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她出差去了,说有自己的私事。
傅长征滴水不漏解释道。
绵绵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撑着额角注视着窗外。
中午。
陆洋本来是和同事几个人,在员工餐厅吃饭,冷不丁瞄到绵绵一个人吃饭的身影,赶忙告别了同事,端着盘子,朝着绵绵那边走了过去。
屁颠屁颠的。
老姐,你今天怎么来员工餐厅吃饭啊?不可以吗?绵绵是刚坐下,她打饭很清淡,三个素菜一碗汤,几个虾饺。
陆洋在绵绵的对面,坐了下来,叹了口气。
我这不是问问嘛,你看你,成天板着一张脸,这样没男人会喜欢的。
绵绵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姐。
傅生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在绵绵的旁边坐下。
陆洋很无语啊!你怎么也来员工餐厅吃饭?自然是找姐姐。
傅生将一块鹅肝,放在绵绵的盘子里。
绵绵今天不想吃肉,腻了,又给傅生挑了回去。
都在呢,绵总。
孟长川也来了。
嗯!今天的员工餐厅可是热闹呢。
孟长川的眼攫住了绵绵的眼,问道: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介意。
她看都不看他。
不好意思绵总,我在问陆洋!孟长川轻佻着嘴角,有些信誓旦旦。
陆洋,不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吧?陆洋能不介意吗?!但是,他敢说出来吗?被拿捏着把柄,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盘子里的鹅肝,一块块给弄碎才好,嘴里却是硬邦邦说着,我当然不、介、意。
绵绵缓缓地……:?看了看陆洋,皱眉头。
孟长川又看向了傅生:傅总,不介意我坐在你对面的位置吧?随便。
傅生嗓音清淡。
绵绵再次缓缓地……:?那我就不客气地坐下了。
孟长川厚着脸皮坐在了绵绵的斜方。
陆洋赔着笑,往绵绵的盘子里面夹菜。
老姐,吃饭,吃饭,我们不用搭理他哈。
今早上爸找你做什么,又带你去相亲了吗?傅生看向了绵绵。
嗯。
她倒是没有隐瞒呢。
……孟长川端起杯子喝水,脸色不好看。
也对,傅长征应该巴不得绵绵赶紧嫁出去,嫁给京城赫赫有名的富二代,这样就断了他的念想,他和傅绵绵就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对方是谁?傅生又问道。
花凡尘。
绵绵一字一句说出这三个字。
噗——待到绵绵的话刚说完,没忍住,孟长川一口水喷在了傅生的脸上。
不好意思地拿过手帕,给傅生擦脸,一旁的陆洋倒是看得幸灾乐祸的,活该啊。
怎么是他?孟长川难以置信。
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绵绵继续吃饭,表情淡漠到就像是机器人一样。
孟长川狠狠咬牙,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类型的!那我喜欢哪种类型的?我。
他大言不惭,声音很坚定。
话音刚落!周围的很多员工,都朝着孟长川这边看了过来。
坐在绵绵前面桌子的员工,几个女人在窃窃私语,指着孟长川。
啧啧啧,这孟长川有病吧,他竟然说我们绵部长喜欢他这种类型?哈哈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真是笑死个人了!就是啊,还离过婚,就凭这一点,谁要他啊?另一个人嗤之以鼻。
不守男德的东西!长得帅,但是脸皮真厚!令人发指的东西!陆洋颇为同情地看向了孟长川:好像有人在骂你。
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
傅生接过了话茬。
唉……孟长川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他的筷子放下来,手搭在了额头上面,轻轻揉着。
一个人沦为公司的笑柄,这滋味真不怎么样,怎么着也应该大家一起,泯然众人矣,你说是不是,傅总?是不是,陆洋?傅生:……陆洋:……孟长川这是在给两个人施压呢。
蹭的一声,陆洋猛地站了起来,二话没说指着前面的桌子。
喂,你们几个娘们嚷嚷什么呢?!吃饭就好好好吃饭行不行,有本事当着面说,背后嚼舌根算什么本事啊。
关你什么事啊!一个女人不爽了起来。
就是,你谁啊?!另一个人也牙尖嘴利的。
陆洋拍打着xiōng部:我也是绵部长的弟弟,你们竟然不知道!啧啧,又不是亲的。
另一个人反驳道。
你——陆洋语塞。
傅生站了起来,嗓音低沉却又很有威慑力:都安静地吃饭,茶余饭后的议论,实在是想说,可以去人事部先办理离职之后再说。
此话一出。
刚刚还梗着脖子的长舌妇们,顿时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对不起傅总,我们不敢了。
一行人这才安静下来。
傅生坐下,孟长川挑起了那削薄的嘴角。
还是傅总说话很有分量。
多谢了。
啪。
绵绵放下了筷子,她已经看出了期间的端倪,不想和这几个人,在这里玩孩子式样的把戏,站起身来,冷淡地居高临下。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她端着盘子就走了。
孟长川愣愣地注视着绵绵的背影。
不去追吗。
傅生反问。
就是就是,愣着做什么,再不追的话,我老姐就被那个什么凡尘给掳走了!到时候不关我和傅生的事情!陆洋狠狠地推了孟长川一下。
孟长川眉心一皱,赶忙起了身,追了过去。
绵绵!喊了她一嗓子,她似乎是没有听到,随即,绵绵已经上了电梯。
他还是晚了一步。
就差那么一步!只能等下一班电梯。
毕竟爬楼的话,太累了。
可……当乘坐另一班电梯的孟长川,电梯门刚刚打开,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得愣在了原地。
他看见,绵绵和花凡尘在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