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烟看着疑惑不解的圣遗音,额头地青筋跳了两下。
我哪来喜脉!那你为何孕吐?……叶云烟额头青筋又跳了两下,算了,不跟瞎子一般计较,毕竟他们眼瞎。
甩手将圣遗音的手甩掉,转身之际,焉知山映入眼帘,叶云烟心中直接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这……是焉知山?怎么会变成这样?焉知山不是灵山福地,但是算得上青山水秀的上等宝地。
可看如今的焉知山上,却是见不到一点生机。
漆黑的岩石裸露在外,成千上万地红色经络将整座山包裹在其中。
那些经脉宛如活物一般,呼吸震动,红色流光在其中流转不休。
那些便是骨消血溶阵的咒印。
削骨溶血,封禁千里,飞鸟不渡。
她曾在咒莲一族的典籍上,见过骨消血溶咒的介绍,可是直到亲眼所见,才明白这个咒阵会造成什么样的死地。
琅澈真的有办法带她们穿过这咒阵,进入圣灵大殿吗?叶宗师啊,你我相交一场,我敬你一杯。
阮平升手中的酒杯倾斜,酒液倾倒,酒香四散,酒液一点点浸入泥土。
四寂无声。
半壶清酒祭旧友,余下半壶入喉可解千愁。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阮平升声音逐渐悲怆,你说你娘早在你名字中埋下了所有不幸与祸患,你会一生平安顺遂,幸福终老。
却为何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哈哈哈……叶宗师,世上无你,风月不解寂寥啊。
半壶酒下肚,阮平升已然是涕泪纵横,悲切得不能自已。
叶云烟无奈地在心里扶额。
一百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一个一杯倒酒量?简直羞与为伍。
无奈之余,不免忐忑,有些紧张地打量四周。
生怕有正义之士冲出来教训阮平升一顿,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悼念叶云烟那个大魔头。
然而,眼神转悠了几圈,发现其他人神情凝重,并没有想象中的义愤填膺。
诶……莫名有点小失落。
叶云烟,叶宗师……阮平升犹自嚎啕不休。
叶云烟挺想安慰一下这位老友,可惜,她不能暴露身份,不想被全天下追杀。
于是,鼻翼翕动,深嗅了一下。
绕阳春。
阮平升露出惊喜的神情,宛如他乡遇故知。
沈姑娘也知道这酒?偶然间听说过。
叶云烟笑得含蓄,不失矜持,阮掌门祭奠的叶宗师是什么人?萧九州闻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在叶云烟身上。
那不是你自己吗?明知故问,想做什么?嘘……不能提,不想提。
阮平升看了一眼萧九州,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
叶宗师啊,可惜你……呜呜呜……叶云烟赶紧上前捂住了阮平升的嘴巴,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对方醉了,不然她一个炼气期,怎么捂得住阮平升这大佬的嘴。
萧九州看了叶云烟一眼,若有所思,传音问道。
师尊知道阮掌门想说什么?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