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睡了没多一会儿就醒来了,只是再醒来的时候,她人在床上,而非客厅的沙发上。
她低头看着身上完好的衣服,有些欣慰,却又有些泄气。
有时候男人太过绅士了,也是挺愁人的。
她还没来得及露出失望的表情来,季杭便来到了门口,醒了?她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反应迟钝的点头应了一声,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居然睡着了。
没关系,要再睡一会儿吗?不了不了,睡了一会儿就精神多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又自觉的帮他把被子铺好。
没关系,我来吧。
季杭上前。
还是我来吧,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她三两下就给铺好了。
晚晚,你有时候太客气了。
啊,是吗?宁晚转身看着他,然后踮起脚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仰起来的小脸素净又好看,两个人贴的极近,近到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那你觉得,我要怎么样才不算客气呢?季杭自然的将手搭在她的腰上,俊逸的脸上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痞意来,晚晚这样,会让我想歪的。
歪?歪到哪里去了?比如……这样……季杭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宁晚瞬间将胳膊收紧,激烈的回应着他。
成年人之间,很多事情是不必要挑破的,都讲究一个水到渠成,一个吻,就是一个火苗,只要有干柴,或是哪怕一点点的春风,都会变成燎原的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在某个关键时刻,季杭却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惊讶的看着身下的人儿,你……宁晚此时的脸色可能是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她的双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他突然停止,也让她喘了口气,怎么,怎么停下来了?你竟是第一次?你,你怎么没说!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开口?这个问题让她羞愤不已,刚刚还泛白的脸蛋,此时却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交过不知道多少个男朋友的很随便的女人?他虽然没有觉得她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是第一次。
当然不是,我是……对不起,弄疼你了。
宁晚摇了摇头,玲珑的小说里也有过这样的情节,说是这一阵儿过去就好了。
虽然不应该,但季杭还是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你竟连小说里的话也相信?宁晚怔住,不,不是这么回事吗?季杭又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信她的,还不如信我的,接下来我会温柔一点的。
事后,宁晚感叹,季玲珑果然是个坑货,而她也是个傻的,连她这种没经验的人写出来的东西都相信,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宁晚靠在季杭的怀里郁闷地说道:我应该找季玲珑算账的。
你打算怎么说?我就说……说什么呢,这种事情她怎么说的出口啊!季杭捏着她珍珠般的耳垂,笑道:说什么?你想让别人都知道这种事?明明是你傻。
我哪里傻了,我不过就是没经验罢了。
宁晚力争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没经验可以问医生啊,比如问我,我刚刚不是给你很好的解疑答惑了吗?宁晚深吸一口气,问道:我很好奇啊,你们每天都要见到那么多……呃,我是指你们手术啊,检查身体什么的,会见到很多吧,毕竟来你们外科的可不都是男人,所以你们是不是都已经麻木了?这些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了?这可能是很多人对医生最大的误解了吧,见得多了,不代表会麻木,我们也是正常人。
那会变得挑剔吧?季杭想了想,没有否认,这个倒是会的。
宁晚玩着他的手指头,试探地问他:那你觉得,我在你这里能打几分啊?满分是多少?十分。
那你就是十一分。
宁晚坐起来看着他,为什么是十一分?因为你美的过分啊!宁晚一个没绷住,直接笑了出来,然后歪着身子又偎到了他的怀里,我竟才知道你居然也会这样的甜言蜜语。
实话实说也叫甜言蜜语吗?虽然……但是……我很喜欢。
她挠了挠他的手心,再来一次啊。
你……确定?宁晚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厚着脸皮提出这样的要求,居然被他这样质疑,不禁恼怒不已,你是不是不行了?季杭的手指一颤,季玲珑的小说里有没有写,不能在男人面前质疑他某方面的能力?好像有啊,不过,你不是说小说里的东西不可信吗?不,这句可以相信。
季杭话音才落,就把被子一掀,盖住了两个,身体力行的告诉他,她的男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
***受了宁晚的嘱托,季杭便帮着阮画处理了调职的事情。
阮画倒是没想到宁晚居然默默的帮她处理了这件事,她本来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多上心的,那天这样一说,也不过是为了搪塞她们,掩盖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办了,她还是要请人吃饭的。
本来她是想请大家都来的,可虞秋和季玲珑他们都没空,她就只好趁着宁晚和季杭都有时间的时候,单独请他们了。
可是她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穆习远,自从从山区回来之后,她只去医院看过他一次,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也再没有联系过,突然这样一见,两人都有些惊讶,站在那里,谁都没有开口,只是彼此的眼里似乎都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最后还是穆习远先走了过来,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挺好的,你呢,伤都好了吗?早就已经没事了,你……和朋友来的吗?他语气中的迟疑让阮画想到了虞秋,可能他以为虞秋在这里吧。
她点了点头,是啊,不过秋秋有事没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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