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穆景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俞思弦脸红了个彻底,朱唇红润,眉目含情。
俞思弦推了推他,快起来,你好重。
穆景华缓缓起身靠在床头,神情愉悦,连胸口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俞思弦捂住滚烫的脸颊,眼睛都不敢看他,坐在床边背对着他。
不是带了吃的来吗!我饿了。
穆景华轻声说道。
虽然俞思弦平时看着十分大胆,可真的亲近了,其实羞的不行。
俞思弦把食盒拿过来,一打开扑鼻而来的香味,盛出一碗鸡汤递给他。
穆景华迟迟不接,柔声说道;手没力了。
俞思弦微微一笑,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动作轻柔。
好喝吗?俞思弦问道。
不错!穆景华道。
屋内温馨一片,门外苗木目睹了这一幕,心口如同被刀刺挠般,美目微红,她在少主身边几年时间,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她陪着少主几年,却抵不上锦瑟郡主的一个月?这叫她如何甘心。
屋内,一盅鸡汤全部落了穆景华的肚中,俞思弦放下碗,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
穆景华喝完鸡汤顿感舒服了许多。
困了吗?俞思弦问道。
未曾!穆景华道。
俞思弦倒是困了,此时差不多亥时了,眼皮止不住地耷拉下来。
瑟瑟困了吗?穆景华问道。
俞思弦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说道;我回去了。
穆景华不语,只是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怎么了!俞思弦道。
我有点不舒服!穆景华轻声说道。
一点困意顿时消散,俞思弦在他身上摸了摸,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来。
不用,揉一下就好了!穆景华拉过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位置。
俞思弦虽然不信,但是还是照做了,有一下每一下的给他揉了揉。
穆景华神情愉悦,靠在床头边,尽显慵懒之意。
一炷香时间,俞思弦眼皮撑不住了,揉着揉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穆景华掀开被子下床,轻柔地把她抱上床去,替她脱鞋子,盖好被子,俯身亲吻俞思弦额间。
睡吧!我的瑟瑟!穆景华低声说道。
穆景华随手披了一件外衣,目光冷漠地看了一眼房门地方向。
苗木透过门缝看到穆景华的眼神,心不由一惊,顿感羞愧难当,她堂堂苗疆圣女居然在门外偷看。
苗木提裙离开,清冷地脸上挂着两行热泪,下楼时看到穆前那副嘲讽的嘴脸,苗木更觉难堪。
穆前很无辜拦了半天,还是让她上去了,哭着下来还怪他。
穆景华缓缓地从楼下走下来,来到二楼书房,轻声喊了穆前一声。
穆前听到少主喊他,抬步就上二楼去,少主叫我!去吩咐人提一桶热水来。
穆景华道。
穆前欲转身离开。
还有!穆景华喊主穆前,又道;去告诉郡主的人,让他们回去,明日再来接她。
是!穆前道。
穆景华拿出三张药方,上面分别所写的是,香囊中的配料,净心丸的药方,还有一张是从锦瑟房中看到的方子,好似是药膳的方子。
三个里面皆有同三种东西,白鸽血,斑蝥,木香。
三样每一样皆可解蛊虫之毒,亦可作为蛊虫滋养的做好药材,有利有弊。
穆景华起初是觉得她中了蛊,可双鸪镯戴在她手上却未有任何反应,证明她体内没有蛊虫。
杨老先生一直不肯现身,只告诉他,时间到了他自然会去看的。
少主热水提来了。
穆前在门外说道。
穆景华把药方收好,道;放外边!是!穆前道。
穆景华从书房出来,冷声道;今后除了二楼必要的打扫事物,不许任何人进来。
除了锦瑟郡主!穆景华最后补上了一句。
属下明白!穆前回道。
下去吧!穆景华说完提着一桶热水上了三楼。
俞思弦睡的香,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正在给她擦脸,擦完后俞思弦还翻身朝里面睡去,留了个背影给他。
重新替她捻好被子,熄了蜡烛,穆景华才换好衣服离开。
少主你身体未好,属下们去就行了。
穆前说道。
穆景华道;我无事,出发吧!穆前虽然担心,但依旧改变不了少主的决定。
突然苗木走出来道;少主你不能去!穆景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本少主做事需要你来抉择?苗木跪下,清冷美艳动人的脸上,十分坚定,沉声说道;苗医说少主还需好好休养,不宜动身。
我担心少主的身体!穆景华冷声说道;苗木你越距了。
我知道,但是我身为苗族圣女必须要护到少主周全。
苗木坚定地说道。
穆景华不想和她过多废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少主!苗木不甘心地喊道。
来人,圣女不守规矩,禁闭半月。
穆景华冷声说道。
说完带着一众人飞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师傅!苗青跑上前去扶起她。
苗木不为所动,心中一片冰凉。
城中一户人家,寂静的夜晚中,一家人刚入睡,就被人从睡梦拖了起来。
所有人都从暖和的床上拉了起来,迫使跪倒正厅的地上。
穆景华一袭黑衣站在夜色中。
这一家人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惊恐不已,只有一位老妇面色平静,看着外边站着的穆景华,早已料到这一天会来临。
穆景华悠悠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屋内走去,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东西呢?老妇底下头不敢看他,太像了,和他母亲太像了。
其他人都不明白穆景华说的是什么,一男子问道;大侠我们并不知道你说的东西呀!穆景华淡淡地说道;石婆婆还有不说吗。
其他一头雾水,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的,这家里没有姓石的人啊!穆景华走到老妇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在苗疆找你十几年,你却跑到京都来。
还记得我吗?石婆婆!老妇人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