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神色一变,心中警铃大作,她怎么会知道?年幼薇笑看着她,眼底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姜暖太阳穴跳了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呢?年幼薇搅拌着杯子里的深色咖啡:你和席南屿结婚三年了吧?结果突然间被陆欣瑶给截胡先怀了种,啧啧,你还不离婚,就这么耗着?姜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她不知道年幼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但,只有一种可能,年幼薇是傅家的人,要开始搅浑水了。
她忍了忍,沉声道:不管怎样都跟你没关系吧?我就是觉得你这么被白嫖三年太可惜了,白瞎了这张漂亮脸蛋。
年幼薇似笑非笑。
姜暖真的要压不住火气:你非要说的这么难听吗?眼看着姜暖生气了,年幼薇忽然说道:姜暖,别跟他离婚,耗着他。
结果她话锋一转又道:就算是离,也得咬掉他一块肉!……姜暖彻底无语,这个年幼薇究竟想说什么?以席南屿现在对自己的讨厌程度,姜暖觉得咬掉一块肉的,很可能是她自己。
自从陆欣瑶出现,还怀了孕之后,她才意识到,这段婚姻,其实早就名存实亡。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个注定了结局的错误。
她的孩子没有了,是席南屿亲手毁了她对未来所有的期盼。
而陆欣瑶的出现,又血淋淋的告诉她,她是个笑话,是个大笑话。
年幼薇见她沉默着不说话,耸了耸肩,觉得有些自讨没趣的就走了。
姜暖没想到,下班的时候,收到了陆欣瑶打来的电话。
约她到医院谈谈。
她本想拒绝,可最后想到她和席南屿的婚姻关系,还是同意了。
病房里只有陆欣瑶一个人,她不像平日在席南屿面前那般孱弱,反倒是气势压人。
来了?她坐在VIP病房的沙发上,交叉翘着二郎腿,一点不像保胎的样子。
姜暖微微垂眸:找我什么事?陆欣瑶冷笑了声:姜暖,其实我挺好奇的,事情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还是不肯离婚吗?姜暖也猜到,陆欣瑶把自己找来肯定是没好事,不是羞辱就是嘲讽。
她也习惯了,倒也不生气,反而直接坐在陆欣瑶对面的沙发上。
伸手摸了摸那沙发的材质,笑道:住的不错么。
姜暖,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陆欣瑶声音陡然尖锐。
听着呢,老生常谈,有意思吗?姜暖唇角噙着笑看着陆欣瑶。
陆欣瑶跟她谈席南屿的事情,对姜暖来说已经是不痛不痒了。
她甚至都不在乎陆欣瑶又要做什么妖来陷害自己。
姜暖,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陆欣瑶眯着眼咬了咬牙: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显怀了,你还是不肯离开南屿?你就非要当这个小三才满意吗?小三?姜暖眼底的笑意骤冷:如果我我没记错的话,写在席南屿配偶栏上的名字,是我姜暖,而不是你陆欣瑶吧?怎么?都说一孕傻三年,你现在就开始糊涂了?陆欣瑶攥紧了手,目光里满是恶意:呵,配偶栏?你还真是会讲呐,若不是姜正川那个老不死的突然搞了个什么账本,你以为南屿会娶你?你不过就是他稳住席家门面的一枚棋子罢了,我才是他的真爱!如果不是你,那配偶栏上,就应该是我陆欣瑶的名字!她语气越来越激动,声音也变得尖锐。
手扶着隆起的腹部,愤愤的低吼着:姜暖,我不会放过你的!姜暖微微蹙眉,陆欣瑶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心脏里,疼,很疼。
可她还是笑着说道:那真是可惜了,现在我仍然是席太太。
不管他为什么娶我,法律上,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而你,只是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即便是你的孩子,出生也是私生子,不会被人所接受的!姜暖就不明白了,陆欣瑶整日跟席南屿混在一起,难道不知道他现在还不能离婚吗?这个时候选择离婚,整个盛景会变成什么样,陆欣瑶就没脑子吗?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跟南屿离婚?陆欣瑶再次提出要给她钱。
姜暖轻哼一声:钱?你觉得多少合适?一千万?两千万?还是三千万,足够你那个植物人弟弟下半辈子的生活费了!姜暖,我劝你别太贪,拿着钱赶紧滚蛋,总比将来被扫地出门要好看些。
陆欣瑶已经开始从包里拿出支票,准备签给姜暖。
她已经有些等不及的架势,让姜暖笑出了声。
我为什么要离婚?姜暖沉着声:你怀了席南屿的孩子,这就是他婚内出轨的有力证据。
只要我把证据提交给法院,他就是重婚罪,到那时候再离婚……我岂不是分的更多?陆欣瑶脸色一白:你想要整个盛景跟你陪葬吗?你不也是?姜暖反唇相讥:也没比我高尚到哪儿去吧?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忽然,一道沉冷如冰的声音在姜暖身后响起。
明明是酷暑时节,可席南屿的声音如同从冰窖里透出来一样的寒冷。
姜暖瞬间脊背发凉,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竖起。
席南屿眼底嘲讽投在姜暖身上,他竟没想到,会听到这一句。
陆欣瑶见他来了,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委屈的靠在他身侧。
那眼泪顺势就落了下来:南屿,你总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席南屿没看她一眼,视线始终噙着姜暖的脸,他冷冽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既然考虑的这么长远,要不要给你介绍个律师?姜暖起身攥拳,微微昂首看着他: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我想离婚了,再说。
哦?他黑眸中不加掩饰的讥笑:那你说说,什么时候需要,帮你预约?姜暖眯着眸,席南屿故意的!她美眸落在陆欣瑶隆起的小腹上:那就要等这个‘证据’瓜熟落地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