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沈肆嘁了一声,下了我的车,你有事也不关我的事了。
他身子往后座探去,只手勾住外套递给她。
夜里风凉,穿上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瞎晃。
宋枳看着嘴上嫌弃的男人,又看了眼他手上的衣服。
沈肆没好气地叫:看什么,拿着啊!或许是因为太累,她懒得同他争辩,接过衣服,轻声对他说谢谢。
然后折身,走进了小区。
沈肆看着她纤瘦的身影,双唇张了张,直到她消失不见,他喉咙里都挤不出一个字。
她说谢谢。
还挺好听。
男人眼里浮现一抹笑意,一边的唇角轻扯,脚底下一踩,车冲了出去。
没人发现马路的另一边,一辆车停在那里,视线盯着这一方。
里面的人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总裁,太太回来了,有人送她回来的,好像是个男人。
那头的傅清川嗓音微冷:是谁。
对不起,我没看清。
……她没事吧?太太看上去不太舒服,但还是安全进小区了。
嗯,继续盯着。
是。
傅清川挂了电话,薄唇紧紧抿起,他叫了林凡,让他去查查送宋枳回去的男人是谁后,独身一人站在高楼落地窗前。
底下,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他站在孤冷的高处,犹如上帝,俯视着世间万物,却孑然而孤独。
-宋枳回了家,被发现她的余湾湾一顿骂,但她还是给她煮了醒酒汤。
来,喝点会好受些。
宋枳配合着喝下,余湾湾既心疼,又生气。
你说你,明知道你不能喝酒,干嘛还要这么折磨自己?宋枳微微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她手里。
余湾湾看着自己的卡,干嘛还我?用完了?宋枳摇头,湾湾,你的钱,要好好留着。
余湾湾不解,她躺下去,疲累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醒来,宋枳头疼欲裂。
扫了一圈卧室里,床头放着蜂蜜水和纸条,是余湾湾留下的。
她按着额头起身,出了卧室,一眼看见沙发上搭着的那件西装外套。
宋枳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拿起,想了想后,连同昨天的衣服一起丢进了洗衣机里。
刚吃了饭,打算回床上睡个回笼觉,她又接到了福利院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玲很着急,话都不怎么说得清,但宋枳还是听出她的意思,火急火燎赶去了医院。
是的,绵绵生病了。
发烧39度,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快烧晕过去,院长连同小玲急忙送来了医院。
小家伙经常生病,看着医生就害怕,哭着找妈妈。
宋枳赶来的时候,几个护士围着绵绵,又哄又骗地要给她扎针。
我不要,好痛,我害怕……不疼的哦,宝贝,一下子就过去了,你不要动,等会儿伤到你就不好了。
护士温声劝说,她还是挣扎。
宋枳闻声,疾步走过来,绵绵!哭得眼泪汪汪的小丫头看见宋枳,一下子就扑了上来。
麻麻…麻麻,绵绵害怕,阿姨要拿针扎我,好痛,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