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满笑喊:抗议抗议,你们明明就是女孩子,自然不会介意扎头发。
这不公平,不公平。
陈逸少好似如梦初醒,双手拍着桌子,笑说:抗议抗议,不公平。
陈文静笑说:李满哥你还真是爱计较,一点都不大气,还有老哥你,平时在家不是经常把头发扎起来走来走去的吗?有时还用我的发卡发箍,怎么这会子不好意思了。
陈逸少见夏夕诺和陈佳佳都在看他,忙解释说:只是洗脸的时候,头发有些碍事,才会那样的。
陈文静马上揭穿,笑说:才不是,我看你不洗脸的时候,也常那么做。
陈逸少笑瞪了一眼陈文静,是要威胁她不要说了。
陈文静则别过头,假装看不见,继续笑说:我发誓我说的都是事实。
陈佳佳则笑说:这有什么,古代男子不都是留长发扎辫子的吗?好了好了,为了保证游戏的公平公正,我们输了,在脸上贴纸条,这下总算可以了吧。
陈逸少和李满都笑着点头,说:可以!然后又相互看了看,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会一直输下去,就想能不能让夏夕诺和陈佳佳输,就算让她们输一次也好,不然太没面子了。
李满笑问:你有信心吗?陈逸少摇了摇头,笑说:没有。
夏夕诺是短发,没有扎头发的皮筋。
陈文静便笑说:没事,我去买,我知道这边附近有一家饰品店,你们先玩,他们输了你们记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就跑去了。
陈佳佳暂代陈文静做了裁判,拿起勺子,敲了一下,笑说:开始了!陈逸少和李满都看向夏夕诺,等夏夕诺出题,夏夕诺一笑,说:李清照的《醉花阴》里有一句‘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你们写上两句。
陈逸少听后,一时也想不起是什么,便把整首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低头写: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他写完,抬头看李满,见他一脸笑意,还没等陈逸少多想,李满就翻了白板给陈逸少看,陈逸少看白板上黑乎乎一片,而见下面的枝干和叶片,才知那黑团是一朵花。
陈逸少呲地一声笑了出来,说:你至少也画的像样些吧。
李满笑说:我又不是学美术的,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夏夕诺和陈佳佳见到,也都笑了,击掌以示庆祝。
陈佳佳笑说:一个了。
接下来,夏夕诺继续出诗句,她想了一下,笑说:这首呢,是柳永的《雨霖铃》,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的上一句,写吧。
陈逸少看向李满,笑说:你来写吧,错了我给你纠正。
李满听陈逸少这是要放弃他的意思,笑说:不要这样,还是有希望的,你是我的队友,都对我不抱有希望,我就更没信心了。
好,有信心。
陈逸少说着,低头写起来。
李满也开始写起来,夏夕诺和陈佳佳都知难不到陈逸少,所以就等着李满出错。
就在陈逸少和李满低头写字之时,还未见陈文静的人,就听陈文静的声音: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陈文静跑了进来,边跑边笑说:我买了好多,各色各样的都有,还有带花的,还有发夹。
说着,已过来,把它们全都从小饰品袋里倒出至长桌上,摊开来看。
夏夕诺和陈佳佳从中挑了几个拿到手里把玩,赞说:不错。
李满自然没心思欣赏,因见夏夕诺和陈佳佳没看过来,便在桌下用脚碰了一下陈逸少的腿。
陈逸少会意,看向李满,李满用口型问陈逸少,而为了节约时间,就把一句话,缩短为三个字:清秋节。
虽然李满只说三个字,陈逸少也明白他是在问‘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的上一句是什么,便用口型回说:多情自古……而才说到这,就被夏夕诺看到了,便拿起一本书放到他们中间,挡住他们的视线,笑说:怎么?想作弊啊!陈佳佳马上笑说:作弊,惩罚加倍。
陈文静也随着说:加倍,加倍,一变两,两变四,四变八,八变一头。
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陈逸少微笑着摇头,李满笑了笑,说:这么简单,还需要作弊啊。
说着,大笔一挥,便写了起来,写完,便一面转白板给大家看,一面说:多情自古空余恨。
陈逸少听到‘多情自古空余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此恨绵绵无绝期。
李满一脸茫然,笑说:不对啊......陈佳佳笑说: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陈文静则取笑李满,说:这句我都会,你都不会,太逊了。
一边说,一边拉着陈佳佳走到李满身后,对李满说:你错的多,要给你多扎几个小辫,所以我和佳佳姐一起。
李满坐着也不躲,陈文静一边给李满扎辫子,一边向夏夕诺笑说:小诺姐,我老哥的辫子就交给你了。
夏夕诺笑说:让他自己弄。
陈逸少望着夏夕诺,笑说:我不会。
夏夕诺回说:我也不会。
这时,陈文静和陈佳佳已经给李满在头顶扎了三个竖起来的小辫子,陈文静又拿来两个发卡,给李满卡上,引得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