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他在医院值班,赵辰颐就给他打电话,说曹敏有可能茄子过敏,会被送到医院来,若是医生问起来,让他帮忙说明一下情况,好及时救人。
他以为赵辰颐吃饱了没事儿,在家里画圈圈诅咒曹敏,结果晚上在急诊室帮忙的时候,曹敏真让人给送来了。
陪着曹敏来的是她弟弟,身为弟弟的曹卫,居然都不清楚曹敏对茄子过敏。
还是他及时说出来,才给了医生有效的诊断方向。
等他今日忙完,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赵辰颐,想问个究竟,顺便看看,自己的手办到了没有。
赵辰颐顿了顿,没有多做解释,只说恰好碰见她吃茄子。
你忘记她大学的时候吃茄子过敏,差点把命丢了。
有这回事吗?廖延完全没有印象。
赵辰颐:亏你还是妇女之友,这种事居然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太忙了,所以记忆力下滑了。
我忙?你真是五十步笑百步,我当医生的忙,你当建筑师的不也经常熬夜加班吗?我可记得某人曾经为了赶项目,连着熬了三个月,最后扛不住来我的医院打营养针输液。
赵辰颐很从容:我最近不忙,我休年假。
听到他这么说,廖延不屑的哈哈大笑:有年假了不起,老子也攒了一打年假,可是我人帅心善,看不得准妈妈受苦,这才年头忙到年尾的。
是吗?我看新闻说最近女性都不乐意生孩子了,产房的护士都比产妇多,这下你不仅可以休年假,还可以直接退休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杀人诛心!廖延恨恨瞪他一眼:我手办到了没有?在哪,别告诉我你想赖账啊。
赵辰颐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他掏出手机接电话。
廖延见他这样,自己在屋里找起来。
客厅没有,沙发没有,电视柜上也没有,那应该是在房里。
他毫不犹豫往卧室去,曹敏听见脚步声,紧张的整个人都缩起来。
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到对话,猜测来的人可能是廖延。
她知道这位学长,这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是一个寝室的,关系很好,据说还是发小。
曹敏过去挺羡慕两人的友情,她没有什么朋友,虽然如今看着左右逢源,人人夸赞,但那都是利益相关的肤浅交情。
她没有这么肆无忌惮,贴心的好友,一个也没有。
从小到大,她都是孤独的。
正想着,她感觉廖好像在屋里找东西,翻着翻着,就走到了柜子前。
廖延拉衣柜,发现打不开,他顿时双眼一亮。
宝贝的东西,肯定要好好藏着了,打不开,那八成就在这里面。
他用力的拉扯衣柜,曹敏怕都要死,在里面用力拉,就是不让他拉开。
可她哪里敌得过廖延的力气,等赵辰颐打完电话听到响动,跑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就见廖延张大嘴,站在衣柜门口。
曹敏朝他摆摆手,好久不见,廖学长。
廖延顿了顿,随后尖叫起来,像只尖叫鸡一样。
赵辰颐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将他推到一边。
廖延指着衣柜,你...你....女人,你家里居然有女人,还藏在衣柜里。
他惊吓过后是兴奋,八卦的双目,炯炯有神,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
看不出来,赵辰颐,你可以,相当可以,老子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是单身狗的命了,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先脱单,玩的还挺欢,都藏到衣柜里来了。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玩什么情侣间的小游戏了?他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赵辰颐抬手捂脸。
自己为什么会跟这货成为好友?想了想,都是父母的错,为什么要跟赵家做邻居?你想多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廖延可不管,朝着曹敏伸出手,学妹你好,我是你万中无一,帅气逼人,医学院的廖学长。
你是哪一届的学妹,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我是曹敏!曹敏啊,瞅瞅,人家小姑娘....曹敏?廖延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看着她:你也叫曹敏?他微妙的看了一眼赵辰颐,你对这个名字,还真是情有独钟。
赵辰颐:她就是那个应该躺在医院里的曹敏!廖延被这个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我的听力出了问题,还是你的表达力有问题?我怎么不太理解你话里的意思。
曹敏从衣柜里站起来,笑道:学长你好,我是财会专业的曹敏,就是那个在食堂泼了你一脸汤的曹敏。
廖延不可思议看着她:你,你整容了?不对,我前日才见到你,你就算整容了,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吧,而且你这个脸,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这这这......廖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了。
曹敏看看赵辰颐,学长,你看过男女互换身体的电影吗?廖延点了点头。
曹敏笑呵呵:不巧,我跟人互换了身体。
不是跟男的换的,是跟女的换的。
我现在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叫胡爱莲,是个通缉犯。
廖延被她的话吓得张大了嘴,看向赵辰颐。
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又看看赵曹敏,曹敏对他也点了点头。
他惊得一屁股坐在赵辰颐的床上,这简直比我看到,婆家跟娘家在产房门口打架还要刺激。
你知道吗,我见过最刺激的事,是有一回,一个女人生孩子,来了 4 个男人,都说是孩子的爹。
赵辰颐把人拉起来,走出卧室。
在客厅里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醒醒神。
廖延一紧张就絮絮叨叨的爱说话:那个孩子生下来九斤重啊,也不晓得他妈妈怎么那么能吃,搞得小孩子要提前剖腹产,差一尸两命。
多亏我医术高明,才把这母子二人救回来。
他有些语无伦次,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的全是产房那点事情。
等他说了四五分钟,赵辰颐受不住他的碎碎念了,才出声道:够了,喝杯茶清醒一下。
廖延这才喝了一口茶,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
我告诉你们,不要想整我,也不要想搞我,我是绝对的唯物主义支持者,不会相信这些鬼力乱神的事。
曹敏顿了一下,道:学长,知道你当年追白子禾为什么失败吗?为什么?因为你送给白子禾那盒巧克力,被她拿去给她男朋友吃了。
她与白子禾是室友,这事儿门儿清。
你不是好奇,有一回跟材料学院的男生打球,为什么对方使劲针对你一个人,最后害得你伤了脚,送去医务室吗?因为对方有个球员,是白子禾的男朋友,他吃了那盒巧克力,发现你的表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