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好像暂停下来,让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樊少泽和别人的亲密照。
退出网页后,纪晓芙打开通讯录按下樊少泽的电话。
但当电话被接通后,她冲动下想问的话全哽在了喉咙。
怎么不说话?樊少泽的声音不冷不淡。
纪晓芙不自觉的咬紧了唇瓣:你……后天初赛就开始了吧?嗯,你要来吗?我可以让比赛方给张家属票。
纪晓芙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后天有别的事。
半响沉默后,樊少泽才道了句:晚安。
晚安。
纪晓芙攥着手机没有挂,等到樊少泽挂断了电话后,她才放下了手机。
看着手中渐渐变暗的手机屏幕,纪晓芙眼里的眸光也黯淡了下来。
网球初赛当天。
各个头条上都争先放出赛事热点。
纪晓芙遮盖好全身,在出门前吃了止疼药才撑伞从家里离开。
路上的人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纪晓芙低着头,却是早已习惯。
从小到大,能接受这样的她的朋友,只有陈雨涵和樊少泽。
到达比赛现场后,她坐在最角落的地方。
纪晓芙的目光一直凝在樊少泽的身上。
直到半场比赛休息,樊少泽朝家属席走去,她才注意到那儿竟坐着一个女人!纪晓芙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看着那女人拧开一瓶水后就递给了樊少泽,而他也自然接过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那个女人正是新闻上的‘樊少泽女友’,贝芮。
纪晓芙的情感告诉她该走上去质问。
但理智却又在提醒她,现在的她不应该干涉樊少泽爱任何人。
心底泛起难抑的酸涩。
比赛还没比完,纪晓芙就离开了赛场。
准备回家时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当她看到来电显示是‘爸爸’时,脚步猛然一顿。
崔父是个赌徒,早年因为还不起赌债还被人剁掉三根手指,是个彻底的社会渣滓。
崔母去世后,崔父便彻底缠上了纪晓芙。
每当没钱,就来找她要。
纪晓芙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僵着手指按下了接通。
崔父难听的骂声立刻传来:赔钱货,我要结婚了,快给我转五十万!我没钱,上次都给你了。
纪晓芙攥紧手机。
崔父却依旧不依不饶:你妈不是死前给你留了套房子吗?卖了就有钱了。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纪晓芙的心凉到了谷底:你想都别想,那是妈唯一留给我的。
崔父冷笑一声威胁道:你不给钱也可以,听说樊少泽最近在比赛,我想媒体肯定对我曝光的东西很感兴趣。
纪晓芙顿时心脏一紧,随即气的手都在发抖。
她无可奈何又愤怒的说:像你这样的无耻的人怎么会是我爸?!崔父正欲破口大骂,纪晓芙直接挂断了电话。
望着眼前源源不断的车流,一股凄凉感从她的心底涌出,蔓延在全身的各个角落。
因为怕牵扯到樊少泽,纪晓芙最后还是将母亲留给自己的房子挂了牌。
樊少泽是她唯一的软肋,能让她无条件的束手就擒。
办好房子的手续后,纪晓芙来到医院取止疼药。
在走到医院大门外时她接到了樊少泽的电话。
结婚三年来,他很少会主动给她打电话,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
疑惑的接通后,她听到了樊少泽低沉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纪晓芙看着眼前的医院大门,扬起一抹苦笑:在家啊。
你回头。
听到这话,纪晓芙微微一愣,疑惑的转过头——樊少泽的车正停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