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习远碰过你吗?虞秋吞了口口水,用力的摇头,没有。
没有?对她的话,江以湛显然是不信的,手指从她的嘴唇慢慢的向下滑,最后停在了那精致的锁骨上,真的没有?虞秋突然涌上一种悲戚感来,她有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真的没有。
脱!真的没有!虞秋终于崩溃的尖叫,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乞求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的话呢。
江以湛微微眯起眼睛,我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所以,我要亲自检查。
虞秋努力的隐忍着,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泪水如珍珠一般滑落脸颊。
她不再哀求,在铁石心肠心狠手辣的他面前,所有的哀求都没有用,手臂像是坠了千斤重,僵硬的抬了起来,最终落在领口处……今天江以湛比昨天还要狠,虞秋一度以为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她死掉,可最终还是没有,只是全身上下再没有一处是可以看的了。
回去之后,夜里就发起了烧,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找了退烧药吃了两片,然后又重新躺回去睡觉,只是早上醒来依然是有点烧的。
起来又吞了两片退烧的药,依然像昨天一样,找了长袖的衬衫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然而,就算是烧的再厉害,她还记得要给他去系领带,纵然折磨了她一晚上,但他的脸色看起来依然不是很好,看向她的眼神依然像是要把她拆之入腹一样。
系好了领带,两个一起下楼。
因着发烧,嘴里没有什么味道,只简单的喝了碗白粥就算了,少爷,我吃好了,先去上班了。
坐下。
虞秋不敢违逆,只得又重新坐了下来。
待他吃好了,起身往外走,她才跟着起身离开。
勉强集中精神把车子开到了公司,先去茶水间倒了杯水,连喝了两口才稍稍舒服一些,不过这点不舒服对她来说已经是小意思了,她没有那么娇气,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熬到了中午,吃过午饭回来又吃了退烧药,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也可能是药力的作用,此时的她有点犯困,于是借着午休的时间,找了一间小会客室,调好了闹钟,歪靠在沙发上迷糊了过去。
穆习远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虞秋的位子上是空着的,便自己去了茶水间,只是还没进去,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细碎的说话声。
哎,虞秘书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跟她又不熟,怎么会知道这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也没有,就是……我今天发现虞秘书的脖子上有草莓,还不只是一颗呢。
你才发现吗?我早就发现了,不过谁知道她那是男朋友还是别的什么呢,是不是?什么?哎呀,你是不是傻?她刚来上班的时候穿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你看看现在她穿的是什么,就她那车,将近二百万呢,你以为一个漂亮的女人会有什么方法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多?你的意思是……穆习远轻咳了一声,茶水间里马上没了声音。
两个女人见是穆习远,都吓的噤了声,穆总好。
穆习远一改往日儒雅的作风,肃着脸道:我不希望在公司里听到任何与公事无关的闲言碎语,尤其是诋毁和恶意揣测同事私生活的话,明白了吗?明白了。
去吧。
两人灰溜溜的跑了,穆习远把杯子放在咖啡机下面,按了按钮,目光却沉了下来。
闹钟响了,虞秋醒了过来,眯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只是当她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了……这里是小会客室,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现在这种状态不是锁坏了,而是……幸好手机在身边,她给陶艳打了电话过去,没一会儿陶艳就带着钥匙过来了。
顺利开了门,陶艳低声问她:怎么回事?虞秋摇头。
职场里混了多年,陶艳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不用细想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她对虞秋的印象不错,连梁微这种鲜少夸人的都难得的夸过她,就连穆总似乎都对她另眼相看,不管从哪方面来 说,她都愿意结交她。
你一个新人刚一来就做了穆总的秘书,多少都会招人眼红,以后自己多长个心眼,多注意一点。
谢谢陶姐,我明白了。
虞秋虚心应着。
去工作吧。
临下班前,陶艳道:我今天下午去人事开会,宣布一件事,今年夏天的团建咱们秘书处和营销部一起,去北市海边,两天一夜。
大家欢呼,团建自然是比上班要有意思多了,尤其是刚参加工作的职场新人,更是对传说中的活动充满了向往。
海边啊!我要穿比基尼!哎哎,我听说营销部好多帅哥啊。
你就知道帅哥!你不知道?那是谁天天念叨着要谈恋爱的?陶姐,咱们什么时候去啊?下周四出发,周五晚上返回,这样大家还可以直接在家休个周末,怎么样?这样的安排自然得到了全体的赞同,这样算起来就相当于休了一个小长假啊!大家开始就热烈的讨论起来,陶艳拍了拍手,笑道:行了,都去工作吧,想讨论就私下讨论。
只是这样的消息一公布,再也没人能专心工作,趁着陶艳不在,又凑到了一起。
虞秋什么都没说,但心里也是期待的。
自从她爸爸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去玩过了。
海边啊,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呢。
其实,有一次爸爸也要带她和弟弟去海边玩的,可是在出发的前息,她犯了心脏病,住进了医院,那个暑假她几乎都是在医院中度过的,那时候她整整一个暑假都没有见江以湛,她很想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他,然而却在门口听到了那样一段对话。
我觉得虞秋挺可爱的。
说话的是季杭。
司小北冷哼一声,有梦瑶可爱吗?再说了,可爱有什么用,一个司机的女儿而已,难不成让以湛以后娶一个司机的女儿吗?还是个病秧子。
虞秋靠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江以湛为她辩驳一句,她终于明白,他不需要辩驳,他根本就是同意司小北的话的。
自此以后,她终于明白,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感情也是一样。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开始疏远这些人,也把自己的感情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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