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些开裂,渗出了一些血,大概是他刚才动作导致的。
而且,还是在左边的胸膛上,那地方,本来是他的心脏。
怎么会是这个位置?夏安安是医生,对于患者的伤已经见怪不怪,但此时看到男人身上的伤,她却有些不敢碰。
薄寒爵摸了摸女人的脑袋,没关系,我的心脏天生就是在右边,死不掉。
夏安安当然也知道,可是……这伤口看着就深,裂开肯定也是因为你刚才抱我,你不抱我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夏安安眨巴着眼,泪珠不听话地顺着脸颊掉下。
男人抬手,温柔地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就是很想你,想多抱抱你,也不想被你拒绝。
毕竟已经被拒绝过了。
你……夏安安被气得差点说不上来话,她深吸口气,避开伤口拧了男人的肩膀一下,你真是要把我气死。
她拧得这一下很使劲,不过男人的肩膀厚实,一点都不疼,就跟挠痒痒似的。
薄寒爵淡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脑袋,被她没好气地拍开,你这伤,是怎么回事?不小心被偷袭了。
还是被你。
夏安安其实大概也能猜到,不过真听到了,还是很惊讶。
她是知道薄寒爵的身手有多好的,比她都好了很多,怎么可能会被人偷袭呢?还是伤到这么重要的部位。
如果不是薄寒爵的心脏在和常人不一样的位置,可能这时候他已经……等等!夏安安突然想起,她伤了神秘组织首领的位置,好像也是在这里。
但是想要最快杀掉一个人,也都是伤左心口。
晚点帮他包扎的时候,看他伤口的痕迹好了。
夏安安这么想着,默默把薄寒爵的衣服先穿好,纤长的手指滑过完好的胸膛,回家再收拾你,刚才,你也不是在开会吧。
薄寒爵轻叹一声,怕你担心,没说实话,不然你肯定会很担心。
夏安安咬牙,我现在就很担心了,下次不许再骗我了。
嗯,好。
夏安安叹出一口气,本来还想问薄寒爵正事,但现在……算了,他先好好养伤。
随即,她想起来,给卫星发了个信息,叫他帮着查一下神秘组织首领的情况。
本来以为那边回复得很慢,谁知道卫星下一秒就回复了,那个首领已经死了,现在神秘组织正乱做一团呢,族长,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吗?……我不知道啊。
夏安安愣住,这消息传得那么快?那个神秘组织的首领,就这么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转到了身边男人身上。
族长,我现在也在关注神秘组织那边呢,也有不少组织都盯上了这块肥肉,对了,尤里也在找您,说明天还得去群盟开会。
夏安安大概知道为什么要开会,他们本来去巨蛋演唱会,就是因为神秘组织的事情,现在神秘组织首领没了,这次行动很可能会被取消。
这么看来,好像神秘组织是死了,薄寒爵受伤的事情,大概是她多想了。
回到古堡之后,夏安安又帮男人包扎,看到底下狰狞的伤口,和她使的红酒杯杯柄完全不一样,那肯定是她想多了。
安安,怎么了?男人看向她。
没什么,就是我……我……夏安安顿了顿,还是把藏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我今天,弄死了神秘组织的首领,他就是被我捅了心口,他还……夏安安咬着唇,想到那男人调戏她的样子,她本来该生气的,但为什么气不起来?这是什么情况?甚至现在想想,还觉得是她自己的不对。
薄寒爵看小女人纠结的样子,轻咳两声,把她抱在怀里,没事的,不用在意那个,他死了就死了,你没事就行。
夏安安心里微不可乎叹口气,他抱得太紧了,她只能尽力避开他的伤口。
是这样,我必须对他动手,因为我是在暗组织遇到他的,我还遇到了闻人衍,他们两个还想合作,我只有把他除掉,神秘组织才会和暗组织形成敌对关系,这样团团圆圆的危险才能减少。
夏安安把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几乎都和薄寒爵说了一遍。
男人耐心地听着,夏安安说得差不多了,就催促他先睡觉。
本来还想让薄寒爵帮她出出主意,现在人家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先让他养伤好了。
虽然没伤到关键部位,但失血过多,一样需要好好调养。
薄寒爵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点了下自己的薄唇。
夏安安微叹一声,低头碰了下男人的唇,但一发不可收拾。
到最后男人有些呼吸不上来,才分开。
夏安安通红着脸,你能不能在意点自己的身体?这伤是在他身上吧,为什么担心的都是她?我注意了,不然不会这么快收尾。
……夏安安简直不想理他。
-第二天,夏安安这次记住了群盟会议的时间,而且来得也比较早。
她本来想坐末尾的地方,但那边已经有人坐了,还是个比较大的家族。
夏安安本着不争不抢的性子,打算坐到旁边去,后面的椅子突然又被人踢倒。
这一下就有点太明显了。
柴夫人勾着椅子,拉到自己身后。
夏安安淡淡看着她,有事?当然有事了,还是大事。
边说,柴夫人慢悠悠地要坐下。
啪嗒!椅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踢了一脚,直接倒在地上,连带着柴夫人也摔倒了。
柴夫人被摔得疼死,夏安安收回脚,坐上旁边的椅子,淡淡看她,说吧,什么事?你……!柴夫人怒得不行,站起身就想推她,但看到女人的冷脸,一顿。
夏安安的身手,柴夫人是知道的,还是自己先动的手,只能咬牙认了。
但嘴上,故意放大声音。
隐世家族族长怎么还坐这里呢,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呢,这次c市的行动取消,也是多亏了你。
夏安安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占了她之前位置的家族族长翻了个白眼,你还装,神秘组织首领,是你杀的吧,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夏安安愣住,这件事是她做的,但什么时候传出去的?谁说出去的?她从头到尾,明明只把这件事和薄寒爵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