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会所里,江以湛已经不知道灌了多少酒了,一杯接一杯,就没有停过,看的旁边的司小北目瞪口呆。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是公司里的事?江以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下。
还是虞秋又惹你生气了?江以湛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给自己倒酒。
司小北虽然平时爱玩爱闹,可该细心的时候也算是细心的,一个小动作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再也看不下去他这种喝酒的方式,司小北直接把他手里的酒杯抢了过来,别喝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因为什么呀,总得有个原因吧?没什么好说的,把酒杯还我。
没什么好说的,你把自己灌成这样!你还是我的好哥们儿吗?司小北‘啪’的一声把酒杯放在桌上,你说不说,不说我可直接去找虞秋去了,我不相信从她那里我还问不出来。
不许去找她!提起虞秋,江以湛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一双眼睛红的不像话,不知道气的还是醉了酒的缘故,他伸手把桌上的酒瓶全部扫到了地上,谁也不许去找她,我要让她知道,离开江家,她要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把虞秋赶出去了?这个消息比司小北看到他这么喝酒还要震惊,毕竟他之前那样对待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赶她走。
终究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江以湛往靠背上一靠,看着顶棚,说道:是,我把她赶出去了,她那么不识好歹,那么有骨气,那我就看看她在外面能混出个什么样子来。
你让她走也好,免的留在家里天天看着她,你的心情也不会好。
司小北起身,拉着他,行了,别喝了, 我送你回家。
江以湛却不动,眼睛闭了起来,不回家。
不回家也行,我给你开间房,你在这儿睡下,不过这酒喝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
江以湛蹙了蹙眉,喃喃地说道: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我要,我要……我要让她向我低头……你说她凭什么这么张狂……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司小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以湛,即便是四年前他家里出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崩溃,而是马上接起江氏的工作,硬生生的扛下了一切,当时他觉得他简直理智的可怕,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击垮了理智,而且那个女人不是简梦瑶,而是虞秋!她是张狂,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吗?呵,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张狂,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回来找我,跟我低头认错。
是是是,整治她还不容易嘛,不过再怎么样也都是明天的事,你先去睡觉行不行?江以湛不配合,司小北只能叫来这里的服务生,帮着他一块把人扶到他的车上,会所派了代驾把人送回江家。
在路上,江以湛已经睡着了,到了江家,佟管家和司小北一块,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人高马大江以湛送回了房间。
帮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司小北出来,带上房门,问道:以湛和虞秋到底是怎么回事?佟管家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是因为一碗鸡汤,简小姐给虞秋送鸡汤,虞秋没要,少爷看不过就去找她说道,但至于为什么要把人赶走,我就不清楚了,只不过少爷真的是气坏了,把她的房间砸了不说,还要她到里的东西全部扔掉,一件都没剩,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司小北轻哼一声,这个虞秋,还真是有点张狂。
能把江以湛气成这样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佟管家附和,可不就是,不过也是少爷心疼简小姐,他哪能舍得让简小姐在江家受委屈呢。
司小北扬了扬手,道:行了,你看着点吧,他喝了不少,半夜可能会吐,我先走了。
放心吧,司少爷要不就住下来吧,时间太晚了。
不了。
司小北走了,佟管家又赶紧回了二楼,结果才一进屋,就听到床上的人发出低低浅浅的声音。
秋秋……秋秋……瑶秋?没想到少爷对简小姐的感情这么深,居然连喝醉了都还在叫着简小姐的名字。
翌日清晨,江以湛幽幽转醒,可还没有睁开眼,就感觉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他双手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可很多画面却也趁着这个空隙往他的脑袋里钻。
他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拉开房间的门,差点和佟管家碰了个正着。
哎哟,少爷,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江以湛没理他,两个台阶并成一个的上了三楼,到了那个门前,他突然有些不敢去推那扇门,手掌抬了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反复复了几次之后终于是颤着手落了上去。
手掌微微用力,往里一推,门开了。
屋里的景象却让他一阵恍惚,明明昨天还满满当当的,可是今天却被搬了一空,什么都没剩,干净的好像从来就没有人住过一般。
少爷,按照您的吩咐, 已经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扔了。
手掌紧紧的握成拳头,江以湛站在死死的瞪着那被风吹起的窗纱,片刻后迈着僵硬的步伐,转身离开。
他下楼换衣服,只是当他看到那些领带的时候,再一 次失神,然后突然暴躁的一个拳头砸向玻璃柜面。
下了楼,坐在餐桌上,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身边的位置。
自从父亲离开以后,他的母亲和妹妹也移居到了国外生活,从此以后江家的饭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吃饭。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才跟着一起吃了几天的饭,就改变了他所有的习惯!江以湛只喝了两口咖啡便起身,佟管家连忙道:少爷,您怎么就吃这么一点啊。
不吃了,公司有事。
那您领带还没系呢。
江以湛的身子瞬间僵直,脸色越发的阴沉,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冷冷地说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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