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到八点的机票,傅清川匆匆赶去机场。
上飞机前,他给宋枳打电话,但无人接听,他又给余湾湾打电话,对方在通话中。
先生,飞机要起飞了,请您关闭通讯设备。
傅清川无奈,给宋枳发了条信息,关了机。
这边,经过一系列检查后的余湾湾并无大碍。
此刻,宋枳正在帮她接听来自上司的电话。
严先生,我是湾湾的朋友,今晚出了点事情,她恐怕来不了公司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低沉醇厚的男声传过来一个字:嗯。
宋枳说:我要帮她请一段时间的假,麻烦您批准一下。
严厉宬公事公办:为什么请假。
宋枳看了看跟她比划的余湾湾,实话实说:我们出了点意外,湾湾受伤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严厉宬皱眉,你们在哪家医院。
宋枳有些意外,听多了余湾湾说她这个老板严苛龟毛,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给对方报了地址。
电话结束,余湾湾哭丧着脸,哎哟,你跟他说这些干嘛?宋枳有些尴尬地拿着手机,他问了,所以我就……余湾湾想抱头,但想起自己受了伤,双手疯狂乱抓空气。
枳枳,他可不是会关心人的上司,之前我们秘书办有个人说妈妈生病,要请假去照顾,这大魔头直接就给人辞退了!宋枳有些惊讶,余湾湾继续道:他那种没有心的工作狂魔,怎么可能会来看我?就算来了,他也一定会把需要我处理的工作都带来的!宋枳后悔了,那……现在挽救还来得及吗?比起刚才被砸的痛苦,此刻的余湾湾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算了,爱来不来吧,已经这样了,大不了他把我辞了,反正我也受够他了。
余湾湾看着宋枳肿如猪头的脸,行了,你也叫医生给你处理一下,看着怪吓人的。
宋枳:……话虽这么说,宋枳还是找医生处理了伤口,回到病房时,看着床边坐得端正的男人,她愣了愣。
男人抬起那双冷淡的眼扫过来,又默不作声地移开。
余湾湾干巴巴地介绍:枳枳,这就是严总,严总,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宋枳。
宋枳看着双手规规矩矩放在两边大腿上的男人。
他再次看过来,开口简略:你好。
你好。
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宋枳看着闭眼装死的余湾湾,深吸了一口气,严总,湾湾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这样确实没办法再工作。
严厉宬看着余湾湾,嗯。
您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先请别的秘书或者助理帮忙处理。
……男人拢了拢眉头,看向宋枳的眼神有些变化。
严厉宬直接道:宋小姐的意思,是怕我趁着湾湾卧病在床,还要给她施加工作上的压力是吗?宋枳没回答,边斟酌他话里的用意,边看向了他手边厚厚的文件。
严厉宬言简意赅:这些是我今天没有做完的工作,顺便带过来,不是给湾湾的。
……宋枳瞅了眼余湾湾,抱歉,是我误会了。
三人诡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男人率先开口:你的脸,需要去处理一下吗?宋枳回:已经处理过了。
严厉宬抬头,语气认真:湾湾是我最得力的秘书,平时对我的生活和工作有很多帮助,所以你们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