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密灵子一个利落的闪身就到了湖中心的擂台上,两人相对而立,相似的道袍穿在两人身上却是各有千秋。
如阳升成熟稳重,如密灵子俊美飘逸。
她并未拿武器,而是拿出一口青铜炉鼎,炉鼎迅速变大,鼎身上还环绕着两道虚幻的鸾鸟。
炼丹师!!人群中传出了一阵惊呼,因为只有炼丹师才会用丹炉做武器,看着丹鼎的样式显然阶品不低,看来这人至少是个能炼制三品丹药的炼丹师。
端坐在主位的叶揽月也是美眸发亮,玉手紧握着两侧的扶手,俏脸含笑。
倒是那阳升在看到她手中的药鼎后,面色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炼丹师又如何,他是金丹后期的修士,比之柔弱的炼丹师,胜率那是显而易见。
手中灵剑出鞘带起一道寒光,他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翻转,闪身往密灵子的脖子上呼啸而去。
密灵子手中大鼎一转就挡在了她的身前,而她则从储物袋摸出一沓明黄的惊雷符,在阳升攻来之时,直接全部点燃。
一瞬间黄纸飞舞,轰隆声震天,整座擂台上雷光闪烁,晃花了在座众人的眼,待擂台上的雷光散去之时,就见一身月白长袍的阳升已经被炸的乌漆嘛黑。
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也成了爆炸头,这一出看的在场众人哄堂大笑,阳升大脸黑如锅底,也顾不得身上痛处,大喝一声,灵剑划出了渗人的光,属于金丹后期的灵力翻涌着向密灵子压去。
密灵子自是不惧,双手握着一只鼎腿,双腿微曲,而后如离弦的箭般往那阳升眼前冲去。
嘭,长剑与大鼎撞击一处,灵力四散,轰击在一家撑起的守护结界上,发出阵阵闷响。
两人就这般打了起来,周围的男修们都坐直了身子,双眼紧盯着台上的两人,只因那原本金丹后期修为的阳升竟然无法碾压这个金丹中期的灵公子。
且这位主还是个炼丹师,众所周知,炼丹师可是最不会打架的,可眼前这男修怎地这般凶残。
洛兮看着台上越发暴躁的阳升,不禁摇了摇头,就这心态怎么能赢她师姐,哎,果然严师出高徒呀!!看着仇家受气,她心情颇好的多吃了几口眼前的点心,把小世界内的黑豹都抛在了脑后。
可怜那黑豹还支棱着耳朵等着她回话,不想一时间居然没了声音。
台上你来我往打的热火朝天,密灵子以金丹中期修为与后期的阳升打的不相上下,还隐约有碾压的趋势。
阳升一剑挥出,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眸光一扫,就看到叶揽月正热切的看着密灵子,当下更是怒火中烧,直接逼出一滴精血打在灵剑上。
刹那间灵剑之上灵光大作,骇人的气势荡开,震得周遭空间嗡嗡作响,密灵子也收了药鼎,拿出一柄黑黝黝类似木棍一样的武器,翻手向前,灵力荡开,掀起了她罩纱的道袍。
去死吧!!阳升持剑向这方挥来,所过之处割的虚空发出一阵阵刺耳嗡鸣,靠在前方的男修们猛地往后退,却也被这声音震得脑子嗡嗡作响。
洛兮神魂强大倒也不惧这些声音,只是不想太过突出,也跟着众人往后靠了靠,目光则死死盯着擂台。
而一旁的叶揽月已经激动的俏脸泛红,她没想到街上偶遇的这个小郎君居然给了她这么多惊喜。
擂台之上,密灵子指尖翠绿的光闪烁着,在那木棍上抹了一把,就见那黑黝黝的木棍瞬间变得翠绿。
双手握住木棍,一个起剑式挥出,闪身向前,与阳升的灵剑格挡在一起。
哐当一声脆响,阳升整个人突然向后飞去,一路擦过回廊,落在了回廊后方的假山之上。
又因其是金丹修士的躯壳,坚硬无比,愣是撞塌了几座假山后这才停了下来。
众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得楞在了原地,一时间还没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人怎么会飞出去,就见那阳升已经从碎石堆中飞出,咆哮着冲向擂台,边飞还边说着:你居然耍诈!!密灵子哪里会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闪身下了擂台,在回到自己席位之时还不忘探手将那件阳升的宝衣拿过来塞到储物袋中。
阳升都要气疯了,就在刚才,这人看着是要与他火拼,却在距离他半尺远的地方给他贴了个瞬身符,要不然他怎么会飞那么快。
只是他跳到擂台,那人已经下去了,还顺手收了他的宝衣,真的是气死他了,他瞪着双眼,怒目而视着密灵子,恶狠狠道:我没想到你居然这般不要脸,揽月此子竟然用瞬身符坑我,你莫要被他骗了!此话一出,原先那些个弟子们都各自低下了头,只肩膀一抖一抖的想笑又不敢笑。
他们今日也算开了眼见,没想到打架居然还能这么打,这位灵公子果真是个妙人。
比试之时并未规定不能用符咒,你自己不留心吃了亏反倒赖我,是我让你挑我比试的吗?密灵子倚着扶手,瞟了他一眼后,懒懒道。
叶策和叶揽月也跟着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错,确实如此。
其实这姐弟俩对这位望天宗来的实在没什么好感,不请自来不说,自到她叶家后,时时刻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将揽月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只是碍于他背后的实力,叶家也没多说什么,这才允许大小姐办了这个瑶花会,就想让其中那些个天才子弟打一打这人的脸。
只是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阳升看密灵子不理他,更气了,叶策怕他热血上头,就给他递了个台阶。
这些洛兮倒是没在意,此刻她接收到了师姐传给她的有关阳升修为的消息,当即开始想着应对之事。
她们师姐妹两人想要留下他也不是不行,且今日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怨,这倒是给她行了个方便。
师姐妹传音商量了一番对策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她们此番就是为这人而来,现在事情已经办妥,自是没了继续下去的欲望,只是东道主还在此处她们也不好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