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煜让人带雅茹下去,看着一模一样的脸,心里膈应到不行,总觉得下一秒这人会掏出匕首,一刀割了他。
雅茹看向银勤,眼里满是担忧害怕。
银勤轻声说道;你去休息吧!主子不会动你的。
雅茹这才跟着人下去休息。
待人走后,苗煜问道;你没查过她的来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你不觉得很膈应?银勤在椅子上坐下,反问道;为何要膈应,难不成主子害怕她?苗煜冷哼一声,这个安锦瑟心思复杂,我怀疑你带回来的女子是她胞妹,这世上无亲无故,毫无血缘关系,怎么可能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苗灿和蓝按也只有七分像而已。
看见雅茹这人,就觉得是安锦瑟,那双眼睛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
银勤不在意这些,她是大商送来的,目的与我们一致,主子别疑神疑鬼的。
苗煜有些恨铁不成钢看着银勤,问道;话说回来,你为何会晚来一日。
银勤说道;你让我晚来一日的,害我绕路在林子里跑来跑去。
苗煜面色凝重地说道;我是让你昨日午时到主城,什么时候告诉你让你晚来一日了。
银勤坐直了身子,我被骗了?苗煜气的偏过头去,若是昨日银勤出现,他们何必现在还躲在暗处。
一定是穆景华截住了信,也不知道穆景华破了信中内容否。
今夜你好好打扮一下,去祭司殿。
苗煜说道。
银勤指着自己眼睛,他们四十年前见过我,我要如何打扮。
苗煜说道;我找到一个易容高手,她会来给你塑形。
银勤摘下面具,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配上他没有瞳孔的眼,看着就很怪异。
你受伤了?苗煜问道。
银勤又解开上衣,露出健硕的上身,胸前有一个愈合了的大疤。
怎么伤的?苗煜拧着眉头,让银勤受如此严重的伤,难道又是穆景华?银勤一手捂住隐隐作痛的伤疤,冷声说道:你那个大外甥。
苗煜知道穆景华武功不弱,没想到两次银勤和他交手,都没得到便宜。
上次后背被砍了一刀,这次胸口穿个大洞。
据我所知,穆景华也受伤了,并且伤的不轻,还能打赢你?苗煜说道。
银勤冷笑,他有一把削铁如泥的苗刀,我武功再高也是凡人肉体之身,你给我配一把趁手的武器,他还能伤我吗!苗煜无奈尽现脸上,地下城内多少好兵器,银勤那时候怎么说的,他说不屑用这些,苗疆现在没谁是他对手。
之前你可不是这般说的。
苗煜冷声说道。
银勤有些累,不想再说这些,主子准备几人,我需要疗伤。
苗煜挥挥手,这院里的人行不行,我们现在藏在暗处,一动手就会被发现。
银勤一脸阴沉,我没那么饥不择食,这里都是男人。
苗煜又道;你带回来那个。
银勤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还有用,不然在路上她就被弄死了。
苗煜幽幽地说道;别找借口,你就是不舍得。
银勤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苗煜虽然这样说,还是冒着风险去花楼给他请来三个姑娘。
等银勤疗伤好从屋内出来,苗煜才想起来东南城最近一直无消息。
东南城可有给你传消息?苗煜端起一盏茶,轻抿了一口。
银勤靠着柱子,这些事情都是主子在管,我怎么会有消息。
苗煜隐约觉得不安起来,你等会儿送一人出城,让他去东南城看看如何了。
银勤点点头,易容之人何时来?苗煜放下茶盏,日落时到。
祭司殿内俞思弦哄着孩子,昨日从主城回来就有些发热,苗医说没什么大碍。
星颜不大舒服也不哭,就哼哼唧唧的不停。
她又不要阿梨他们抱,俞思弦只好抱着她,轻轻地拍拍星颜安抚着,给她哼起小曲子。
终于把星颜哄睡了,没过一会儿。
天空突然打雷闪电,狂风大作,云层被飓风吹拢在一起。
星颜被雷声惊醒,睁着双眼,小手捏成拳头。
俞思弦拍拍星颜的后背,娘亲在呢,继续睡吧。
星颜又闭上眼睛,小手依旧握着拳头,也不知道睡没睡。
大雨来势汹汹,屋外的大风大雨刮着过,好似处于水底下般。
闷沉嗡隆隆地声音掺夹着雷声,响彻整个苗疆。
天師大人和萨满大人冒着雨来到圣女殿。
俞思弦看着两人浑身湿透的两人,赶紧让人带他们去换衣服。
天師大人着急的说道;少夫人你带着孩子快跑。
俞思弦不解地看着他们,怎么了?萨满大人快速说道;我们在祭司殿,听到苗疆大祭司殿的话,他说给星颜的什么玉,因为星颜是苗疆的不祥之人,如今苗疆大祸临头,必须处死星颜。
俞思弦说道;那人是大祭司?他长何样?天師大人说道;寻常模样。
飞筠带着骠骑军的兄弟急匆匆地赶来,郡主祭司殿有消息,要处决小主子。
俞思弦把星颜递给阿梨,又给星颜盖上一件兽皮,防止被俞淋湿,所有人带着星颜隔壁的苗灿,和两位天師大人离开。
飞筠着急地说道;郡主你呢?俞思弦知道这位大祭司是假的,我要留下来周旋,他们现在要杀星颜,用星颜来祭祀。
你们先带着星颜离开,去和豫州军汇合。
祭司殿响起钟声,俞思弦催促他们快些离开,快走啊!快啊!阿梨红了眼睛,夫人!俞思弦说道;少主留了苗刀暗隐给我,我不会有事的,再说很快少主就回来了。
你们带着星颜走,事情结束我会去接她。
飞筠带着一众人冒着大雨离开了圣女殿。
苗木离开时告诉圣女殿的弟子们,若有大事发生必定助少夫人。
小弟子们领路,带着飞筠阿梨一众走圣女殿的密道离开。
俞思弦袖中藏了一把匕首,撑着一把伞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