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盛的洁癖比厉墨琛还要严重。
特别是厉墨琛碰过的,他不会再要。
时语沫不比奚栀,她可有可无,时盛自然就会对她发火。
宋锦道,接下来我们静观其变。
你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怎么让周怡不生气。
……他不说,宋锦就忘了。
她让厉墨琛把衣服穿好,赶紧走。
厉墨琛穿衣服才想起,衣服落在浴室里了。
宋锦差点摔倒,你放哪儿了?你的脏衣篓里。
……那周怡肯定看见了。
宋锦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开门,你先走吧,剩下的我来搞定。
厉墨琛一抬头,视线就定住了。
宋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微变。
周怡拎着厉墨琛的衣服,直挺挺的站在那,跟一座菩萨雕像似的。
满脸写着原来如此。
宋锦解释道,周怡,这是个误会。
周怡摆摆手,算了,当我没来过。
她把衣服放在一边,转身就走。
宋锦赶紧追上去。
结果周怡就是吓唬吓唬她。
周怡哈哈大笑,看见没厉墨琛,你老婆更偏向我,哼,臭男人。
厉墨琛,……宋锦小心问道,你没有生气?周怡道,我刚才听见你们说的话了,所以这件事是假的是吧?宋锦点点头。
既然是为了计划而牺牲自己,那我没必要生气,因为你比我理智,知道该怎么去衡量这段感情。
宋锦抓着她,那你今晚上陪我睡。
那厉墨琛呢?让他走。
哼,这还差不多。
周怡跟宋锦恩恩爱爱的去卧室了。
只留厉墨琛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次日,厉墨琛去公司,看见时语沫早早就在那等着了。
厉墨琛看见她脸上有个巴掌印,肿得半边眼睛都睁不开。
时语沫哽咽着问,墨琛,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厉墨琛嗯了一声。
时语沫本来是寻求安慰的,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加伤心,我这是被时盛打的,墨琛,你要为我做主。
厉墨琛,做不了,我斗不过你三叔。
时语沫自己也知道。
但是她不甘心,你就不能像对宋锦那样,保护一下我吗,哪怕是去挑衅一下他?给我出口恶气?厉墨琛嘲讽,你舍得?时语沫蠕动了一下嘴唇,我不是舍不舍得,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保证我以后的生活,我就敢跟他闹掰。
厉墨琛,算了,不值当。
时语沫哭道,墨琛,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但是你别这么伤人好不好?厉墨琛心想:去你妈的吧,我这是真话。
时语沫一直跟着厉墨琛,跟到办公室。
厉墨琛坐下,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之前被时盛搞得损失惨重,现在我出不了多少力,只能让你辛苦点了。
时语沫现在不是恋爱脑了。
她清醒了点,墨琛,你要我做什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垫底。
时语沫心动了一下。
可是,也没有放松警惕。
她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又找不出问题。
那……那我回去想想吧。
时语沫道,墨琛,你说话算话啊,一定要给我垫底。
嗯。
时语沫走后,厉墨琛摩擦着手里的钢笔,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看样子,只是上床还抓不稳时语沫。
时语沫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去找时盛。
在生存面前,还是时盛可靠。
虽然现在时盛不想见她。
她来到时盛的病房,看见奚栀又在,当即不满,你怎么死皮赖脸的?奚栀看她一眼,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你三叔了。
昨晚上他们才在病房里吵了一架。
时盛打了她一巴掌,差点把她人都打死了。
时语沫走进来说,关你屁事,这是我跟三叔的家事,要你一个外人插嘴?奚栀面无表情。
她看了眼时盛,对方没有任何要给自己出头的意思。
她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时盛也没拦着。
他冷冷的问时语沫,你来干什么?时语沫道,我来给你道歉的,三叔对不起嘛,我不该意气用事。
怎么突然想通了?时语沫没有说实话。
她不想在时盛面前说厉墨琛的坏话。
我跟墨琛好,又不是说要叛变你,你放心吧,关于你的任何秘密,我都不会透露的。
时盛看着她,眼里溢出几分危险。
时语沫确实知道他不少秘密。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只要死了,才会永远守住。
但是,她到底是自己的侄女。
时盛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跟厉墨琛断绝来往,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时语沫自然舍不得。
但是,时盛可以替她掩藏杀人犯的罪名,也可以保证她的荣华富贵。
而厉墨琛……她的心确实非厉墨琛莫属,但是太危险了,谁知道他哪天心情不好就不要自己了呢?到时候,她只能坐牢。
所以还是得抱紧时盛的大腿。
时语沫道,三叔,你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保证跟他断得干干净净。
嗯。
时盛又警告道,不准透露半点,奚栀来找我的消息,如果被厉墨琛知道了,我第一个怀疑你。
时语沫才没有那个闲心。
反正厉墨琛又不喜欢奚栀。
时语沫问道,那你喜欢她吗?一条母狗而已,有什么好喜欢的。
时语沫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早就想这么骂奚栀了。
在厉墨琛面前装可怜,又粘着她三叔。
哪有这样的好事。
还指望全天下的男人都爱她呢?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几天要跟厉墨琛分别,时语沫心痛不已。
她三番五次的约厉墨琛出来,跟他缠绵。
最后一天到了,时语沫在黑暗里问,墨琛,可以开灯吗?为什么?我想看着你。
不开。
还是那么冷漠。
时语沫哭着说,他们要分离了。
但是厉墨琛跟听不见似的,只顾着办事。
事后,厉墨琛就走了。
时语沫一个人在床上,心痛得怀疑人生。
等到天亮,时语沫浑浑噩噩的从床上起来,光着脚去卫生间。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疼得她嘶了一声。
低头一看,是个像对讲机的东西。
她拍了拍,放在耳边听。
可是什么都听不到。
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