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走了过去,泪水又掉了下来,心里对他有万千个抱歉,可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的恩情我记下了,算是我欠你的,一会儿你就走吧,别管我了。
虞秋!季杭拧着眉看着她,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知道。
虞秋抹了抹眼泪,我的朋友还在警局里等着我去救他,司小北……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可以打电话给以湛的,他不会不管你!江以湛?江以湛怕是巴不得看她这样痛苦,又怎么可能会帮她?她可以奢望任何人从天而降的来帮她,却不敢奢望那个人是江以湛。
她轻轻一笑,他不会的。
她转身对经理道:我上了台,你就放了他吧,你虽然不敢惹司小北,但他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经理心头一凛,你先上台。
虞秋!季杭大喊,眼睛已经赤红一片。
虞秋却不敢再回头,跟着后台人员走了。
音乐一直鼓噪着,她站在黑暗之中,手心已经被汗浸湿,突然,音乐停了下来,她朝着舞台中央走了过去。
追光灯打下来,追随着她的身影一直到舞台中央,全场寂静,无数双睛在黑暗之中盯着她。
气氛渲染够了,音乐重新响起,她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台下的人开始觉得不对劲,吵嚷开来,虞秋缓缓抬头,朝着司小北之前站着的地方看过去,可是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却能感受得到有一双蛇一样的眼睛在阴恻恻的盯着自己。
然而,不管台下如何叫骂,她站在那里都没有动。
是她高估了自己,原以为绝决之后她就能做得到的,可是站在这里,她还是没有办法。
她真的做不到!司小北此时紧紧的盯着那个身影,气的咬牙切齿,直接就把手边的酒杯摔了个粉碎,去看看,她在干什么?可才说完,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来的人是正是他打电话叫过来的江以湛。
来了?江以湛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问道:谁又惹你了?司小北冷笑一声,指了指楼下,你自己看看下面的是谁。
江以湛往下面淡淡的扫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僵住,她怎么会在这里?我带来的,你不是要折磨她吗?我帮你安排了,过来,坐下喝一杯。
江以湛脸色黑的吓人,怎么对她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他说完就要出去,司小北却道:我知道今儿是我管了闲事,可是以湛,你别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这点折磨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你难不成还心疼她了?一句话,直接让江以湛定在了原地,看着灯光下的女人,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是啊,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嘛,难道他还要心疼她不成?然而,不过是转瞬之间,会所里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没有人再去管舞台上的女人,全部都在质问怎么回事,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虞秋被拉着一路小跑出了会所,到了外面才看清楚拉着她的人是谁。
季杭!她喘着气,有些高兴的看着他,你,你没事了?嗯,先上车,这里不安全。
虞秋提着心上了他的车,季杭二话不说,开车上路。
直到驶入车海之中,两个人才齐齐的松了口气,可也正是因为突然放松,虞秋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赶紧伸手擦掉,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啊?季杭轻笑,不用,我没事,你忘了我的职业是什么了吗?放心吧,都是软组织挫伤而已,不打紧。
今天是我连累了你,我当时……我当时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再求助谁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你做的很好,瞧,我这不是把你给带出来了吗?我先带你去商场吧,你的衣服……应该先换一下。
虞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煞白的脸色悄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那个,你认识XX酒吧的人吗?知道,我们经常去的一家酒吧,怎么了?我想复制一下今天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的监控,我朋友和司小北的朋友在那里动手打架,司小北以权势欺压我的朋友,如果有这个监控录相在手里,我们就不怕他了。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被小北带来这里的?他说要让我的朋友永远出不来。
季杭叹了一声,这个小北啊,性格真是越来越乖戾了,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先带你去买衣服,然后就去拿证据。
好。
此时商场已经快要打烊了,两个人也没的挑,随便找了身还算合眼缘的就换上了,虞秋想要自己付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还在司小北那里。
还是我来吧。
季杭大方付了钱。
虞秋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还在不在,也不想去找司小北要,在商场里跟季杭借钱,新买了一部手机,又换了手机卡。
她的银行卡里有钱,当时就把钱转给了季杭。
看着手机里分毫不差的转账,季杭摇头失笑,我以为从今以后你不会再跟我那么见外了。
虞秋抿了抿嘴角,这样做能让我的心里好过一些。
因为欠的太多了,所以能还一点是一点,只是,她也明白,金钱债好还,人情债却难还。
季杭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走吧,我带你去酒吧。
到了酒吧,顺利的拿到了监控,他们又去了警局,有了实打实的证据,再加上季杭的威压,他们总算是放了人。
而此时还在会所的江以湛和司小北却阴沉着脸坐在包间里,经理站在地中间对着两位爷瑟瑟发抖,电路在两三分钟之后就修好了,是有人关了总闸,但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原本站在舞台中间的那个女人却不见了。
不过是短短的两三分钟,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司小北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吼道:人呢?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你赶紧派人去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你也得给我找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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