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冷漠如他

2025-04-01 08:00:17

灯红酒绿。

沙发上有男女在调情,包厢的舞台上有女人在跳舞。

气氛暧昧,令人第一眼看过去背脊微凉。

尤其是门打开后,那些男人看她的眼光。

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上下打量她,而后在心里估摸一个买卖的价格。

傅少不是和夏小姐订婚了?又从哪得来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尤物?沙发上的男人起了身,搂着身旁女人的腰,笑道。

夜奇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位小姐是傅少爷养了好几年的,宝贝得很,一直没带出来玩。

坐在酒台旁的白瑜拿着一杯酒,调侃道。

宫司霆起了身,往黎姝可的方向走。

男人笑起来很温暖,平易随和。

他走过去,低头看着黎姝可,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大家习惯了打趣。

第一次来玩,喝果汁还是喝酒?黎姝可一双手紧紧地握在身前,余光看向西南方。

傅绪寒已经坐在那,手里拿着一杯香槟。

身旁有好几个名媛,他们正在聊天。

似近非近的距离,他解了衬衫最上方两颗扣子,矜贵又性感。

她好像有点不认识傅绪寒了。

黎姝可将视线收回来,朝宫司霆牵强地笑了一下,喝果汁。

而后便跟着他去了酒台。

白瑜见她来,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自己则拉来张高脚椅,坐在她身边。

似乎是很喜欢她,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小姐叫什么名字?酒保调了一杯橙汁,黎姝可接了过来,很是礼貌地回:黎姝可。

黎小姐长得真漂亮。

白瑜又往她边上凑了凑,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棉衣,包厢里开着空调,黎小姐要不把棉衣脱了?不然会很热的。

确实,恒温二十六度的包厢,只有她一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黎姝可放下杯子,又偏过头看向西南角的傅绪寒。

男人如之前一样,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只顾着与那几个名媛交谈。

绪寒不会说什么的,我们又不欺负你。

白瑜笑。

黎姝可抿了抿唇,将棉服脱了下来。

傅绪寒给她选了一条短款无袖连衣裙,酒红色。

侧身开叉,修腰身。

将她的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

此时此刻,她能感觉到多数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些目光不单纯,带着明显的欲望。

她终于知道傅绪寒给她介绍什么工作了。

绪寒,你养黎小姐几年了?好像有三年了吧?养腻了吗,不如借给我养一段时间?黎姝可半低着头,听着白瑜的话,脸上的难堪愈发重。

你问她肯跟你回去吗?若她肯,我倒也愿意给你。

西南角,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虽然已经知道他厌倦了她,但听到他这句话,黎姝可的心还是疼了。

宫司霆及时在背后扶了她一把,白瑜你喝醉了。

司霆,绪寒都同意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你也喜欢黎小姐?白瑜从椅子上下来,将酒杯放在酒台上,我是见黎小姐长得标志,想和她说说话而已,我这人挑剔得很,能第一眼看中一个女人不容易。

黎姝可被人扶住,下意识看了一眼搂着自己肩膀的那只大手。

听着白瑜这些话,莫名心里便涌出害怕。

她十岁母亲跳楼,被人送进福利院待了五年。

十五岁被傅绪寒捡走,养了三年。

基本上没有接触过社会,对陌生人更是一无所知,甚至有些胆怯。

黎姝可垂在身侧的手本能地攥住了宫司霆的衣角,往他身后躲了躲。

白瑜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傅绪寒,绪寒,黎小姐好像看不上我。

远处的男人抬了眸子。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被晕染,显得有些模糊。

神情更是被遮盖,看不清。

只听见他话音薄凉,你色心太重,没宫少爷那么会讨女孩子开心。

白瑜:你来真的啊?真打算把你养的宝贝给别人?她是来做生意的,只要她肯,我没有意见。

白瑜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靠近黎姝可,你和绪寒吵架了?黎姝可没有说话,再次往宫司霆身后挪了几步。

宫司霆看了白瑜一眼,将他拉开,而后把黎姝可从身后挪出来,去沙发上坐坐,以后熟络了,就不会这么拘谨了。

女孩略胆怯,始终半低着头。

她听宫司霆的话,往那边的沙发走去。

白瑜握住跟上前的宫司霆,小声说:你没觉得绪寒今晚有些不对劲吗?他这段时间都不太对劲。

我刚刚摸黎小姐手的时候,绪寒瞪了我一眼。

他生气了,是真生气了。

我上次摸了他未婚妻夏如许的腰,他都没反应呢。

宫司霆不想再理他,你注意点。

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该大胆点儿。

你说我要是把黎姝可睡了,傅绪寒会杀了我吗?宫司霆翻了个白眼:白瑜你是不是欠?白瑜跟上他,你难道不想看傅绪寒生气的样子?咱认识他十来年了,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呢。

林夜奇看向对在对面沙发上的黎姝可,搂着怀里的女人,朝白瑜笑道:黎小姐看起来年龄不大,你别吓坏小姑娘。

黎小姐不是来做生意的吗?我谈呀。

白瑜坐了下来,特意选了个与黎姝可近的位置。

我这人最好说话了,相中的女孩子什么都肯为她买。

我前段时间新买了一套别墅,正打算找个人一起进去住几天。

黎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陪我去住几天?就在海城,离京城很近的。

既然是生意,价钱好商量,空支票,随黎小姐填。

宫司霆:白瑜,开玩笑得有个度。

林夜奇看好戏般拍了拍手,白少爷出手真大方。

他抬头看向宫司霆,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又不是你女人。

黎姝可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西南角的沙发处。

无论包厢内的谈话如何,傅绪寒都没有半分动容,也不曾看过她一眼。

原来一个人若是厌恶了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原来他不再喜欢她,是这般冷漠的样子。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