她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
墓碑上,也只能刻上赫连之妻的名字。
赫连霂似乎喝醉了酒,讲话断断续续,且跟平常不太一样。
他第一次对着外人宣誓,冷凌霜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只能属于他。
陆劭天根本无力反击,俊美的脸庞被揍的淤青一片,鼻尖有温热的血流出,然而他亦是不肯服输,你这个没种的男人,做了还不肯承认,如果真的爱凌霜,就不该让她每天难过。
劭天哥,劭天哥!你别说了。
赫连霂,你停下,求求你,别打了。
冷凌霜无助地朝着两人嘶喊,而他们仿佛这辈子有着深仇大恨一样,目光流露的是满满的杀气,势必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两人扭打在一团,引来无数路人的观望,甚至是惊动了媒体记者。
天,那不是陆少吗?怎么在街上跟人打架?黑色西装的男人,好像是赫连霂,陆晓婷的未婚夫。
赫连霂?他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跟陆家扯上联系,听说陆晓婷这辈子非他不嫁。
那红衣服的女孩是谁?看着好眼熟。
这还不知道啊,她是陆劭天之前的那个未婚妻,在A城闹得沸沸扬扬。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冷凌霜深陷各种有色的目光中,她满心的无力,根本阻止不了这两个人男人的斗殴,索性一跺脚,直接转身离开。
然而,刚走没几步,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她的腰身狠狠箍住。
想去哪儿?赫连霂一嘴的酒气,冲着她低吼。
冷凌霜试图挣扎,然而根本丝毫动弹不得,男人眼中流露的戾气让她心生恐惧,而远处,赶过来的白卉儿正将地上不省人事的陆劭天扶起。
劭天哥,你把劭天哥怎么样了?冷凌霜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男人,他的暴力倾向让她心底突生一阵寒意。
劭天哥?一口一句劭天哥,你心底果然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的。
赫连霂俊美的脸容笼罩着浓浓的阴霾之气。
他狠狠捏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大的,仿佛下一刻要揉碎她纤细的骨头。
然后,一把扯掉她身上披着的男士西服外套。
疼,疼……啊,放开我,放开……冷凌霜疼的眉头深锁,素丽的小脸一片痛苦之色。
然而男人仿佛根本没有听见,直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拖行,疼?这就疼了?待会儿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痛!你要带我去哪儿?赫连霂,你喝醉了,不能开车。
冷凌霜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被男人硬塞到副驾驶上面。
赫连霂摇晃着身子,艰难地系好安全带,又侧过身,给女人把完全带系好,虽然喝的不省人事,可还顾忌着她的安危。
踩下油门,黑色的迈巴赫一路狂奔,周围的景致飞快地掠过。
冷凌霜吓得脸色发青,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赫连霂,停下,请你停下……孩子,会伤到我的孩子。
一个野种,死了又怎么样?赫连霂对她低吼,一双墨黑的眸子沾染了浓稠的戾气。
野种?在他眼中,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冷凌霜的心狠狠一抽,哽咽着吼道,孩子是你的,你不可以这么说。
够了,别他妈用眼泪骗人,孩子是谁的,你我心知肚明,用不着说这样的谎话博取同情。
赫连霂一记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剧烈的刹车声涤荡在空寂无垠的海岸边,迈巴赫终于停下,惊起无数的尘土飞扬。
车里静悄悄的,赫连霂神色迷蒙,远眺着海岸线,仿佛沉浸在久远的往事里无法自拔,一双眸子满是痛楚的神色。
冷凌霜惊魂未定,直接拉开车门打算逃离。
男人忽然回过神,长臂伸出将她再次拽入怀里,你想去哪?你以为你能去哪里?我不知道,我只想离开你,离开你这个疯子。
冷凌霜痛心地看着他,这个忽然变得万般陌生的男人。
赫连霂深深凝着她,忽然笑了,笑的无比寒冷,你休想!三个字重重地从薄唇里溢出,带着毁灭天地的气势。
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接着身子覆盖过去。
你要做什么?赫连霂,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鼻尖充斥的都是浓烈的酒精味道,让她胸腔里一阵不适应。
安雅,安雅,不要离开我!赫连霂喃喃低语着,是一种极尽哀求的语气。
安雅!谁是安雅?他又将她当做替身了?冷凌霜眸子空洞无光,瞬间泪如雨下。
很痛,仿佛被撕裂一样,然而却不及心中的那份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