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真是太大了,竟然敢这么侮辱执川,信不信我……景梅被彻头彻尾地嘲讽了一番,这才反应过来南景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都是霍执川的手笔,不由得有些心虚,却还是强撑着想要威胁南景。
不然什么?你要是想告诉霍执川的话尽管去,他要是愿意听你的话的话,我现在估计已经死了八百回了吧。
南景眼里冷气森然,丝毫没有把面前的人当回事儿,就好像从前霍家人对她一样。
你真是太过分,目无尊长简直无法无天!景梅气的发狂,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不说,连嗓子都破了音。
呵呵。
南景朝天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赏了她两个字。
哼!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永远在我眼前消失。
景梅嚯地站起身,眼里喷射着火焰,恨不得把那个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给烧成灰。
南景听着身后传来令人作呕的嘶哑的声音,却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午后。
景梅约了刚回国的韩氏千金韩鸳鸳到霍家。
韩氏几年前就和霍氏有合作关系,但韩鸳鸳留学国外,偶尔回国几次,都和景梅有约,算得上的景梅的小闺蜜。
韩鸳鸳刚刚进门,景梅就直起身子笑盈盈地冲着她招手,就好像见了亲生女儿似的。
鸳鸳快到阿姨这儿来,几年不见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大方了,阿姨都快认不出你了呢。
霍伯母好久不见。
韩鸳鸳一路朝着景梅走来,脸上也是挂着浅浅的笑容。
来来来,快坐!景梅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眼里星星直冒,已经高兴到了激动的地步。
阿姨真是不好意思,回国这么久了才来看您,还希望您不要怪罪。
韩鸳鸳把带来的礼物随手交给了佣人,眼里笑意深沉,还带着一丝丝愧疚。
瞧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别以为伯母不知道,一回来就去了你爸爸的公司,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就算是想来看我也没有时间啊。
景梅拉着韩鸳鸳坐下,语气有些嗔怪,眼里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对眼前这个举止大方的千金小姐表现出了千万分的宽容。
这可是她千挑万选物色好的儿媳妇人选,比南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就算是比起乔揉,也还要略胜一筹。
执川呢?今天是周六,该不会还在加班吧?韩鸳鸳坐了一会儿,抬起头环视四周,却连霍执川的影子都没有发现,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不是嘛,那孩子就是个工作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好好歇过。
景梅陪着笑脸,明里暗里变着法儿地夸着霍执川。
他这样可不行啊,工作再忙也应该注意身体,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韩鸳鸳一边削着苹果,笑盈盈地开口,却故意装出了几分心疼的样子。
可不是嘛,可是无论我怎么说他也不肯听,要是有个人能帮着劝劝,那就好了。
景梅也跟着搭腔,顺着话题聊了下去。
听说执川他离婚了,是真的吗?韩鸳鸳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景梅的手里,故意开口试探。
当然是真的了,他跟那女的早就离了。
景梅见状连忙点头,生怕韩鸳鸳还有什么顾虑。
没有再找一个吗?毕竟执川他还那么年轻,总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人过吧。
韩鸳鸳不着痕迹地开口,活脱脱一副关心老朋友的语气。
我也跟他提过这事儿,可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他都瞧不上,还说再怎么也要跟你差不多的。
景梅渐渐听出了韩鸳鸳的心思,顺嘴就开始编起了瞎话。
伯母您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好呀?韩鸳鸳听着景梅的话,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可语气还是十分谦虚。
哪儿没有啊?整个是谁不知道韩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
景梅朝着韩鸳鸳靠近了些,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伯母您要是再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好意思啦。
韩鸳鸳拢了拢头发,笑容越发腼腆。
伯母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又没有夸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景梅拍了拍韩鸳鸳的肩膀,恨不得让她今天就搬到霍家来住,就算不能立马赶走南景,也能惹得她心头不痛快。
伯母……韩鸳鸳脸上渐渐起了红晕,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娇羞。
再等等吧,执川应该快回来了。
景梅说着偏头望了望窗外,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
南景正从大门口进来,脚下踩着高跟鞋,身材纤细窈窕,比起韩鸳鸳来只赢不输。
她怎么回来了?景梅的眼神顿时就冷了下来,眼里的笑意瞬间被厌恶和恨意取代。
怎么了伯母。
韩鸳鸳有些疑惑,顺着景梅的目光望去,柔柔地开口问道。
没什么,扫把星回来了。
景梅撇了撇嘴,脸上的冷意还没有收住。
那是谁呀?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韩鸳鸳参加了霍执川和南景的婚礼,所以南景一进门,她就认出了她,却又故意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没什么不用管。
景梅回头看着韩鸳鸳,眼里渐渐又有了笑意。
早上的时候弄的嚣张,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南景方才迈进大厅,景梅充斥着嘲讽的声音就又开始撞击她的耳膜。
有跟我吵架的功夫,还不如好好劝劝霍执川,让他大发慈悲放我走,这样对大家都好。
南景停下脚步,连头也没有回,只扔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
你好,我是韩鸳鸳。
韩鸳鸳盯着南景瘦削的背影,语调拉得缓慢而悠长,听起来似乎有些害羞。
哦。
南景听着身后传来的陌生女音,微微皱起了眉头,只冷冷地回了一个字。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韩鸳鸳叫住了南景,语调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脑子里却不断涌现着南景和霍执川婚礼时的情景。
你记错了吧。
南景缓缓地回过头,语气却没有丝毫改变,依旧冷得吓人。
不好意思,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吧。
韩鸳鸳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微微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