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少和夏夕诺像往常一样去上学,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到学校后,两人也不再是分开走了。
一起走在校园里,向教室的方向走着,校园里放着的音乐,才让他们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原来是高一新生报到,为了迎接新生,学校广播早已放上了音乐。
夏夕诺想起了两年前,那时,她没给未来的高中生活留有任何幻想,也不期望它会变得有趣,因为她始终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趣的人。
而这一切,好像因那次遇见他,而变得不一样。
夏夕诺不由得看了一眼陈逸少。
时间总是默默无言,一晃都过去两年了。
我还记得第一天来学校报到时的情形。
陈逸少说着,一个转身,后退着走,看向夏夕诺,笑问:当初为什么选择我们学校?夏夕诺回道:因为分数刚刚好。
又问:那你呢?分数考的那么高,可以选择更好的学校,为什么偏偏选了我们学校?陈逸少调皮一笑,说:为了遇见你啊!夏夕诺总会因陈逸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心思不定,她止了步,望着陈逸少一会,才说:不好好说话,我生气了!陈逸少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没生气,如果生气了你不会说出来的,你会什么都不说,然后直接走掉。
夏夕诺不言语,疾步走去。
陈逸少追上,笑说:对,就是这样,这样才是生气。
夏夕诺瞪了他一眼。
陈逸少依旧笑着,才正经地回道:我们学校周一升旗或有活动才要求穿校服,而我也不喜欢常常穿校服,又比较喜欢自由,所以选择了我们学校。
夏夕诺看了看陈逸少,笑说:也对,你这个样子不宽容的学校确实难容。
陈逸少装作听不懂,笑问:我什么样子?夏夕诺只回说:就是这个样子。
陈逸少依旧追问:那我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夏夕诺又不言语了,只看向前方走着。
陈逸少则是左顾右盼,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这么做,当夏夕诺好好和他说话时,他便会偶尔冒出一点俏皮话逗逗她;而当夏夕诺不要理他,不要再和他说话时,他又立刻正经起来,而一旦夏夕诺又和他说话,他又马上变得调皮。
经过学校操场,陈逸少看时间还早,便说去操场走走,于是便转弯走向操场。
两人走在操场的跑道上,陈逸少笑说:你说我们早前是不是就在校园里遇见过?夏夕诺想都没想,便说:没有。
陈逸少见夏夕诺这么快就否定,想她肯定以为他是在说那次下雨天,毕竟那次相遇对她来说是尴尬的,确实是不想让人再说起,于是便笑说:我觉得有,像我们学校的操场,或是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或是图书馆里,或是食堂里,或是只在一个转角,不经意间有过擦肩而过。
听陈逸少这么说了,夏夕诺还是坚持说:没有。
陈逸少嘻嘻一笑,说:为什么觉得没有?夏夕诺微微摇头:不知道。
又说:就是觉得如果见过,我想我应该会有印象。
陈逸少笑说:也许是因为当时我们都没有留意到,也许是我们走的太匆匆,也许是其他说不出的原因,才没有印象呢。
夏夕诺的心像是被陈逸少说动了,不由得想也许真的如他所说,便沉默不语。
陈逸少又笑说:原来我让你这么印象深刻啊。
夏夕诺听了,不觉脸红了,忙说:你看你一个男生,头发留这么长,还打耳洞,谁见了不印象深刻啊?说完,在心里吐了口气,想自己真是机智,回答的如此巧妙。
陈逸少笑了一会,才说:原来是这样啊。
夏夕诺则反问:要不然呢?陈逸少低头走着,若有所思,一会才抬起头,笑说:那你是承认你有说谎了。
夏夕诺一听,紧张地问:说谎?什么说谎?见陈逸少不答,只是神秘地一笑,心中更是不安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陈逸少笑说:没有啦,和你开玩笑的。
又问: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留长发?夏夕诺低头想了想,说:猜不到。
陈逸少嘿嘿一笑,说:姑姑也说过,说我一个大男生干嘛总留着长发,让我剪掉。
你知道我怎么回姑姑的?夏夕诺微微摇头。
陈逸少继续说:我说为了吸引异性啊,等遇见了我喜欢的女孩,她让我剪我才剪。
夏夕诺一听,笑了出来,说:那你要是一辈子都遇不见,岂不是要一直这样留着。
还是听姑姑的,剪了吧。
陈逸少咬了咬嘴唇,半开玩笑地说:这个‘剪了吧’,是你说的呢,还是姑姑说的呢?如果我把头发剪了,是因为你让我剪我才剪的呢,还是因为听了姑姑的话呢?夏夕诺听陈逸少这么说,以为是她刚说的话让他误会了,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说:头发是你的,不管剪还是留都是你的事啊。
对了,我还有作业要写,先回教室了。
说着,转身朝教室方向走去。
陈逸少在那里站了一会,才跑过来,笑嘻嘻地说:我也回教室,一起走吧。
因刚刚的对话,使气氛变得奇怪又微妙,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沉默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