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被下药一事,显然是人为。
而下药一案,在风雨楼一楼大厅审理,主审官是吴先生。
风雨楼大厅中央,站着马厩里的四个喽啰,一位马医和二位郎中。
颜夕瑶知道自己成了被告,原想和何正站在一起,被梁策安排站在自己身边,颜夕瑶旁边站着有些紧张的何堂。
也给凤娇娇安排了位置,坐在靠门口的位置,橙儿站在她旁边。
医马的马医陈述了烈焰异常原因,断定烈焰是被迷药迷昏过去,倒地不起。
迷药下在草料之中,并把拌有迷药的草料呈现给大家观看,此案物证很明显。
医人的一个郎中陈述,此迷药制作精良,呈粉末状,无色无味,不易被人察觉出来。
大厅里,没去马厩的人在马医和郎中一番陈诉后,也知道了前因后果。
以往嬉笑的肖霆,此刻拍案而起,怒气冲冲道:他奶奶的,你们是没看到,烈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看的我心里直揪揪。
粗犷的胡言怒骂道:老子最讨厌这种背后搞心计的阴谋小人了,跟牲畜较什么劲,有种的当面锣对面鼓的对着干,干不过,是老子学艺不精。
干过了,嘿嘿!只要那小人还有一口气在,扔进坟墓里跟白骨骷髅耍心眼去,吓不死他才怪呢!高位上的梁策说道:胡三爷此计绝妙,稍后找到谋害烈焰者便按你的意思办,吴先生,审案吧!被梁小爷点名的吴先生,朝马厩里的小喽啰们问道:是何时,又是谁最先发现烈焰出现异常情况的?何正抱拳一礼,阴郁着脸回道:回先生话,是小的先发现烈焰不对劲的,小的一向都是早上卯时喂烈焰,当时还没有发现异样。
因为今日是集会,到总寨的马匹多,直忙到巳时末,小的想给烈焰加草料,才发现烈焰倒地不起,小的如何叫都没有回应。
是小的做事没上心,请少寨主责罚!跪在地上的何正咣当一声磕了一个响头,可见忠心,也是个有担当的人。
见梁策未言语,吴先生说道:起来吧!稍后案件审理完再行定夺。
吴先生又转问马厩里其他三个人:你们三人在何正发现之前,可发现烈焰有异常反应?小的是何正发现后告诉我的,之前一直忙着铡草了。
是小的跟他一起铡草,今日马匹多,需要的草料也多。
最后一个回话的小三子说道:小的一直给其他马匹喂草料,烈焰是单独的马棚,小的在何正发现烈焰倒地之前,没见过烈焰。
烈焰一直都是何正喂草料,小的根本插不上手。
这几日……看到小三子投来的目光,颜夕瑶急说道:这几日,我也插手过照顾烈焰之事,小三子是不是想如此说。
没等小三子反应过来,颜夕瑶又说道:你反复强调,这几日是我照料烈焰,是我喂烈焰草料,究竟意欲何为?是想告诉大家,我给火龙驹下药吗?小三子忙摆手解释:没有,小的没有想诬陷七姑娘的意思,只是说七姑娘也接触过烈焰。
七姑娘?七姑娘三个字出自胡言之口。
在众人围绕烈焰展开话题时,一度怀疑少寨主性取向有问题的胡三爷,在听到颜夕瑶一副悦耳动听的女声后,完全呆愣住了,惊呆过后竟然哈哈哈一阵大笑。
胡言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审案,吴先生重重咳嗽了两声。
自知失礼的胡言忙起身,抱拳点头作揖:抱歉了各位,失礼失礼!哈哈!吴先生继续审,继续……继续……哈哈……胡言的小插曲如湖面投了一颗小石子,涟漪过后又归于平静。
颜夕瑶在胡言莫名其妙闹出一段小插曲后,继续为自己辩解道:我这几日确实照看过烈焰,难道因此便成为给烈焰下药的嫌疑犯了吗?我为什么要害烈焰?作案动机又是什么?把烈焰药倒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就是,七姑娘说的有道理。
胡言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又抱不平道:她没理由害烈焰,再说七姑娘如此模样,一看就是个心软善良的姑娘,断然做不出害人,哦!害马之事。
我也相信七姑娘,她绝没有作案动机。
肖霆也附议了一句。
颜夕瑶朝胡言和肖霆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两位直言不讳,我更相信清者自清。
颜夕瑶看向郎中,问道:刚才郎中曾说过,害烈焰所用的迷药制作精良是吧?是!郎中肯定道。
颜夕瑶又问:那就是很值钱喽!郎中回道:是,撂倒一个人的量估计得四五两银子,给烈焰下的量最起码要撂倒三四个人。
颜夕瑶了然,说道:那就是近二十两银子喽!颜夕瑶无意识的摸了下耳朵,心里暗自窃喜为了搭配喽啰制服,才把身上唯一值钱的耳坠摘下来了,如今正好表清白。
颜夕瑶双手开始拍打自己,浑身拍了一遍后说道:看到了吧!浑身上下分文没有,去哪里整二十两银子去呢?小三子不死心的嘟哝道:可能是……可能是七姑娘上山时便把药带在身上了呢?你来时也没人搜身,谁知道是不是带了不该带之物。
呵呵!颜夕瑶被逗笑了,笑话设局之人,那位绝对智商堪忧。
关于我上山来时,身上到底有何物件,至于这个问题,呵呵!让你们少寨主来回答比较合适。
颜夕瑶看到梁策自始至终看热闹似得看着这场闹剧,她敢肯定,凭借梁策的智商,心里对此事一定有个底,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球踢给了梁小爷。
颜夕瑶敢肯定,梁策相信此事与她无关,甚至于对下药之人,他心里都有了最佳人选。
可他就是让吴先生来审理此事,要走这么一个过程,要让下药之人输的心服口服,也要让降龙寨员工们知道,他们的领导值得信赖,值得跟随。
想让爷说什么?梁策有意问向颜夕瑶,其实是把球又踢给了颜夕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