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悦相对于就平静许多,只是小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欢喜的。
严煦先带着俩孩子去找校长,赵柒柒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出来。
可就在此时,远处缓缓走来了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化着浓妆,在大冬天里,居然还穿着裙子,外面裹着大衣,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赵柒柒一眼就看出来那人是许久未见的宁逸。
可能因为场地在学校,四周都有保安看守,所以赵柒柒并没有多少害怕,反倒直视她,看着她走到跟前时,才笑道:宁小姐,好久未见。
宁逸把墨镜摘下,脸上露出笑意,可那爽眼眸透出的冰冷,还是有些令人觉得不悦。
听说前一阵,严煦给你举办的婚礼,轰动整个京州啊,很威风啊。
宁逸的话,阴阳怪气,一听就是阳奉阴违。
赵柒柒冷笑一声,倒也不在意,只是靠着车面,没有理会。
宁逸就像碰见老朋友一样,和她靠在车面上,点燃了手里的烟,抽了一口,将烟雾吐了出来,说:严煦当年在婀婼时没少受气,当时的他,哪有现在威风,顶多是个小混混,人人揉搓。
对于宁逸和严煦在婀婼的过往,赵柒柒已经很清楚了,所以她压根没有兴趣听,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谁知,宁逸又道:在婀婼的日子不好混,严煦受了很多欺负,为了保护我,他受了很多伤。
宁逸,我郑重警告你,你和严煦的过往发生什么,我不在乎,你现在是凭什么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别逼我翻脸,宁逸,你惹不起我。
宁逸看着赵柒柒的样子,内心的愤怒在燃烧着。
其实在来京州时,她就已经看到了报道,当她看见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给了赵柒柒这么美好的婚礼时,她的嫉妒燃烧到了极点,她恨不得撕碎赵柒柒。
可是她不能,严煦爱惨了赵柒柒,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你在干嘛。
身后,突然传来冰冷的声音。
宁逸浑身一僵,回眸望去,就看见严煦站在她的身后,黑眸露出冰冷的神色,即便此时的太阳已经高照,将寒意已经吹散,可依旧也挡不住那惧意。
说到底,宁逸还是害怕严煦的。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她微微退后半步。
严煦冷笑一声,走到她的跟前,冰冷的说:宁逸,别跟我玩花招,我留你一条命,你应该很清楚是为了什么,苟延残喘不好吗?非得走死路,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说完,严煦将俩孩子抱上车后,将门关上,压低嗓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把当年在婀婼的事情捅出来?话音落下,宁逸脸色骤然苍白,她慌张的戴上墨镜,不敢看严煦的眼睛。
如果,你敢把在婀婼的事情捅出来,那,我也把你在婀婼的事情捅出来。
严煦的右手撑着车窗,微微靠近她,黑眸盛着冰冷的笑意:那件事,没人知道吧,宁逸,当今社会,你捅出的事情,我可以压,但我捅出的事情,没人敢压,有种,咱们就互相捅捅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