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由月光而酿,散发出醉人的清香,泛着清幽的冷光!这酒,是卫子墨用做盛轻歌爱魄的栖息之处,陆吾的血肉而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盛轻歌的爱魄一直都在,藏于引魂灯中。
让她爱不离手。
厉主上,我喜欢盛轻歌,比谁都爱!这句话,卫子墨从未说过!厉寒辰却通过这壶酒感受到了。
那么炽烈!厉寒辰不过闻到几缕酒气,就醉的鼻尖微红,桃花眼落下泪来!盛轻歌拔下发间的头簪,凶狠狠的口气,厉寒辰,把灯盏还我!厉寒辰将灯盏放在手心把玩,有些挑衅的口气道:你自己过来取。
而后,自灯盏中,取出那壶酒,一饮而尽!盛轻歌气疯了,厉寒辰,我要杀了你!流苏掉落,便让盛轻歌发怒,差点杀了厉小歌。
这次,厉寒辰直接拆了灯盏,等于要了盛轻歌的命!盛轻歌几乎没了理智。
手握紧了头簪,向厉寒辰扑了过来,不忘留意他的动作。
他一袭赤色的衣袍,混在羽花丛中。
望向她的那一眼,满是落寞。
盛轻歌扑入了厉寒辰的怀里,头簪亦没入厉寒辰的胸口!厉寒辰的眉头没有皱一下。
一手环住了盛轻歌的腰,一手挑起了盛轻歌的下巴。
低头!言姐姐整理!吻上了盛轻歌的唇。
含泪,将满口醉人的佳酿,全都渡到了盛轻歌的口中!盛轻歌呜呜了几声,身体扭动着,踩碎了几株羽花,如珊瑚一般的花瓣飘落,在月下,落下一地伤感。
她凶狠的眼眸忽而如落地的花瓣一样。
人在厉寒辰的怀中不再动了。
随后,嘴上用力。
厉寒辰收回了吻,指尖擦过唇瓣,带出一点血迹!千言万语汇聚在心口,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念出她的名字,盛轻歌!而她只是笑,笑着从厉寒辰的脚边,捡起了灯盏,笑着将灯盏装回了灯杆上,手微微颤抖!自重生归来,她喜着一袭红衣。
此时,她蹲在羽花丛中,同那些花融为了一体。
脚边是踏过的残花瓣。
头上是云扯过的残月。
显得她娇小的身影,愈发清冷了起来,同魂境那一抹最悲伤的幽精之魂一样,只是远远看着便让厉寒辰心上添了无穷无尽的伤感!盛轻歌仰起头,看向他的眸中满是疏离。
厉寒辰,曾经,我说过那么多爱你的话,只说过一句不爱你的假话,这句话,你没信!我把你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当年白倾城毁坏了你的内丹,是我把自己的给了你,这句话,你还是没信。
我为了你,不足年,强行开尾,只为了早日有一双腿,来见你,这句话,你依然没信。
时到今日,你信了又如何,忏悔了又如何,狠心吞下‘噬心草’想要体会我曾经的痛又如何……那些痛,已经留下了伤口,她站起身来,掀起他的衣襟,露出他脖子上陈旧的伤疤,就像这伤疤,事情已经过去了,血也止住了,可是耗时九年,那伤疤依旧没能抹去自己的痕迹!没有爱魄的盛轻歌,最喜欢那盏引魂灯。
有了爱魄的盛轻歌,依旧不会爱自己!第39章 他们错在……一个一个爱的都那般不坚定今夜,月特别冷!盛轻歌纤长的手指拂过厉小歌手掌心的疤,那是她这个为娘的,拿着头簪亲手刺上去的!阿歌,对不起。
她一手将厉小歌小小的手包在手心,一只手拿过赤焰临走之前递给她的一封信。
信纸有些斑驳。
上面的某些字,也有些模糊不清。
盛轻歌却看懂了……盛翊想要告诉她的一些事。
原来,她们错在……一个一个爱的都那般不坚定!……数十日后。
厉寒辰和盛轻歌踏上了春之岛。
两人似乎化身为修罗。
配合默契。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来到白倾城面前时,两人一身赤衣早已让鲜血侵染地愈发红艳。
盛轻歌将‘引魂灯’递到白倾城的面前,笑道:皇嫂,这是你要的东西!白倾城邪魅一笑,从盛轻歌的手上抢过灯,盛轻歌,本宫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现在的你,又只想着为别人牺牲自己,同从前一样傻!傻的本宫连做梦都能笑醒了,哈哈哈!盛轻歌表情淡漠。
皇嫂,你依然如初,从来只爱自己!这世上,哪有那么至死不渝的爱,你看你们,白倾城的目光落在盛轻歌身上,又落在厉寒辰的身上,为了追寻爱,却什么都没抓不住,而本宫则不同,本宫现在长生不老了!恭喜皇嫂夺得盛翊的内丹,追求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长生。
在挑衅盛轻歌上,白倾城一直很用心,她捂住自己的左胸口,盛翊的内丹就在这里,是不是很想要!盛轻歌摇了摇头。
声若蚊蝇,不了,那里是他的归处。
她看向白倾城,伸出手,道:‘引魂灯’你已经拿到手了,解药!白倾城哈哈大笑。
盛轻歌,既然你恢复了记忆,本宫便改了决定,本宫不仅要引魂灯,还要你的命!本宫要厉寒辰亲眼看着,看着你再次死在他面前!盛轻歌,你可愿为自己的女儿,牺牲自己!盛轻歌一步一步走向白倾城。
将自己的胸口,毫无防备地展现于白倾城的面前。
厉寒辰踏出了一步,目光落在那盏引魂灯上,终是没踏出第二步。
盛轻歌淡漠道:别忘了给解药!白倾城将手中的解药抛给厉寒辰,又用那双手,将盛轻歌的内丹抓了出来。
那内丹闪着白色的银光。
折射出所属者的记忆。
青色的古树下,一袭白衣白发的仙人,问:以三魂七魄聚灯,便是从这天下中抹去自己的存在,无论是地府,还是魂境中,皆没有你的一席之地,永远得不到超度,便再也不能寻到机会,看她一眼,爱她一世!这一世我爱过她了,也通过眼睛将她的模样烙印在心底,在厉寒辰看来,爱是他执着数年,非要求证的一个字,于我而言,不过是希望,天热时,有人为她送去凉风习习,天冷时,有人为她生火添衣。
那记忆中,承载得起一句话的重量!用我有的,能给的……全部……白倾城拿在手中的引魂灯,灯盏突然化作了白色的绸带。
将她从头到脚束缚住。
这一切太过突然,这种感觉也太过熟悉,白倾城毫无招架之力!她拿在手中的内丹从手心掉落,没入盛轻歌的心口。
化为了泪,从她的眼角一滴一滴滑落。
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