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策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细细瞧着面前之人!公主,你可不要后悔!纯宁嘴角一扬,坚定不移,不悔!既你朝我而来,我怎舍得舍你而去,远策牵起纯宁的手,召集将士们,本将军有事情要宣布!远策紧紧握住纯宁的手,牵着她一步步登上高台迎风而立。
纯宁望着下面站着的数万为庆元国出生入死将士们,心中难掩激动。
众将士们,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远策的声音宏大而响亮。
我——因为心中太过激动,话到了嘴边竟有些说不出来。
纯宁转头望去,发现远策眼眶微红,抬手在他后背抚了抚。
我与福宁公主今日订下婚事,你们便是见证!!一句话说完,台下一片沸腾。
将军,婚期定在何时?兄弟们何时能喝上喜酒?说起婚期远策犹豫片刻,纯宁在一旁接过话里。
将士们,婚期便是你们归京之时!到时大摆宴席三日,让你们喝个痛快!所以望你们多多保重!远策侧目望向纯宁,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在心中留下坚定信念!夜晚抚江边,灯火通明的军营内大家围篝火而坐,大口大口喝酒,纯宁远策相依而坐,天亮纯宁便要回上京。
一路遥远公主多多保重!远策心中不舍。
纯宁点点头,端起面前碗盏,小饮一口,烈酒入喉,片刻功夫纯宁脸上便晕了红印。
江风徐徐,夜微凉,微醺的纯宁被远策揽在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巧烟不愿打扰,悄悄退去。
就这样远策拥着纯宁,直到天微亮都不舍撒手。
此一别不知何时是再见之期。
细长的眼睫颤动两下,怀中的人睁开了眼睛,篝火早已燃尽,飘着几缕白烟。
公主,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巧烟来禀。
纯宁脸上流露出失落,这便是要告别了!远策一路护送至南域以北数十里,纯宁见他还没有回去的打算喊停马车,从上面下来。
远策也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到纯宁身边,公主?送再远终有一别,你回吧!远策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可他就是舍不得。
纯宁让人将她的马牵来,将马绳递到远策手上,我把它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它,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我等你回来娶我!这种让人羞臊的话纯宁说完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远策再顾不得别的,将人紧紧拥在怀里,像是要把纯宁揉进骨子里一般。
纯宁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手不由在他身后轻轻环住他,一定要惜命些!蹭着蹭纯宁的秀发,远策不舍的将手放开,接着弯腰抱起放到马车上,微臣一定会格外珍惜这条命,等着我!马车缓行,纯宁掀开车帘,瞧着越离越远的远策,嘴角一撇,落下泪来。
回京的路走得较为缓慢,一是不急二是纯宁想借此机会好好看看外面的美景,美走到一处好地方便待上几天,以致十余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一月半,回到上京时天都热起来了。
纯宁回京第一件事,就是进宫报平安,顺便将他与远策之事告知了庆元帝。
你说你,若是一早应下,还需折腾这一趟吗?庆元帝到不反对。
父皇就不担心吗?纯宁问到。
庆元帝捋了捋胡须,若说无后顾之忧那是假话,可若他有那个心思不娶你就没了吗?事不在你,朕反倒觉得有你在,反倒安心些!回了公主府的纯宁让巧烟收拾些一番,要换个住处。
巧烟以为是要去行宫避暑,谁知马车一路往东,最后停在了远府门口。
公主?巧烟不解。
纯宁还未下车,远府里走出一行人,为首的便是远策母亲,她已知晓二人定下终身之事,上达天听之事,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臣妇参见公主!纯宁缓缓走下马车,对上远策母亲时,面上带笑,夫人请起!想来夫人已经知晓我与远策之事!远夫人连忙应是!远夫人,我虽没与远策成婚,住到府上会有闲话,可我即认定了他便是要相守一生的,所以打算往后便住在府上了,你可同意?在场所有人被纯宁这话直接惊住了!远夫人哪敢不同意啊,硬着头皮将纯宁接进了府。
一时之间纯宁搬进远府之事在上京传的沸沸扬扬,沈晏知晓此事时,手中上好的紫毫笔生生被折断。
纯宁就住在远策的院子里,平时无事也不出门,远大人夫妇一开始日日请安问候,后来被纯宁呵斥过,便没了晨昏定省的规矩。
远策知晓此事后,给纯宁来了一封加急信笺,嫌她太过胡闹。
纯宁回信,所以你若不能娶我,我可真的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纯宁这一住便是半年,转眼又要入冬,纯宁接到一份喜帖,清平要嫁人了。
清平的夫君听说也是个习武的,未免见面尴尬,纯宁寻了一桌不大熟识的武将夫人坐在一起。
听着她们说着闲话,纯宁臊得脸通红。
竟是什么每每回来都像是饿虎扑食,什么下不了床,还是有什么在外寻乐子!纯宁一直到回府脑子里都还是她们说得这些事。
之后给远策去了一封信。
谁知迟迟等不到回信,后来听说,远策率兵两次攻打南疆,纯宁担心的茶饭不思。
直到来年春天,二人整整分别一年之期,南疆,远策真的拿下了!纯宁知道这个消息时,激动地热泪盈眶,眼巴巴地盼着他回京复命。
谁知这一等又是十余天,纯宁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被消磨干净时,终于等来了远策。
他骑着纯宁的那匹白马,一身戎装出现在府门口,纯宁顾不得旁人闲话,飞奔进入他怀里。
这一年的提心吊胆,终是熬出了头。
来不及多说,远策进宫复命。
庆元帝大悦,此一战起码可保庆元国十年无虞!远策,你想要朕赏你什么,尽管说!远策郑重跪地,臣想即可迎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