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会,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答应你们的,一定会做到的。
话虽然这么说,他的脚尖却不自觉的朝大门的方向转了一下。
赵辰颐看在眼里,淡淡道:你要是没有时间去问,不如把大佬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去看看。
别别别,你千万别去。
大佬很难预约,脾气怪,你要是贸然去,他会生气的。
曹敏瞧他这欲盖弥彰的模样,内心更加疑惑。
学长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不妨直说。
廖延看她一脸诚恳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似乎洞察一些,顿时就有点心虚。
可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去了,真的去了,千真万确,但......但什么?廖延哈哈笑,试图用轻松的口吻忽悠二人:但是我去了以后,大佬以为我有神经病,还打算给我做全面诊断。
我没有骗你们,我真是去了。
当天得了消息,我第二天就立马预约挂号。
本来还以为我运气好,曾教授正好坐诊,我一去就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了,结果他听完之后,却给我做检查。
原来在他眼里,我才是那个得病的。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向他解释清楚,并且拿出自己的证件给他看,他才相信我是个妇产科医生。
说到这,他就不说了,赵辰颐疑惑:然后呢?然后.....我就回来了啊。
曹敏跟赵辰颐都不信,一脸我很怀疑的模样。
廖延被他们看的头皮发麻,借口还有事想跑路,赵辰颐轻松拿捏:我这还有流川枫的手办,快到货了。
廖延回过头来,一个劲儿使眼色,欲言又止。
学长是眼睛抽筋了?曹敏委屈巴巴,很是失落,还是说,学长根本不想帮我?廖延只看赵辰颐,希望跟他单独说,赵辰颐仿佛没看见,廖延见状,也不折腾了,只道:好吧,我说实话,曾教授告诉我,他遇到的那个案例,并不是所谓的身体互换。
那是什么?赵辰颐问。
廖言怪异的看着曹敏与赵辰颐:那我实话实说了啊。
二人默契的点头,廖延看着赵辰颐,只觉得这家伙真是不成器。
曾教授当时是接到警方的求助,有两个女人说自己身体互换,涉及了一桩人命案。
他们怀疑这两个女人可能有精神上的疾病,于是请曾教授给她们做精神鉴定。
曾教授经过一番排查,抓住她们的漏洞,原来这两个人合谋害死了一个强奸犯,并且用这种方法,想要逃避制裁。
他这话说完,曹敏的脸色就变了。
赵辰颐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面色很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敏忽然笑了:所以学长是怀疑我跟胡爱莲设了个局,也是为了逃避警方的追查。
廖延瞧她笑,内心只觉得纠结。
他本想避开曹敏,单独跟赵辰颐说的。
是你们非让我说的,我说实话了,你俩又不肯接受,这能怨我吗?真是好人难做。
曹敏收了笑不说话,只看着赵辰颐。
经历这些事,她莫名的很信任赵辰颐,谁都没有认出她,谁都没有相信她,自己曾经的死对头却认出来了。
但是这一刻,他还会相信自己吗?曹敏是紧张的,也是害怕的,但更是充满期待的。
这心情忐忑,刺激程度堪比当年的高考,成绩要揭晓的那一刻,她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断的默念,相信她,相信她,相信她。
赵辰颐却站起来对廖延道:我送你出去。
廖延瞄了曹敏一眼,聪明的没说话。
两个人前后脚出门,门被重重关上。
曹敏躺在沙发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有种想摆烂的冲动。
离开后,廖延就没那么紧张了,他好奇又八卦的问:万一啊,我是说万一,这真的只是她们的圈套呢。
她们想利用你做些什么,那你可能就涉嫌窝藏罪犯了。
我可记得当年曹敏跟你的关系不太好,她要是想坑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辰颐没说话,按下电梯。
不一会儿,电梯到了。
他先走进去,廖延不知道他想什么,也跟着一块进去,赵辰颐没有下去,而是按了到顶楼的按钮。
电梯一路往上,两个人就这么到了顶层。
楼顶的阳光不错,但是风也挺大。
四下无人,赵辰颐这才问他。
如果曹敏跟胡爱莲,正如你所说,想要联手逃避犯罪。
那她找上我撒这个谎,又是图什么?图.....图....图你美色?廖延想了半天,解释不出来,抖了个机灵。
他也不知道曹敏这么做图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打击报复赵辰颐?不至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年少无知时的闹腾,难道今天都难以消除?又不是多大的仇怨,非得记恨一辈子。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曹敏是什么星座来着?赵辰颐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你果然是妇女之友,星座都研究的清清楚楚,思维方式都这么女性化。
护士站的小姑娘们总爱讨论这个,不知不觉就了解了一点而已,她要是天蝎座,那很有可能这么记仇的。
廖延也不计较他的嘲弄,他更想弄清楚,赵辰颐怎么想的。
本想着偷偷跟他说明情况,结果当着人家的面说了,这下反应就有点微妙起来。
别的不说,他要是曹敏,要是真的在算计赵辰颐,此时此刻肯定得自证清白。
赵辰颐:从情绪化角度看,这个答案没有问题,但是从逻辑角度看,哪里都不合理。
我调查过这两个人,她们毫无交集,也没有利益纠葛,身体互换之后,最吃亏的只有曹敏。
而且按照曹敏的性子.......赵辰颐顿了顿,道:你也知道的,她有些势利眼,嫌贫爱富,爱慕虚荣。
没有好处的事,她为什么要跟胡爱莲合作?毕竟杀人的是胡爱莲,而胡爱莲的背景,只是个乡村来的小姑娘。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曹敏就算愿意做好事,也不可能把自己搭进去,这不符合人性。
廖延被他的话说服了,但又忍不住反驳:你以前就嫌弃她爱慕虚荣,当她是捞女,怎么如今出事,还愿意帮她?我是真看不懂你了,你是不是放长假太闲的慌,所以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赵辰颐看着远处的高楼,若有所思:也是我的车不小心撞到她,又是同学一场,总不好见死不救吧,就当是偿还一点亏欠。
廖延呵呵冷笑,压根不信他的鬼话。
按照我妇女之友的经验,你小子心里有鬼。
赵辰颐:你妇女之友,还能懂男人?‘别给我打岔,我帮那么多姑娘追过男人,你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恋爱了,你喜欢她。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就你那冷的要死的性子,如果真没有,你都不屑回答我。
咱俩相识多年,我能不了解你。
就算你开车撞到人了,你一定会走法律程序,避免自己陷入扯不清的麻烦里。
哪里会多管闲事,还把人带回家。
碰到厌烦的人,你基本是能躲则躲。
结果呢,嘴上说着讨厌,却三番两次的凑上去,非要招惹人家。
表面对人家嫌弃来嫌弃去,实际上,那么嫌弃她,为什么还招惹她。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你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家伙,我真是受不了你这种小学生的傲慢。
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一个爷们儿,这么别扭来别扭去,怪不得单身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