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周围都是熟悉的邻居,也都知道他们家有一个在京都做医生的有出息的漂亮女儿,所以今天见到阮母身边眼着一个这么出色的年轻人,都忍不住好奇的问上一句。
呀,这小伙子是你家女婿啊?阮母有些尴尬,又有些得意,只能言语不详的应下,啊,是,是啊。
真不错,这小伙子可真是英俊,小伙子哪里人啊?阿姨好,我是京都人。
呀,画画是在京都医院上班吧,这不是正好了嘛,小伙子是做什么的?我是自己做点小生意。
做生意好,做生意好。
阮母在一边尴尬的赶紧说道:我们先去买菜了,回来还要做饭的,先走了。
好好好,快去吧。
等着他们离开,那邻居还在看着他们,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阮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别介意啊,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所以爱打听一些。
没关系,我喜欢这样的生活环境,身边都是熟悉的人,心情也好,我父母也是这样的,我妈还天天去跳广场舞呢。
真的?阮母有些意外,没想到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会去跳广场舞。
可不是,我妈跳广场舞认识了好多阿姨,我倒是很支持这个,既锻炼了身体,又交到了朋友。
是是是,我平时没什么事,吃过了晚饭也去跳一跳的。
那伯父呢?他有什么爱好?他呀,没什么别的,就是坐在小区里跟人下人棋,聊聊天。
这样挺好。
两个就这样聊了一路,到了菜场,阮母负责挑菜,穆习远负责拎菜,顺便付钱。
菜场里也都是熟人,这让阮母十分的有面子,看着他这样懂事,原本心里的那点犹豫也都消散了。
买完了菜回来,阮画已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阮母进屋换了衣服就进到厨房去忙活,阮画自然是跟过去的,只留穆习远一个人在那边坐着。
阮母低声道:人家是客人,把他一个人撂在那儿多不好,你快去陪他吧,这些菜好弄,我自己弄就行了。
没关系的,我帮您吧。
阮画没有离开,反而是着手帮忙,妈,您现在觉得他怎么样?阮母叹了一声,我是觉得挺好的,只是他的孩子……我们不是嫌弃他带着个孩子怎么样,只是担心你做不好后妈,你知道的,自古都是后妈不好当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你哄着捧着,将来还可能会说都是你宠出来的,反正是吃力不讨好,将来那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的。
这些我都考虑过了,不过他女儿很懂事的,古灵精怪的,而且我也是对他有信心,我相信他,如果真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了,他也会维护我的。
维护你是一方面,可也捂不住别人的嘴。
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我不想活在别人的嘴巴下面,因为怕别人说三道四,而错过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阮母抬起头来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惊讶,她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阮画被看的笑了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不是,我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喜欢,那就跟随你自己的内心去做,至于你爸那里……你也知道你爸的性子,嘴硬心软,他的顾虑和我一样的,日久见人心,他要是真的对你好,你爸不会不同意的。
嗯,我知道。
阮画笑了起来,他呀,在家里的时候,紧张得不得了,怕你们说什么都不同意,都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了。
什么长期作战?怎么作战?就是以后每个周末他都来咱们家表现自己啊。
这么远,他每周都来?阮母真是被惊到了,可别让他来啊,这太折腾了,这得多少机票钱啊,你爸知道得气吐血。
晚饭还没做好,阮父就回来了,一进家门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穆习远,整个人都愣住了。
穆习远赶紧起身打招呼,伯父,您回来了?啊,啊!你怎么来了?阮父换了鞋子,转身去找,这才在厨房看到女儿的身影,然后又转头问穆习远,你,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中午就到了,不过您和伯母都在上班,我晚上才过来的。
你回来了?快去洗手吧,这就吃饭了。
阮母在厨房里喊着。
阮父回房间换了衣服,又洗了手之后才出来,菜已经上桌了,穆习远帮着端菜。
伯父,您要喝两杯吗?我带了两瓶不错的白酒过来,您要不要尝尝?阮父平时就有浅饮几杯的习惯,一听到有好酒便马上来了精神,只不过对上穆习远的目光,这才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轻咳一声,不喝了,不喝了。
阮画起身,去一边把那包装精致的酒瓶 拿了过来,爸,您平时不是喜欢喝一点吗?我帮您倒上吧。
阮画把酒瓶递给穆习远,让他打开,阮画则去一边拿了两个酒杯过来。
穆习远把盖子才打开,那酒香味儿就溢了出来,阮父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好酒啊!穆习远笑着,接过阮画的杯子,伯父,这是我珍藏的酒,我也没尝过呢,今天咱们爷俩儿喝一点吧。
阮父这一次还是给了面子,把酒杯接了过来。
伯父,我敬您。
阮父跟他碰杯。
喝了一口,美满的叹了一声,真是好酒啊。
您喜欢,我那里还有一些其他的酒,平时我不怎么喝的,以后都给您带过来。
阮父把酒杯放下,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们就画画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她幸福的,你也是做父亲的,相信你也能理解我的心情,是不是?穆习远点头,您的心思我当然明白,以前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抹去,我现在能向您保证的,就是以后一定好好爱她,对她好,请您和伯母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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