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
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那我谢谢你?放开我,我要睡觉。
他如她所愿松开了手。
江纾烟小跑着蹦到床上,一被子盖好,关灯睡下了。
夜寒声隔着浓浓的夜色空望着那微微隆起的地方,摇头无声笑了笑。
拿了瓶酒,步入阳台。
房间里顿时静悄悄的。
江纾烟微微睁眼,半起身,眼神环伺,终于在阳台看到了他。
院子里的灯光照上来,笼罩住他的脸,背影却隐匿在黑暗之中。
好似他深藏心底的感情,漆黑一片,看不到前路。
江纾烟莫名恼火,这人不会待会又带着一身酒气上她的床吧?掀开被子,气呼呼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
你再喝,就滚去睡书房!江纾烟的长卷发炸开了来,鼓着脸,宛如一只被踩了尾巴而炸毛的猫。
晚风徐徐吹来,轻薄的纯白蕾丝睡衣紧贴在身,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暗香盈袖,鼻尖丝丝缕缕清新的栀子花香,融合在浓郁的奶香味里,甜而不腻。
夜寒声心里的火焰又瞬间被点燃,刚刚一时的迷惘蒸发,找到了独独照耀他的星光,璀璨的迎他归来。
心尖一时青烟袅袅,正如一八年夏天的那个夜晚。
她当时也是穿着睡衣就跑下来,因为激动,她脸颊绯红,半露的香肩也带着淡淡的红晕,就像醉酒后的玫瑰。
惹火,撩人。
江纾烟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会喝酒喝傻了吧?发什么呆。
见他眼神恢复清明,她才放心的放下脚跟,踮脚太久,有些疼。
她轻轻跳了跳,又蹲在地上,揉着脚尖。
好痛~我的腿会不会又废了?夜寒声弯腰抱起她,回了卧室。
把她轻放在床上,坐下来,宽厚的大掌握住她脚腕,放在自己的腿上,温柔的给她揉小腿。
江纾烟想起了她老爸,眸子水雾四起,氤氲一片。
你帮我跟爸爸道歉好不好嘛?江老头都不肯接我电话,你就说我知道错了,让他别生气了。
那干嘛跟他吵?还不是因为你!说起这个江纾烟就来气,蹬了他一下,鼓着腮帮子,转过脸去。
要不是因为江老头逼我嫁给你,我也不会气他。
我都拿剪刀架脖子上威胁了,他宁愿永远失去我这个亲女儿,也要把我嫁给你。
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江纾烟当时看着他老爸冷硬挺拔的背影,失落又害怕,好像被所有人抛弃在荒芜人烟的孤岛,暑来寒往,都只有她一个人。
四周野兽出没,大风大浪席卷,都只能她独自面对。
她只想有个人陪在身边,哪怕是夜寒声也没关系,就算他冷冰冰的奚落嘲弄她,只要有个人偶尔说说话就好。
夜寒声,你不要像江老头一样几个月不接我电话,不然我会踹了你!我听到了,你说,你要跟岳父断绝关系。
少气我!她又踢了他两下,江老头这个月之内不接我电话,我就拉黑他,把他那些个宝贝拿去拍卖。
小腿的酸疼感尽消,她高兴的蹬了两下,却不小心踢到某人那儿。
脚踝扣在他掌心,粗糙的掌心细细磨着她。
江纾烟不满的挣了挣,却被他扯过去。
一时间,脚指头,脚底都被一股灼热的温度包裹。
硬硬的,还会兴奋的跳舞,在她脚底上转圈圈。
微痒。
好一会儿,她就感觉到黏糊糊的。
江纾烟嫌弃的踢他,没挣脱,又夹紧了双脚。
他终于忍不住。
英眉隆起,轻嗤一声,扑上来,按着她狂亲。
小公主,调皮是要被惩罚的哦。
夜寒声燥热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纤细修长的天鹅颈,轻磨细碾,随着动作的起伏时不时收紧。
看她细细嘤咛,又心疼放轻动作。
她就像是深种他骨血里的毒。
远观又心痒难耐,只想占为己有。
与她交融合一,又不得不压制心底的戾气,明明很想肆意吞噬,却总败在她滚烫的泪水之下。
大概,从那个宁静的夜晚开始,他就注定为她俯首称臣。
,江纾烟是被闹钟吵醒的。
烦躁关了闹钟,又瘫软回床上。
意识回笼,摸出手机,已经下午两点。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撑着床坐起来,避开强烈刺目的阳光去梳洗打扮。
一脸疲态下楼,微垂着头,揉了揉腰。
太太,您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突然的声音惊的她立刻抬头,是个一脸慈祥的阿姨。
阿姨下午好。
太太您好。
阿姨扶她去餐桌椅落座,太太您慢慢用,我去收拾房间。
礼貌鞠躬,轻手轻脚上楼了。
江纾烟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反倒不习惯。
可能是好久没有外人出入他们的家。
拿出手机,刚要点开微信,夜寒声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点了接通,她却没有心情搭理他,自顾自喝汤。
小公主。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却不说什么,她分了一点点余光给他。
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闪着投影的光,跟她开着视频在开会。
黑色衬衫,扎着黑色暗纹领带,一丝不苟的,禁欲严谨,生人勿近。
因为他侧着头,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喉结。
每次他说话,喉结送着气往上滑,又缓缓回落下去。
仿佛在人心头乱蹿,纵火。
江纾烟咬咬唇,尤记得她掐着他脖子时,喉结在她掌心滚动,带起一阵酥麻。
她猛的关了视频,双手抚着脸颊,好一会才继续吃饭。
江纾烟,男色误人,不能贪恋,阿弥陀佛……可无论她怎么告诫自己不去想,那些被昏暗环境撩起来的感觉还是会偶尔涌现。
江纾烟恼了,也没了食欲,塞了几口,抱着画板就直奔孟芽所在的西郊度假酒店。
等她下车,已是傍晚六点。
山里的天已经暗了下去。
这度假酒店以隐秘著称,房间分散在三座小山包的丛林深处。
山脚就是一泉湖泊,得从入口坐小木筏进去。
江纾烟确定了孟芽住在北面的北雁归,坐在入口凉亭里等木筏。
江小姐。
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循声看去,是个穿着正装的女人,高挑干练,在度假区显得格格不入。
江纾烟指着自己,你是叫我吗?她并不认识那个女人。
女人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寒声应该跟你提过我,洛茯苓,也可以叫我Linda。
是寒声高中的学姐,现在是他的秘书,也是寒声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