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前抬腿踹去,我家主子的名号,是你能问的吗!张地主猛地向后倒去,一颗牙落了下来。
你们...不怕走不出这个镇吗?张地主喊道。
穆景华冷漠地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杀了!挂城墙上!说罢穆景华拉下帘子,挡去外面的浓重的血腥味。
俞思弦看了一眼穆景华的模样,许久不见他慵懒随意的模样,有一瞬间以为他恢复记忆了。
夏....!张地主只发出一个音,就被摸了脖子。
马车继续行驶,穆前留下来处理这些人。
娩月也放下车帘,对着夏槿说道;夏槿姑娘,你害怕什么!夏槿一哆嗦,好多血!娩月意有所指,如果害怕的话,可以回家!也许下一个是夏槿姑娘你哦!夏槿瞪了娩月一眼,阿谦哥哥不会的!娩月哼一声,谁说得定呢!夏槿起身就要钻出马车,我要和阿谦哥哥一起!娩月怎能让夏槿去打扰郡主呢,伸手拉住夏槿手腕,用力拉回位置上,夏槿头不小心磕到车壁上。
再乱动,我让人把你丢回村子里去!娩月威胁道。
夏槿这才老实些,摸着被撞到的额间,黑黑的眸子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飞筠在镇上等俞思弦他们到,然后一起回南秦国都。
南树镇刚被搅和一番,穆前直接把张地主丢到官府,威胁官府的人贴告示,公布张地主所犯的罪行,再悬挂城墙三日,为民泄愤。
四个时辰后,才回到安排杨老先生和阿笥的镇上。
阿笥早早睡下了,走入院子中,杨老先生和秦羽在下棋,看到他们回来,纷纷抬起头看过去。
秦羽目光落在穆景华身上,眼中一闪而过诧异,锦瑟郡主的夫君居然是他。
杨老先生站起身来,盯着穆景华看了好久,你小子内伤很严重啊!俞思弦连忙说道;先生你快给他把脉,全身都仔细看一下!说着把穆景华的手递过去,给杨老把脉。
杨老先生眉头紧锁,面色凝重,看的俞思弦有些担忧。
先生是不是很不好!俞思弦问道。
杨老先生没有回答,一手把脉,一手摸着白胡须。
夏槿窜出来,一脸担忧地看着穆景华,更多的是心虚。
娩月勾住夏槿的脖子,夏槿姑娘别看了,小姑娘不要凑热闹!说完把夏槿带回一间屋子内。
夏槿甩不开娩月的手,脚上又行动不便,只能在不甘中被娩月带离院子。
杨老先生结束号脉,说道;肺腑伤的严重,又被寒药侵入体内,情况不容乐观!若再拖下去会有性命之忧!俞思弦着急了,先生快治!秦羽有些震惊,这位锦瑟郡主居然还会着急,仿佛那些天见到的不苟言笑,冷漠无情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穆景华轻声安慰道;听听先生如何说!俞思弦看下杨老先生,杨老先生清了清嗓子,丫头你是不相信老夫吗?还准备哭鼻子!虽说严重,却也不难治!药浴七日逼出体内的寒药,再针灸通气,配上两幅温和的药物,不出半月就可恢复!俞思弦听完,顿时收了眼眶含着的泪,变脸可真快,老头,下次说话不要断断续续的,看你那凝重的表情,和那句性命之忧!心都快吓碎了!穆景华低头看着俞思弦气鼓鼓地脸颊,觉得她怎么如此可爱。
杨老先生问穆景华,你为何喝了那么多寒药!穆景华轻声说道;之前因为伤的严重,卧病在床一月之久,所吃的药都是镇上大夫所开!并不知道喝了些什么药!杨老先生道;药方可有!让老夫看看,究竟开什么药方,对一个内伤严重的病者加寒药,无疑是致命的。
俞思弦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什么,是大夫医术不精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杨老先生坐下,抿了一口茶,不过这小子命大,应该是寒药的份量小,否则一剂药下去,他就一命呜呼了。
穆景华没讲过药方,因为一直是夏槿抓的药,没有!娩月!俞思弦喊道。
娩月本来在房间内和夏槿大眼瞪小眼,听到她家郡主的呼唤,警告的看了夏槿一眼,让她安分待在房间内。
郡主!娩月从房间内出来。
俞思弦轻声说道;那日你陪着夏槿去医馆,夏槿给夫君买的药,你可见过药方!娩月仔细想了想,那日夏槿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放在柜台上,她瞟了一眼,记得!黄芪,人参,桂枝各三钱,甘草两钱克、熟附子,细辛羌活川芎煨生姜,各五钱!还有一味草乌!娩月一股脑地把药方报了出来。
杨老先生点点头,原来如此!俞思弦问道;这里面有问题?杨老先生缓缓地说道;最后一味药,有毒!虽然毒性微弱,少食者会出现寒药的症状,但长期食之会令人身亡!俞思弦面色顿时不好了,转头对飞筠道;派人连夜去南树镇,找到给夫君医治的大夫!威逼利诱还是如何,务必让他交代清楚!飞筠点头,属下明白!秦羽坐在石凳上,白听白看了一场戏。
杨老先生方才听到娩月一连串的报出的药方,觉得娩月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若是随他学习医术,定有一番成就。
夏槿在屋内发出动静,俞思弦冷漠地说道;让人守着,不许她出来!等明日飞筠的消息,若是药方这件事和她有关,我也不顾什么救命之恩了!俞思弦其实是对穆景华说的,穆景华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羽觉得看戏看够了,悠悠地站起身来,锦瑟郡主刚寻到相公,本王在此恭贺二位了。
穆景华这才注意到秦羽,这位是!不等俞思弦说话,秦羽展开自我介绍,在下南秦逍遥王,秦羽!从锦瑟郡主另一个身份上来说,她是本王侧妃!秦羽此话一出,院子内除了他和杨老先生,所有人都想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