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鲁步步紧逼目的不要太明显,铁了心要穆前带走阿尔热。
另外一桩翻鲁杀人案,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关心。
穆前,你怎么说?俞思弦问道。
穆前厌恶地看着地上的女子,回王后,不愿纳妾,更不愿娶她。
俞思弦面色柔和,语气冷冽强势,也不再多废话,两个选择,要么当丫鬟,要么死。
我们苗疆不在意这一点名声,我手下的人容不得一点委屈。
阿梨长舒一口气,看向穆前的同时,穆前的视线也落到她身上。
俞思弦地声音继续响起道;陛下,苗疆看着大商的面子,在对翻鲁三番四次的挑衅,都容忍下,事不过三,本王后的态度放这。
再挑衅苗疆一次,本王后不会再顾忌任何关系。
翻鲁意识到苗疆来真的,几个大男人都不说话了。
阿丝兰用很无奈地表情看着阿尔热,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阿尔热你跟苗疆去吧。
阿尔热直的点点头,但我要做穆将军的奴婢。
苗疆这边没说话,入了别院就由不得她做主。
既然阿尔热愿意做奴婢跟着苗疆走,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萧隽一突然觉得有些荒唐。
大商的皇帝给他们主审这一点破事。
穆前回到别院一脸不开心,五大三粗的人脸黑真的慎人,只有阿尔热不怕死般非要凑上去。
当即就中蛊毒,全身抽搐倒地不起,然后就被当成垃圾般丢到柴房。
城外萧隽一派兵追捕石海,一连几日都未发现他的踪迹于是他和穆景华配合,让苗疆在京都城外的必经之路布下蛊阵,等着逃跑的石海入网。
又空等了一日后,夜中穆景华回到别院,俞思弦和孩子已经睡下。
后院响起一道怪异的乐声,穆景华怕吵醒他们,下了楼后命人去找声音源头。
没过一会儿,抓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戴着面纱一双眼睛勾人心魄般,眸光流转的看着穆景华。
杀!穆景华冷冷地说道。
是,主子。
属下提着女子就要往湖内丢去。
突然在挣扎中,女子身上掉下一块木牌。
穆景华一闪而过的探究之色,放了她。
属下当即松开女子,女子见状直接朝穆景华扑过去。
被一把匕首拦在面前,面纱摘下。
女子只得照做,抬手摘下面纱,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只是记不清在何处见到过。
你是谁?为何在这?穆景华问道。
女子表情伤心,少主想必早不记得我了。
属下打断女子地话,这是主上。
女子像喜极而泣又像悲悯怜人,我就知道你会成为主上,只是啊!你早就不记得我了。
我是穆安安。
穆景华收回匕首,淡淡地说道;记得。
女子立即扑上穆景华,双手颤抖地抓着他的手臂,我就知道,少主.....不对,是主上。
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说到这穆安安一双眸子期待地看着他,你承诺过会娶我,还算话吗?穆景华没说话,态度冷漠又疏离,他在想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冒出来,这是不是很诡异。
穆安安小时候喜欢去小院找他和阿姆,阿姆也十分喜欢这个小姑娘,有时候打趣道;让安安做我儿媳妇好不好。
可穆安安在阿姆死的那一年也死了,据说是病死的,死的时候刚好十岁。
主上,阿姆说让你娶我,你也承诺过的。
穆安安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
突然一支箭从三楼射下来,穆景华一把推开穆安安,利箭直插入木板中。
穆安安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流。
俞思弦勾起一抹冷冷地笑,好一朵惹人怜爱,在风中凌乱摇曳的小白花。
辣手摧花的事情没少干,手中的箭嗖一下,朝着小白花射去。
眼看着要射中她,穆景华抬手接住箭。
俞思弦不满的挑眉,主上?晚些我与你解释。
穆景华说道。
俞思弦啪一声关上窗户,真是一醒来就看见这一幕,实属令人恼火。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穆景华上楼来了。
俞思弦靠在床头,眼神带着几分不悦神色凝视着,走入房间的人。
穆景华脱下外衣,朝着床边人儿走去,听我说。
你说。
穆景华在床边坐下,轻声说道;那女子她说她叫穆安安,是穆亦川堂兄之孙,自小和我相识。
俞思弦都懒得维持脸上的表情,语气有点冷淡,这么说,她才是你的青梅竹马。
特意咬中青梅竹马二字,她说让你娶她,我是不是该让位,她靠近你,你可没有推开,怎么滴!还有别的想法?若可我让位!成人之美这事我最爱干了。
阴阳怪气非她莫属。
穆景华捧住她的脸,弦儿还给不给为夫说话了。
俞思弦翻个白眼,你让她扯你手臂。
穆景华长叹一声,这不是重点,先听我说。
你说。
俞思弦话锋一转。
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今日却如若现身在别院,我怀疑是石海所为,别院的人或者是我们的人,很可能被石海渗透而入。
穆景华说道。
俞思弦盯着星颜看了一会儿,明日我带孩子和豫州的兄弟去安王府住。
穆景华点点头,石海一直未抓到,始终是个隐患。
必须解决掉他我们才能启程回苗疆。
俞思弦有些困了,敷衍的嗯嗯两声,推开他的手,就要躺入被窝里。
穆景华脱衣服,一并躺下双手把她揽入怀中,弦儿,似乎还在生气。
嗯。
她回一声。
如何能消气?穆景华问。
人儿睡着了,没再回答他。
城外一处山林中,石海带着一块丑不垃圾的面具,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眼凝神。
下属来报到;主子,那姑娘已经送进去了。
石海悠悠地睁开眼睛,一只眼睛呈现灰白色,在南县的那次让药人扣坏的。
脸上身上大大小小,狰狞恐怖的伤疤,也都是在南县所造。
他最爱的女人也被药人咬死,他爬过去时,只看到支离破碎的一个人形。
本来以为他也快死了,没想到他没死,反被人救下。
快两年了,他一直在谋划,要灭掉苗疆,掀翻大商,杀了穆景华和安锦瑟,还有篡位的萧隽一。
只有他们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才能安眠地下。
一月份时,他收到消息,他和石微还有一个女儿,当他知道这个消息时间,惊喜万分。
能证明她是爱自己的,否则怎么不愿生下皇子,也要冒着危险生他们的孩子。
只是喜悦没过一秒,自己的孩子死了,也被杀了。
正是这个转折点,迫使他的计划提前,没想到被一个女人全盘托出,一个琢磨了快两年的计划,就此毁于一旦。
现在狼狈的逃窜至山中躲藏,只要他未死,杀妻杀女之仇不共戴天。
让她照计划行事,不要露出马脚。
石海说道。
是。
天光大亮,俞思弦当着所有人的面和穆景华大吵一架,扬言要杀了穆安安。
穆景华说了一句,不可理喻。
好这一句话,俞思弦直接带着孩子去了安王府。
这属于家事,穆景华让人不许外传。
接下来的时间,藏在别院中的人,看着穆景华对穆安安照顾有加,还每日都去看她。
穆景华装了两日,真的有些烦,找来飞筠易容成他,自己则是伪装成豫州的暗卫,去了安王府陪妻子孩子。
别说飞筠装的还挺像,日日去找穆安安,时不时套一点消息。
还有一个翻鲁人阿尔热,刚从柴房放出来,就同穆安安遇上。
穆安安觉得阿尔热容貌好看,怕她勾引主上,每日都去找阿尔热的麻烦。
翻鲁人性子豪放不羁,前几日是被下毒受了几天苦日子,虽然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是一个同她一样无名无份的女子,装什么主人。
每次穆安安找她麻烦都得不到一点好处,想打人打不过,阿尔热的骨架比她大,真有几分压迫感。
穆安安每次去找飞筠哭诉,飞筠假模假样的告诫穆前一二,让他管好自己人。
一直过了半月,别院很多人都莫名奇妙的失踪,然后换上新一批的人。
石海以为换掉的是自己人,其实不然,都被换成了苗刀暗卫,鲜少在人前现身,因此很少人见过他们真容。
穆安安在这半月中,被飞筠宠到不行,渐渐地失去自我。
甚至同其他人打探到消息,去了安王府挑衅。
俞思弦待在安王府的半月里,发现自己又怀上了,差不多一月。
算算时间也就是来大商途中怀上的。
星颜未一岁又怀上,只能说都没做好准备。
穆景华却没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怪我,本想让你养身子。
俞思弦无所谓,怀都怀了,还能拿掉不成。
又瞎说。
穆景华亲亲她的额间。
阿梨跟着来了安王府,从前院小跑回来,王后,那个穆安安在前院想见你。
让她走。
穆景华回道。
俞思弦却道;我去见见她。
说罢拿开穆景华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慢步去了前厅。
穆安安见到她神情得意,见过王后。
俞思弦抬手指着一张椅子,坐下说吧。
穆安安矫揉造作的提裙坐下。
看着她的动作说实话一点都不像苗疆姑娘,苗疆姑娘懂礼仪,又落落大方,不像她这般故作娇柔的姿态。
来这何事?穆安安柔声说道;王后,主上让我请你回去。
俞思弦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猛的发现杯里是热牛乳,怀孕忌口他们不让喝茶。
王后?穆安安见她拧着眉在喝水,还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听到还是未听到。
主上让你来的?俞思弦捧着热牛乳道。
是啊!主上这几日都在念叨王后,说想你的紧,梦中都在唤着王后。
穆安安柔声说道。
听她这么说,难道飞筠同穆安安睡一处了,飞筠不会喜欢这一款柔柔弱弱的女子吧。
没等俞思弦说话,穆安安继续道;王后,主上真的想你,但这件事的确是王后不对,主上心里有气。
这又是在大商,传出去对苗疆名声不好听,王后消消气,同我回去吧!俞思弦冷笑一声,你拿什么身份同本王后说话?穆安安一愣,随即面色一白,眼眶一红,王后,主上打算娶我为二夫人。
俞思弦心里不由的在想,飞筠可不敢瞎许什么承诺,是吗?穆安安温柔一笑,是的,王后。
可是我不答应,怎么办。
俞思弦站起身来,捧着一杯热牛乳,朝着穆安安走去。
王后是苗疆一国之后,心胸该宽广,而不是如此狭隘。
看的出来穆安安这几日,在飞筠的捧杀、假宠中得意忘形了。
一杯热牛乳泼在她脸上,乳白色的乳汁从她脸上流下,滴入衣襟中,又粘又湿。
穆安安你该庆幸是这杯牛乳泼你脸上,而不是如同那日般,用箭射穿你。
俞思弦笑道。
穆安安抬手擦掉脸上的牛乳,我告诉主上。
手里的杯子随手放下,俞思弦还顺带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去吧!倘若你方才所言皆是真的,本后都不会直接泼你。
而是直接了决了她。
看着穆安安落荒而逃,觉得无趣至极,一个两个都来挑衅,却都讨不到一点好处,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穆景华抱着星颜从屏风后走来,弦儿,今夜我们去杏花寺。
杏花寺?俞思弦不明白这么突然的就要去杏花寺。
今夜很多人都会在杏花。
弦儿爱看戏,为夫自然要带你去寻个好位置。
穆景华刚说完,星颜拍着手掌,模样兴奋极了。
马车备好,俞思弦和穆景华偷偷摸摸地上了杏花寺去。
两人来的早直接去了杨老先生的院子,那位药童开门把两人迎了进去。
师父两月前回来后,又消失了。
药童说道。
俞思弦知道,杨老先生从南秦回来后,在豫州待了一段时间,如何就云游四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