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宛如火上浇油,将裴瑜渊的怒意激到最大化。
看到裴瑜渊脸上表情不对,唐洛栀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生怕他再动手打人,她连忙开口,我跟你回去,有什么事,我们私下里解决。
说完,她抬眼看向前方的陆尧,语气坚决道,学长,你自己回去,我的事情我会看着处理,你不用担心。
可是洛栀……陆尧欲言又止,看到唐洛栀眼神阴沉,他只好收住话头,将所有话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他确实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带唐洛栀走。
握紧拳头,陆尧终是往旁边退了退。
裴瑜渊目光冷肃的扫了他一眼,拉着唐洛栀迈步就朝路边的迈巴赫走去。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离了外面的世界。
裴瑜渊冷声命令司机曾宏,回别墅。
命令下达之后,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车厢内的气氛冷到极致,似乎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唐洛栀两只手攥紧在一起,衡量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解释措辞。
可是只这样沉默不语,恐怕结果会更糟糕。
唐洛栀深吸气,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昨天我心情不好,喝多了酒,陆尧就把我送到了酒店,怕我一个人出事,他就留下来了,我睡床他睡沙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说的事实,可是怎么听都觉得这解释苍白无力,没有半分可信度。
咬了咬下唇,唐洛栀抬眼望向身旁的裴瑜渊,只见男人面色沉冷,眉头下压,显然对于这样的解释并不满意。
唐洛栀跟着拧紧眉头,裴瑜渊,你能信我一次吗?我能。
男人薄唇轻启,可转过来看向她的眸子中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可是你能跟我说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他单独在一起吗?一句话,瞬间堵住了唐洛栀的口。
她无话可说,关于她拜托陆尧调查父亲死因的事情,她实在说不出口。
一旦说出来,就会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他的那些事,当真相真的在两人面前摊开时,他们的关系自然也会在那一刻破裂,毫不犹豫,不可回头。
心脏像是被人突然揪住了一般喘不上气来,唐洛栀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终于,她随口扯了句谎言,我心情不好,在酒吧里碰到他了,就喝了几杯。
闻言,裴瑜渊眼底掠过几分自嘲的冷意,他勾了勾唇,冷声道,事到如今,你何必再骗我?唐洛栀心下一凉,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她在说谎的。
裴瑜渊别来目光冷冷道,最近你和陆尧见面的次数可不止一次。
几乎是下意识皱起眉头,唐洛栀看向裴瑜渊冷声质问,你监视我?他若没有找人盯着她,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她最近的行踪呢?原来自己在他这里,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需要监视的人!看来他从来都没有信过她!我没有。
裴瑜渊一字一句的冷声道,看到你和陆尧从酒店里出来之后,我才让人去查的,原来一直以来你和他都联系密切,而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眼底迸射出愤怒的火光来,额角的青筋隆起。
唐洛栀咬紧下唇,说不出话来。
如今她已经被自己堵进了死胡同里,不管怎么都没办法解释她和陆尧见面的原因。
若是解释,就必定会扯出父亲死因的事情,若是不解释,裴瑜渊就会一直误会下去,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人之间都是不可避免的争吵和误会。
太阳穴一刺一刺的疼痛,唐洛栀别开目光,闭上眼睛,索性一个字都不再多说。
他怎么样认为,由他去吧。
与此同时,裴瑜渊看着沉默的女人,如今她的反应,显然是默认的状态,比起争吵,这种无声的对峙更让他抓狂。
他深吸气,努力压下火气冷声问道,你和他,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唐洛栀咬了咬下唇,心底涌出一阵说不清楚的酸涩,半个字都不想回复。
车子在别墅的大门口停稳,裴瑜渊见她不回答,心底怒火更盛,他推门下车,绕过车尾,走到唐洛栀的那一侧,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别墅里走。
男人的手劲很大,握的她生疼,唐洛栀咬着牙沉声道,你放开我!裴瑜渊沉默着,也顾不得面色惊愕的张嫂和佣人,就这样拉着她直接回了别墅二楼的卧室。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裴瑜渊拉着唐洛栀走进屋子,用力一甩,直接将她整个人甩到了床上。
裴瑜渊接着沉声问,唐洛栀,你们到哪一步了?他着实在意,唐洛栀是第一个让他发疯发狂,日思夜想的女人,而他也绝对没办法容忍有别的男人碰过她,吻过她……那种男性天生而来的占有欲,在裴瑜渊身上更加强烈,前二十几年,他无情感无波动,一切无所谓,可遇到唐洛栀之后,他彻底的霸道,完全的强横,都源于她,针对她,也终于她。
唐洛栀脑袋发涨,冷声道,我说过,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裴瑜渊抬手,随手将外面的外套大衣一起脱下,单手将衬衣扣子解开,冷硬的轮廓,严峻的眉眼,可却仍然抵不过眼底腾腾燃烧的怒火和欲望。
唐洛栀心头感到不安的那一瞬,男人就已经将她压在了身下,捏住她的下巴霸道的吻上,不给一点反抗的空间,近似撕咬的亲近后,他的眸光已经染上了一层雾,却依旧问道,他这样碰过你吗?宛如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唐洛栀打心底的羞赧成怒,裴瑜渊…你放开!男人不但放手,反而故意似的更近一步,大手一挥掠过她的领口,三下两下就扯开了领口的扣子,束缚住她的柔软,他惩罚似的逼近她问道,眼底怒与欲交融,这样呢?!巨大的羞辱感让唐洛栀在那一刻无地自容,她抵抗不了,却又回答不出,到底代替声音的,只剩下抽噎。
见她不语,裴瑜渊宛如一直被激怒到极致的雄狮,他咬牙,更进一步,近乎偏执将她彻底剥了干净,越发过分的侵入她最私密的领悟,偏偏不死心的一遍遍问道,这里他碰过吗!还有这里!像是最原始的生物,他无比在乎自己的私人领悟,几乎将女人翻来覆去盖上自己的痕迹,在她无力软成一摊水之后,才算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