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终于结束,穆景华单独在偏殿和西蜀聊事,俞思弦则先回到少主殿,等了半时辰穆景华还未回来。
俞思弦便打算洗漱,卸下头饰脱下厚重的衣物,揉着酸胀的脖子,呆呆坐在铜镜前,思绪飘上天。
侍女端着洗漱的水进来,请王后洁面。
俞思弦摆手,放着吧!侍女把水盆放在架子上,又道;操累一日,王后先洗漱洁面再歇息吧。
皱了皱眉头,语气一冷,放着!说罢抬眸看了这个侍女一眼,明亮的眸子顿起杀意。
侍女感受到了俞思弦的不悦,默默低下头,奴告退。
慢着。
俞思弦喊住她。
侍女垂着眸子,藏在袖子中的手紧了紧,王后可还有事?俞思弦悠悠起身,染着丹蔻的玉指挑起侍女下巴,冷声道;你想做什么?侍女回道;奴只是想让王后洗漱休息,并未想做什么,王后误会了。
挑着侍女下巴的手捏住她下颚,说?侍女顿时慌了,奴没有,真得只是想让王后早些休息。
俞思弦敏锐地嗅到水中有迷药,加上这名侍女虚心的模样,断定有人在今晚想做些什么。
来人。
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暗卫现身,参见王后。
一把把侍女甩开,冷声问暗卫,主上还在偏殿?暗卫拱手道;在。
派人去偏殿,不允许放过一个人。
俞思弦吩咐暗卫道。
不明白王后为何突然动怒,暗卫也未多问,领命而去。
俞思弦随手抓了一件外衣披上,恶狠狠地踹了侍女一脚,从侍女边上跨过往外走去,边说道;等会儿再来处置你。
侍女吓的呆在原地,就多说一句话,王后就察觉了。
从少主殿一路出来,侍女侍卫看到一脸怒气,头发未束的王后,纷纷跪下生怕惹了她。
宴席结束时,蓬莱女臣霍姝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原来是这般意思。
这手段她还在娘胎时,就见过蓬莱对娘亲使用,没想到现在蓬莱又对她夫君使用。
蓬莱有一种药,能迷惑心智,让人失去判断和思考能力,简单说就是降智。
这也是当年娘亲能被俞老夫人,拐到京都俞府的原因。
来到偏殿前,被蓬莱人拦下,苗疆王后,蓬莱有规矩男人的事情,女子不能听。
俞思弦暴怒,顾不得什么与蓬莱的礼仪,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倒,这是苗疆,在本后的地盘指手画脚,给你们脸了?滚开,倘若我进殿看到殿内有女人,保证让你们蓬莱所有人离开不了苗疆。
蓬莱人还想拦她,被身后一群暗卫挡开。
俞思弦直接越过众人,走入殿内。
穆景华靠在椅子上,神色不是很好,好在衣衫整洁。
苏乐繁和另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犹犹豫豫不敢动手。
当苏乐繁准备上手去摸穆景华时,俞思弦正巧赶来。
来人,把她们都拿下!俞思弦喊道。
苏乐繁见人来了,干脆直接脱下外衣,跪在穆景华脚边。
俞思弦眼尖的看到自家夫君,嫌弃的把脚移开半步,瞬间长舒一口气,没被下药就好。
苏乐繁见到来者是她,眼皮子一跳,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大胆,居然敢用手段勾引主上。
俞思弦提高声线,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过去。
苏乐繁未来的急说话,被一手捏住脖子,面色瞬间涨红。
这般按耐不住了?爬床的小伎俩也使得出手,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
阴郁地声音缓缓响起。
苏乐繁被逼对上俞思弦的视线,眼底透露着深寒,令她心停跳半拍。
下一秒,掐住她脖子的手松开,一巴掌甩了过去,我的人你肖想都不可以,还敢爬床,李子昂今日坐你旁边,就没提醒你我惹不得?苏乐繁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唇角破裂出了点血。
俞思弦没给她说的机会,又踹了一脚,转头对着这位蓬莱女子。
你们蓬莱自称仙岛,说是仙人后辈,也喜欢上赶着做小妾。
蓬莱的这位女子神色一僵,想辩解却记着女臣的叮嘱,只能静默不语。
见蓬莱这位女子不说话,上前一步直接扯下女子面纱,一张仙姿玉貌的脸露了出来。
你是王后,怎么可如此无礼,我是蓬莱的人。
蓬莱女子退后几步,防备的看着她。
俞思弦冷笑,抬手抚摸这张仙姿玉貌,曾经的我也是国色天香不比你差,蓬莱若是想用美貌完成任务,我想一个蓬莱小岛,也无存在的必要。
蓬莱女子没理解俞思弦的话,谨遵女臣的话不能多言。
说着转身来到穆景华身边,理了理他衣襟,俯身轻吻他额间,低声道;现在事情都不与我说了?穆景华微微睁开眼睛,弦儿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
俞思弦摸摸这张面如冠玉的脸,闭上眼睛吧,让我来。
穆景华乖乖的闭上眼睛,头忽然一倒,靠在俞思弦腰上,还故意蹭了蹭。
穆前带着人急匆匆赶来,王后这是?你带人何处去了?为何不在主上身边保护。
让人趁机靠近主上。
俞思弦冷冷地说道。
穆前立即跪下,王后息怒,叶老将突感不爽,主上命我等送叶将军回宫苑。
刚说完,蓬莱的霍川带着霍姝赶来,末尾还有一个宋楚。
霍川看到此场景,瞬间明白是何事,恨铁不钢的剐了霍姝一眼,瞧你干的好事。
王后这是怎么回事?我蓬莱侍女怎么在这?霍川故作不知的姿态问道。
俞思弦一手摸着自家夫君的脑袋,一手扶着桌子,语气不善地说道;该是本后问蓬莱使臣这是何意?偷偷摸摸送女人到我夫身边,打算和亲?霍川摆手,误会,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俞思弦冷笑,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色,没有这个意思,却在主上神智不清时送来两名女子,蓬莱女臣你该知道吧?霍姝瞳孔一震,随后说道;误会,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