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跟你家少爷说,让他快点娶你的简小姐进门吧。
痛快了嘴,虞秋才转身离开。
其他几个人本来就没有参和,待她离开之后才对张妈好言相劝,你在她身上也不是吃了一次亏了,这丫头嘴俐得很呢。
张妈恨恨的掰着青菜,看她还能利到什么时候,简大小姐将来过了门,能容得她留在这个家吗?你知道就好,所以别招惹她了,她要是给少爷吹枕边风,你这工作就真保不住了。
虞秋拿着早餐着急要走,走偏在楼梯口那里遇到了刚下楼的江以湛,脚步一个没刹住,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急忙的退了一步,揉了揉犯疼的鼻头,闷闷地道:不好意思。
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像是一把火苗,在这个早晨,勾得人邪火四起。
江以湛轻哼一声,怎么,大早上的就想投怀送抱吗?虞秋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刚刚张妈的话本来她也没怎么当回事,可再听到他又这样歪曲事实,心底的怒火被拱了起来。
她想骂人,但看着眼前的男人,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峰,快要出口的脏话到了嘴边被生生吞了下去。
少爷想太多了。
下一秒,她的下巴便被人勾了起来 ,一双黑眸深不见底,让人不敢直视,是吗?昨天晚上睡的好吗?想到昨天晚上的处境,虞秋轻笑一声,月朗星稀,好得很。
明明被叮的浑身是包了,偏偏还是连句求饶讨好的话都不肯说。
你倒是嘴硬。
嘴硬?呵,她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不然呢?难道我要坐在院里了高声大哭吗?如果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少爷这里管用的话,那我下次可以试试。
虞秋!江以湛气的想的撕太她这张不肯认输的嘴。
咦?你们在干嘛?简梦瑶的突然出现让虞秋暗自松了口气,她赶紧退后了一步,躲开他的触碰,然后状似慌张地说道:我好像又惹少爷生气了,简小姐你来的正好,哄一哄少爷吧,我先走了。
她不敢再看江以湛的表情,说完这话后便直接跑了。
简梦瑶走过来,看着江以湛沉下来的脸,柔声问道:她又怎么惹你不痛快了?没事。
他不想说,简梦瑶也没有再多问,反而说道:你就别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了,行了,去吃饭吧。
走在路上,虞秋就在想,幸好简梦瑶及时出现,否则她可能真的要迟到了。
她羡慕她又嫉妒她,她轻轻松松就拥有了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拥有的东西,她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江以湛的身边,接受别人的祝福,而她,只能将这份感情压在心里的最深处,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
但,有些东西,真的不是只要努力 就可以争取得到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吧!***经过了一天的学习和工作,终于准时下班。
下午六点,各个办公楼之间皆是人潮涌动,然而在‘君威大厦’前却有一个人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那人鼻梁上挎着一个遮住半张脸的黑超,余下的半张脸线条立体,毛寸的头发把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一身白色的运动服青春逼人,此时他随意的坐在26寸的行李箱上,大长腿懒懒的往前一伸,低头摆弄着手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可偶尔一抬头,就愣住了,然后起身,摘了黑超,微笑着张开双臂。
秋秋,来抱抱!虞秋微笑着走了过去,抱了抱他,可也是一触即走,什么时候回来的?徐以枫指了指身边的行李箱,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感不感动?感动死了,你还没吃饭吧?走吧,我请你吃饭,给你接风。
徐以风搂住她的肩膀,还是我请你吧,小爷我现在可是富二代了好不好。
两个人并没有去什么知名饭店,而是找了一间安静的小馆子坐了下来,虞秋看着他,笑了笑,国外的薯条汉堡很养人吗?你怎么长了这么多?当年他跟着他妈妈出国的时候也不过十一二岁,那时候才一米四的样子,像个营养不足的小萝卜头,和现在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别跟我提那东西,我现在听了都想吐,不过秋秋,你可比照片中漂亮多了,不过你从小就是美人,我还记得小时候,咱们那条巷子里的男孩子都喜欢你。
回忆因为故人的回归被带回到了从前,那个简陋破旧的小巷里,有和小伙伴们玩耍时的欢笑声,也有来自母亲尖锐的叫骂声,还有弟弟呱呱的哭声……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都再也回不去了。
她问他:还走吗?不走了。
徐以枫神情突然落没下来,对不起啊,四年前虞叔叔出事的时候,我没能回来陪在你身边。
虞秋摇头,都过去了。
我以后再也不走了,对了,你还住在江家吗?虞秋怔了一然,然后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不搬出来?鸦羽般的睫长垂下来,遮住了大半的情绪,会搬的,早晚会搬出来的。
旧人虽然多年未见,但却一点都不觉得生疏,多半都是徐以枫天生活泼,一直在讲他在国外这些年遇到的有趣的事。
虞秋被他逗笑了多次,却鲜少提及自己的生活。
吃完饭,虞秋看了看时间,道:行了,旅途劳累,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坐公交很方便的。
徐以枫把行李箱推给她,那你把这个带上。
什么?徐以枫挠了挠头,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居然也会不好意思,反正你回去看就知道了。
好。
回到江家,八点五十,还好。
佟管家站在门口,时不时的盯着手里的怀表,守着时间等着关门。
虞秋竟是有些想笑,躲在粗壮的大树后面,抬起手腕看着时间,待到了五十九分的时候才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停在他的身边,晃了晃手里表,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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