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使力向上游 最终突破水面,成功上岸。
晚晚,晚晚!一上岸,辛良时便焦急担心的喊出声。
锦晚意识也已经全部回笼了,此刻很清醒:在……。
一听锦晚应声,辛良时立马起身去查看锦晚的身体状况。
锦晚舔了舔唇,感受到嗓子略显干涩,微哑的开口道:我没事,只不过……全身都湿透了。
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辛良时。
辛良时抚摸了一下良心,然后选择了善意的谎言,隐瞒自己有内力可以烘干衣服的事实:我去找找有没有木材生火……。
辛良时想想,还是不要急于求功了,先过渡一下,总是要容易接受。
?语毕,辛良时起身,将锦晚放在分水湖旁边的一处干草上,将自己的外袍烘干,然后轻柔的披在了锦晚的身上。
在分水湖走一遭,如同泡了一个冷水澡一样,锦晚瑟缩一下,闭上眼睛,试图忽视身体的感觉。
‘嘎吱――’是木棍被踩中的声音,锦晚此刻并不想睁开眼睛,虽然内心惊讶,辛良时动作这么快,但并没有多想。
片刻后,暖和的感觉席卷全身,身体的温度瞬间恢复正常,锦晚也有了力气,睁开眼,却发现一个身穿锦袍,带着面具的男人。
含星逆着光站着,但目前能得知的是,身体的温暖是含星做的。
你……谢谢。
锦晚本是想问含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又想起对方帮了她,就应该先道谢。
光说谢谢有什么用,还不如拿出点实际的…。
含星清朗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但却与上一面的不同,眼前的含星,多了几分不羁,更潇洒了,更风流了。
周身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却给了锦晚一种熟悉的感觉,脑海中划过一道黑色的身影,想抓住那道身影,却如同细沙一般,从指间流失。
锦晚有些沉默,连想要问含星的话都忘在了嘴里。
此刻,她是真的陷入沉思了,总觉得自己缺失了一点记忆,却无法回想起,而小白,也仿佛冬眠了一般,死寂死寂的。
你所图什么?含星勾起辛良时的那件外袍,随意丢在了分水湖里,锦晚来不及阻止,只是有些怨怼的眼神时不时的瞟向含星。
呵……。
含星笑了一声,轻挑起锦晚的下巴,让锦晚与自己对视。
你――。
阁主说笑了。
锦晚不信,一点都不信。
前十几年里,她和含星没有一点交集,来到雍国的这些日子,也就是早晨才偶遇了含星,除此之外,根本再无任何关系。
随你。
声音随风飘起,含星的身影也消失在山洞里,随之而来的,是洞口的辛良时。
堂堂一个皇帝,手里竟然抱住几根木棍,辛良时轻轻松松的把那几个木棍放置在了石堆上,忙完了这一切,才走向锦晚。
嗯?我衣服呢?山洞里的视线太过黑暗,而辛良时也是想塑造一个全心全意对锦晚好的人设,为了在锦晚面前表现,所以一直没有露出破绽。
锦晚心虚的指了指分水湖,示意辛良时去看看,辛良时伸长脖子去看 就听到了锦晚的解释。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你的衣服就被吹进了湖底,对不起……。
辛良时伸长脖子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湖底浑浊的黑乎乎一片。
衣服辛良时倒是不那么在意,他在意的是火。
用了钻木取火的方法,实则暗中使用内力,不到半秒,火苗升起,火势也越来越大,山洞内燃起了暖意。
刚刚往锦晚身边靠近了一厘米的辛良时,本是好意怕锦晚还冷,想抱团取暖,结果手指摸着了锦晚的衣服。
手中的丝绸非常的丝滑从手下溜走,不显现一丝的湿意,反而挺干爽的。
……锦晚也注意到了辛良时的动作,看着辛良时不禁沉默住了,也跟着沉默:他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而辛良时在沉思的是,为什么这布如此的干?进了一次水,没有被水浸透?质量这么好!你冷吗?挺干巴巴的一个问候语,辛良时自己都想把这句话再咽回去。
不冷。
辛良时继续靠近锦晚,然后说出了一句很不要脸面的话:我冷,好歹也是我救了你,你应该给我暖一暖吧?辛良时的抠门是对自己,但如果此刻让他抱锦晚,那他肯定是立刻就把衣服烘干,然后干爽的抱住锦晚。
下一秒,锦晚的头就依靠在了辛良时的胸膛上。
不知所措的触碰到了辛良时的胸膛,锦晚浑身上下升起了燥热感,声音闷闷的问道:你不热吗?……嗯。
锦晚张开口,想说什么,却只是又闭上了嘴。
然而,下一秒,一阵强风吹进了山洞,直冲向火堆与两人,辛良时来不及反应,只得用袖子,和里衣护住了锦晚,没有让锦晚遭受风沙的迫害。
而自己,却是真真切切吃了一嘴的沙子,火堆也被吹灭,山洞又恢复了潮湿阴冷。
谷底是没有天的,既而又哪里来的强风呢,自觉这风是冲自己来的,但除了历代雍国皇室,其他人也进不来,顿时觉得自己是被针对了,山洞里也不能待了。
辛良时又抱起了锦晚,走向山洞口,然而。
‘哗啦啦――’洞口两边的石头变成三三两两的碎石,堵住了洞口,这下子,山洞算真是暗无天日了。
辛良时将锦晚放置在安全地带,自己则先伸出手敲了敲碎石,没有反应,又把内力集中在了手上,出拳打向最大的那一块石头,却无卵用。
眼看洞口出不去,辛良时有些气馁,但随既,他想到了这个山洞,其实是有两个和外界相通的通道,那就是他们刚进入山洞,掉落进的风水湖。
分水湖是和外界的水相连的,确实能游出山洞,只不过危险指数有点高,辛良时决定先探探路去。
不能让锦晚一个人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
徐老师从自己的里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铜币。
铜币的样式非常普通,不似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然而,辛良时却十分重视这一个铜币,将铜币放在了锦晚的手中:这个铜钱是我出生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小到大,跟我心心相印,如果你有危险,拿着这铜钱,我能第一时间感受到。
好。
辛良时依依不舍的看了锦晚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的太多了,有复杂的感情,也有不舍,和无畏牺牲。
……又不是再也不见了,而辛良时却如此一副患了相思病的样子。
下一秒,辛良时就跳进了分水湖内,眼看越来越往深处游去,最终看不见身影。
这时,洞口的碎石,却一块块的变成了灰烬,而洞口,也走进了一个背对着光芒,只余留着一个披着黑袍的高大身影。
从暴露在外的眼睛,鼻梁能分辨出性别。
男人的脸上围着一圈黑色面罩,颇具异域风格。
锦晚背过手,紧张的看向进来的男人,手里握住铜钱。
警惕的问道:你是谁?这谷底的主人。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十分具有魅力。
锦晚心里暗自肺腑:在谷底处标明了只有皇室才可以进来,莫非他是辛良时的兄弟?你想做什么?我希望能成为你的身边人。
男人陈述道。
?不必惊讶,吾……我不姓辛。
锦晚嘴微张,那点警惕性也放了下去,内向脑补一出辛族皇室抢夺了其他皇室的秘密基地,而眼前的男人,正是前朝皇室的人,帝位之争啊!那你怎么打算?出去雍姝谷后,我自会换一个身份去到你的身边,我和辛皇室的事情,不会牵扯到你。
哦,那行,不知我能得到什么?许你坐掌江山。
男人一副承诺的语气,淡淡道。
我不喜欢。
锦晚以为这男人是想扳倒辛室后,然后什么也不管了,将雍国全权交给她了,放过她,她还有那么大的一个昭国等着她去复国。
……财富自由?这可以!锦晚的小算盘打的非常好,等辛良时翻船以后,自己就找到辛良俞,借助辛良俞的势力,复国,当然不能只薅一个人的羊毛,男人的承诺,就非常的正中她下怀。
自己也不会亏待辛良俞,把那么大的一个国家送给辛良俞,多好啊!那我还要兵力!锦晚贪多不嫌少道。
好。
男人宠溺的答应了。
锦晚冲着男人摆摆手,已经开始梦想到了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瞬间就充满了希望:好啦,你可以走啦!男人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一根杂草,拽完就丢。
男人离开了山洞,当然,将碎石都恢复了正常,以免锦晚再去扯善意的谎言。
站在碎石外的男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之前弄的那阵风,貌似有些大啊……。
湖里的辛良时,越游越深,竟发现这湖底竟然深不可测,幸好没有再游更深,就发现了通往另一条湖的通道,立马飞速游了回去。
从湖水中,探出了湿漉漉的脑袋,黑长发尽数耷拉在身后。
再加上藏在水面下的身体,活像一条诱惑渔翁掉入美貌钩织的陷阱的美男鱼,而这个傻傻的渔翁,自然就是锦晚了。
辛良时伸出还滴着水珠的手指,向锦晚勾了勾,示意锦晚过来。
锦晚能怎么想?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辛良时的面前蹲下,双手抱住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辛良时。
然后,下一秒,就被某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给拽入了水中,紧锢住腰身,辛良时右手按住锦晚的头,使得锦晚挣扎不开,非常不要脸的吻住了某个一落入水中就不停扑腾的人。
根据辛良时事后的采访,某人觍着脸回答说:追妻如果要脸,那我这辈子注定孤寡。
因为被忽然拉入水中,初坠入分水湖的阴影还历历在目,锦晚因为惊吓张开的嘴,就被辛良时给吻住。
锦晚不停的反抗,水花溅在了辛良时的身上,辛良时的左手放开。
锦晚以为他是被自己给恐吓住了,没有得意一秒钟,就再次被牢牢给抱住。
辛良时松那一下,只是嫌弃衣服紧贴在身上难受,和想露露肉的变态心理,将衣服领口大幅度的拉开,生生露出大半个精壮的胸膛。
辛良时无限在死亡的底线上跳跃,舌尖不断的作舞,每一次,都令锦晚差点窒息,然而,这男人,貌似是知道这样不会有危险,所以次次让锦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又亲手毁灭了这希望。
半刻后,锦晚生无可恋的依靠在辛良时的胸膛上,眼神是满满的怒意。
她才不会屈服!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不够勤奋的锄头!’锦晚一想起她的复国大业,灵力等等,就激动的不成样,全身又充满了活力,都有力气推开搂住自己的辛良时了,后果就是,锦晚差点坠下去,当然,还是辛良时眼疾手快抱住了锦晚。
锦晚全身有点发颤,辛良时见状,嘴凑到锦晚的耳边,轻佻一句:怎么样?现在知道没有我,后果有多么严重了吧,还敢跑吗?嗯?没有听到锦晚的回答,辛良时也不气馁,旋即又使出了浑身解数,逼得锦晚连忙叫应。
不敢了。
大声点。
辛良时轻咬住锦晚的耳尖,是带着舔舐,感觉是痒痒的,怕痒的人绝对不能承受。
锦晚心中莫名的觉得辛良时这人危险了几分。
锦晚在水中的脚,突然就少了点阻力,跟辛良时的关系很大,脚在水下晃悠了几下,锦晚悄悄向下滑 发现自己在水中如同一条小鱼回到了故土般。
看着机会,锦晚一把推开了辛良时,身体向下滑去,一下子就游出了半米,辛良时看着空荡荡的怀抱,手悬在半空中,嘴角的微笑僵硬在脸上。
直到都快看不到锦晚的身影了,辛良时才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