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鸣从见到她开始,目光就一直跟随着她,没有一刻离开过。
他趁众人说话之际,拉着云千落到一旁,宋怀若是你什么人?我的人说他见你第一面就抱你了,他是不是你在南诏的相好?云千落笑着逗他,你连这都知道?宋怀若长得多好看啊,留着当面首也不错。
有我好看吗!我不答应!就算是当面首,也只能是我一个人!君鹤鸣傲娇劲又上来了。
她轻敲君鹤鸣额头,堂堂晋王,为爱甘愿当面首,传出去让人笑话。
云千落瞪了君鹤鸣一眼又说,怀若是我儿时的玩伴,我与他亲近些也不奇怪吧?青梅竹马又怎么,不还是敌不过你这个天降?云千落几句话就把君鹤鸣治的服服帖帖,君鹤鸣俯下身子,在云千落脸上轻啄了一下,岁岁,你好香。
磁性的嗓音在耳边环绕,云千落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她推开君鹤鸣,快步进了青云院。
君鹤鸣笑得灿烂,和他们跟在后边。
掌教!师姐!您怎么去这么久啊?等的我花都谢了。
他们一股脑围上来,把云千落的路都堵住了。
安静点!吵得我头疼。
散开,一个个说。
她挥着手,示意他们后退。
她可是眼下青云院掌权人,他们哪儿敢忤逆她呀,规规矩矩的后退。
还是有不少人同时问话,问得都是她的身份,参加夺宝会的大概都知道了。
他们知晓风云卫隶属谁的部下,听谁的号令。
但没有她亲自承认,他们也还是不敢妄下定论。
日后少提这茬,本宫树敌还是很多的。
这话,代表她证实了自己的身份。
大名鼎鼎的承明公主居然是我师姐!我何德何能让公主亲自辅导课业。
师姐你是我的神!云千落捂着耳朵,他们叫的太大声了,好了好了,都散了,再吵全部给我去罚抄!这招管用的很,这话一出,他们立马跑没影了。
她长途跋涉,赶了这么多天的路。
怎么说也得休息个三五天吧,她理所当然的回屋小憩。
没有人打扰的感觉超爽,君鹤鸣几个自觉的很,就在大厅候着,喝喝茶看看书,完全没有人去打扰她。
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君鹤鸣来喊她用晚膳,休息好了吗?君鹤鸣蹑手蹑脚的进来,温声细语的询问。
云千落一骨碌爬起来,醒了!养精蓄锐几个时辰,她现在充满活力。
毫无悬念,还是去天香楼。
时隔月余,再次吃到北明菜,还真有点新鲜感。
原本愉快的用膳,唐乐清突然开口,那位西陵长公主,你打算如何安置?君鹤鸣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一下就被云千落看穿。
什么西陵长公主?祁连见大事不妙,想打掩护,没什么,先吃饭。
他捂着唐乐清的嘴,唐乐清恶狠狠的瞪着祁连。
云千落是她妹妹,她怎么能看着她被瞒在鼓里?无踪有眼力的坐远了些,云千落秀眉微蹙,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君鹤鸣,你有事瞒着我?你说不说?她不知道他支支吾吾的是做什么,有话直说不行吗。
君鹤鸣低头不语,云千落气的拂袖而去,临走时还打碎了一个杯盏。
无踪见状,快速起身,跟了上去。
我的姑奶奶,慢些走,别摔着了!祁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的问题,我没拦住清儿。
唐乐清此刻被祁连制服,想说也没办法开口,气的她在祁连手上咬了一口,最后几人不欢而散。
她早晚要知道的。
君鹤鸣抬头仰望高悬的明月,难道他们真的没结果吗……云千落一人生闷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去找君鹤鸣问个清楚,她换了身青绿色衣裙,从窗子出去,避开了无踪。
轻功卓越的她,在各个屋顶上翻飞,落瓦无声,躲开一个又一个巡逻的士兵,轻轻松松就到了晋王府。
现在的她,对晋王府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君鹤鸣的院子灯火通明,她慢慢靠近,却看到她这辈子都难忘记的场景。
屋内,君鹤鸣被一女子环抱着,在她的角度看,两人似乎在亲吻。
仅这一眼,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云千落决绝的转身离去,发钗却不慎掉落。
她现在哪儿管的上这些,一路横冲直撞,只想离开这个破地方。
巡逻侍卫认得她,只是疑惑为什么没见她进来,只看到她出去。
姑娘,夜深了,是否需要末将送您回府?云千落步子没有停下,更没有看他一眼,气冲冲的出了晋王府。
离本王远点。
君鹤鸣用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推开元潇。
元潇扭动着腰肢,王爷这又是何必,我们现在可是有婚约在身,王爷何不提早行使你权利?君鹤鸣被恶心坏了,用力的推开她。
元潇踉跄了一下,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嗔怪道:晋王好狠的心,真是不解风情,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殿下,云姑娘方才来过。
南风自作主张,带着从地上拾到的金钗,进屋禀报。
君鹤鸣眉头紧蹙,接过金钗,大步的追了出去,她肯定还没走远!不过是他小看云千落的速度了,他到街上时空无一人。
再去青云院,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开。
他翻过高墙,被守门堂生拦住,二长老有旨,入夜后,任何人不得进青云院。
晋王殿下,别让我等难做。
君鹤鸣有些沮丧,垂头丧气的坐在青云院门口。
都说云千落做事大胆,确实是这样。
为了让自己不再落泪,好好睡觉。
她给自己灌了许多蒙汗药,以至于第二天无踪受到了惊吓。
二长老清早收到守夜的堂生汇报,说是云掌教半夜哭着回来,又告诉他们谁都不许放晋王进院。
按她说的办。
二长老最是宝贝云千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这君鹤鸣定是做了什么伤她心的事,既然这样,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还没见到人,二长老就已经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