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阮平升酒醒了,眼睛一转看见了萧九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魂都飞了。
萧……萧九州……你在这里干嘛?阮平升用手抓紧自己的衣襟,眼珠子转了一圈,发现房间里面只有他和萧九州。
就很慌。
萧九州一双近乎透明的浅色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阮平升的心里越发打鼓了。
前思后想自己最近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九嶷仙宗满门单身,也没谁有人.妻给他勾搭。
所以……他怕什么啊?九川儿啊,莫非是寂寞了?想让我帮忙找人跟你花前月下?想明白之后,阮平升打开折扇,笑得端是风流倜傥。
以后别再这么叫我。
萧九州思索了良久之后,才开口。
阮平升没说什么,只是将折扇收了起来。
说起来,焉知山一战之后,你回九嶷仙宗闭关百年,你我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萧九州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又不说话?阮平升手中的扇子,开了合,合了又开,心情逐渐有点燥。
萧宗主,你深夜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无事。
……阮平升有点想打人,但是当年跟叶云烟关系太好,时不时跟问心剑交手,导致他对问心剑有点心理阴影。
还没过招呢,就剑意影响搞得自己先哭上了,这种体验谁受得了?既然无事,还请萧宗主早点回去休息。
阮平升说完之后,萧九州还没走人。
好吧!阮平升掉头就走,结果一开门看见萧九州堵在院子里面。
艹!你到底想干嘛?萧九州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问心剑意横空现世,铺天盖地劈向阮平升!艹……草只是一种无辜的植物,用它来骂人是不对的。
阮平升心中的怒意,逐渐被无限的悔恨所取代。
只是他修为高深,没有像前面那位一般难以自持的痛哭流涕。
你到底想干吗?阮平升抹了一把眼泪,看着萧九州百思不得其解。
师尊……谁是你师尊,你叫谁师尊,你师尊是叶云烟那个死鬼,别这么叫我。
阮平升还在抹眼泪。
当年我和我师尊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那还用说,你俩都睡过了。
话一出口,阮平升心中一惊。
靠!!!怎么回事?他怎么老老实实说出来了?!他明明答应过叶云烟要保密的,尤其要对萧九州保密。
阮平升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萧九州,眼神里面充满震惊:你对我做了什么?此剑为诚,剑意所到,无人可以说谎。
萧九州收起问心剑意,便转身离开。
萧九州的走得很稳,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但他的内心远不如表面这么平静。
阮平升的那句话,落在他的心湖之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一下一下拍在他坚韧的道心之中。
噗——一口鲜血,夺喉而出。
上好的青砖石,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殷红的鲜血撒在上面分外扎眼。
若是师尊在这里,又该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