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却是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我还是喜欢绵绵这个名字。
因为从小到大都是叫这个,有感情了。
一下子叫别的,不习惯,而且不喜欢。
哈哈,其实叫什么也是无所谓,那不如就叫傅绵绵?傅长征主要是想要给绵绵安插一个姓氏。
因为,她终归还是要姓傅的,傅长征在想着要不要召开记者会,公布这件事情。
爸,还是慢慢来吧,姐姐今天才刚认亲!傅生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说的也是。
傅长征抚摸着下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下一秒,电话响了。
是绵绵的手机。
喂。
医院打来的。
那端传来了陆洋主治医师的声音:绵绵,陆洋的情况不太对劲,竟然把门反锁了,不让人进去,你要不过来看看他?好,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绵绵站了起来,抄起身后外套看向了瑞琳,随即又看了看傅长征。
抱歉,我弟弟那边有点情况,我得过去看看。
弟弟?弟弟不是傅生吗,但傅长征很快反应过来:是你养父母的那个弟弟?嗯。
好,那小生,你去送送你姐姐!傅长征大手一挥。
好的爸。
傅生抄起外套,站起身来了。
……两个人一走,那么包厢里面只剩下瑞琳和傅长征两个人了。
傅长征倒上一杯茶,自顾自叹了口气。
唉,看得出来绵绵还是有些拘谨的,还是得慢慢来。
嗯。
瑞琳的脸色有些苍白,好似在隐忍。
咳咳咳!她忽然间就咳嗽起来,咳嗽起来的样子很激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了嘴巴,白色的手帕很快就被鲜血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没事吧?傅长征拍打着她的后背。
瑞琳摇了摇头,末了只是很虚弱地说上一句:不要告诉绵绵,我生病的事情,谢谢。
嗯。
我答应你。
傅长征点头。
那边。
傅生开着车。
绵绵坐在副驾驶。
现在的夜色已经深沉了,周围的车辆也不多。
你是我的弟弟,陆洋也是我的弟弟,你们两个对我的意义都很重要,但是现在我需要时间,来接纳这个事实。
绵绵对着傅生实话实道。
我知道。
傅生开车很稳当,就像是他的性格。
可能是从小没有母亲的缘故,所以在父亲的教育下,塑造了傅生这样稳当的性格。
哪怕,他今年才20岁,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成熟的气质,是很多25岁的男人都比不上的。
之前——误会了你很多,抱歉。
绵绵由衷地说道。
毕竟傅生对她很好。
从海城,到京城。
不管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傅生都照顾了绵绵很多。
一家人之间不必说这些,我不介意。
傅生笑了笑。
谢谢。
剩下的话就没有再多说。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医院。
两个人下了车。
绵绵直奔陆洋的病房。
看到医生此刻就站在门口呢。
陆洋怎么了?绵绵走了过去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突然把门反锁了,说什么都不开门,这小子该不会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吧?应该不会,他向来开朗。
绵绵反驳了,顿时也有些着急。
傅生就站在绵绵身后。
这时候,傅生冷静地来上一句:难道医院的病房没有备用钥匙吗?哦对,有的有的,你瞧我,都把这个给忘了,我现在就去拿。
绵绵感激地看了傅生一眼。
她都有些不冷静了。
拿来了钥匙,从外面把门打开了。
陆洋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脑袋,只能看见鼓鼓囊囊的一团,就像是毛毛虫一样在蠕动着,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绵绵走近了。
听到了小声的抽泣声,从被子里面发了出来。
呜呜……呜呜……绵绵直截了当地掀开了被子,露出了陆洋通红的眼睛,如同兔子似的。
老姐。
声音也是沙哑的,陆洋现在哭得很厉害,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陆绵绵皱了皱眉头,严肃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哭什么?不跟你说。
他再次把被子给扣上了!绵绵不惯他的毛病,又把被子重新掀开。
然后陆洋又盖上被子,不想被绵绵看到自己在哭。
更何况,傅生还站在这。
如此三个回合之后。
绵绵怒了:到底怎么了?说话。
陆洋其实挺怕绵绵生气的。
他指着绵绵身后的傅生:你,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傅生皱皱眉,不明所以。
绵绵看向了傅生: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聊聊。
好。
傅生倒是好脾气走了出去。
绵绵坐在床头,抱着双臂:说吧臭小子,到底怎么了。
……奈何,陆洋只是别开眼去,将侧脸靠在了枕头上面,枕头已经湿漉漉的了,上面还有泪痕,是陆洋的眼泪,黏腻腻的沾着。
看得出来是哭了很久了。
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绵绵哼了一嗓子,双臂还胸,冷然地说道:本来还想给你买辆差不多的车,当做给你上班的礼物,不要的话,就算了。
你又不是我亲姐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陆洋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