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嗯了一声,现在嗓音很是沙哑,给我水。
好。
孟长川赶忙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怎么来了?她的眼变得忽明忽暗了起来。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我担心你,去你家里找你,保姆说你晕倒了,我就来医院照顾你了。
孟长川劲劲地说道。
所以一直照顾她的人是孟长川吗?那傅生哪里去了?她晕倒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她记得是傅生才对。
你在看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
孟长川一瞬不瞬攫住了绵绵。
……嗯。
绵绵收回了视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然后她喝了一杯水,垂眸瞧着挂着点滴的手背。
医生说我怎么了?说你贫血,低血糖,压力大,熬夜,需要好好休息。
嗯,不是癌症就死不了。
是不是傻。
孟长川抚摸了一下绵绵的头发,叹了口气,有些心疼,京城傅家,这样也算是变天了,以后压力都倒在你的肩膀上了,累不累?你应该问我怕不怕。
你陆绵绵还会怕吗?你为什么总要叫我陆绵绵?绵绵看向了孟长川。
孟长川笑了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叫习惯了,陆绵绵比傅绵绵好听!又或许,这样叫你,就显得我们之间的差距缩短了,我离你没有那么遥远。
是吗。
可是绵绵从未觉得,她有多么遥远。
她也只是一个渴望灯火的小女孩。
她还是那个愿望,不喜欢欢声笑语,但是她向往万家灯火,仿佛永远都会是这样的愿望了。
医生让绵绵休息几天,绵绵是个工作狂,工作都拿到医院里面来做了。
最后孟长川都看不下去,傅生会管理公司的,你就休息一下吧!你很讨厌傅生吗?绵绵忽然问道。
孟长川想了想,他回答道: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很敬佩他,至少我做不到22岁还不谈恋爱,22岁对一个男人而言,年纪是真的不小了!是时候该接触女人了。
站在情敌的角度,我很讨厌他,他的自律和优秀,他给我的是危机感,我知道我和他差距大,有些我无法弥补,也无法超越。
我知道了。
绵绵没多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孟长川在照顾着绵绵。
但是孟长川白天有工作,他只会下班之后过来,然后陪着绵绵聊天,安顿她。
绵绵从来不会无理取闹,工作有我重要吗?你就不会对我上心些吗?孟长川有时候还希望,她能这么说!能无赖一次,不要总是那么冷静的样子。
过了几天,奈瑞来看绵绵,趁着孟长川没在的时候看的。
他怀抱着一束香槟玫瑰,本来应该买康乃馨的,知道你不喜欢康乃馨的味道。
谢谢了。
绵绵面对奈瑞,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笑容。
奈瑞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注视着她,生病很厉害吗?没有,其实可以出院,医生不让。
也是哈,你现在可是FD集团的董事长,可是国宝级别的大人物了。
多谢你的调侃。
绵绵嗅了嗅怀里的香槟玫瑰,花香四溢,泛着香醇的气息。
最近情况怎么样了?奈瑞注视着绵绵苍白的脸,又问道。
还好。
绵绵只回答了这两个字。
有些话她不需要多说了,比如傅家的情况,看新闻,相信奈瑞也知道了。
和孟长川打算结婚了吗?我看到你手上的戒指了哦。
绵绵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知道,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最近有个人,让我很意外。
什么意外?奈瑞很是好奇。
对我很好很好的弟弟,和我竟然没有血缘关系,这个事实,我前几天才知道。
哦?就是那个很喜欢你的弟弟?奈瑞抚摸着下巴,眼神多了几分玩味和兴致。
……绵绵没说话,只是抿了抿苍白的嘴唇。
之前你跟我谈他的时候,其实我就觉得!他可能是喜欢你。
不然一个男人对女人,不是喜欢的话,不会做到这么事无巨细,除非他真的很姐控,但是很少。
奈瑞一字一句分析道。
绵绵并不否认:是啊,我一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我不想失去这段关系。
很多人都是这样,就比如关系很好的男闺蜜,两个人只要保持朋友关系,就永远不会失去,一旦发展到恋人的程度,未来闹掰了,结果会惨淡收场!你害怕失去他,是吗?很怕失去他吗?失去一个,对她百分百偏爱的人。
失去一个,和她一样心思细腻的人。
失去,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傅生。
我好像,说着绵绵的声音停顿了几分,她的眼神复杂了起来,声音含着几分惆怅和寥落,比我想象中,要害怕一点。
是吗,我倒是想见见,他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
奈瑞的话音刚落。
绵绵的眼跳过了奈瑞的后背,注视着站在门口的人。
他西装革履,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眉如新叶,俊逸的五官轮廓,白皙的皮肤,垂落在额头的刘海,遮住了眉毛,只露出了深邃的眼睛,那么讳莫如深。
奈瑞顺着绵绵的目光看了过去。
看到了环抱着一束花的傅生,静静地站着。
傅生拿的花,也是香槟玫瑰,这是绵绵最喜欢的花。
奈瑞抚摸着下巴,有些兴奋地挑眼,该不会就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