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介抚袍坐下,精明的眼神看向太后,把玉玺交出来,一切就结束,你也可以出宫!太后看向不远处的湖面,轻声说道;我应了先皇的咒,除非死,否则绝不出宫!柳大人,你又怎会轻易放过我们?柳介道;当初说好了,我助你一臂之力,扶持李怀瑾登基称帝,可这三年来,你看到了,李怀瑾是如何不成器的,这样的人,如何担任大商之君!这就是大人谋反的理由?太后道。
柳介还是在大殿上的那副说辞,我是奉承天意!太后勾起一抹冷笑,谋反还把话说的如此好听!柳介出身落魄寒门,骨子里有点自卑,见到太后那副不屑的模样,也失去了耐心。
沉声道;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看在当年的情意上,我可以留你一命。
若是再护着李怀瑾,我很难保证不对付你!太后神色平静,淡淡地看了一眼柳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柳介笑道;凭宫里现在的这几人?你还想反抗到底?那人都死了,没人再能携着几万大军来帮你了!太后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袖中的玉指紧握,透露出此刻被刺痛着的心。
若是再不交出玉玺,那么就只能屠宫,我重新建立一个新朝廷!柳介此话说的十分霸气,神情不可一世!太后道;那你屠吧!太后轻飘飘地几句话又把柳介惹怒了。
你就不在意这宫中上千人的性命?柳介道。
太后站起身来,直视着柳介,气场强大,在后宫沉淀了十几年,让人不可忽视的尊贵和威严。
我是想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太后轻声说道。
柳介上前去掐住太后脖子,你不要小瞧我!我今日让你看看大商,是如何改朝换代的!太后面色依旧淡定从容,轻飘飘地推开柳介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么今日我就看着,你死无葬生之地!柳介怒瞪着大眼,冥顽不灵的女人!异想天开的男人!太后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念旧情!柳介说道。
说完挥手让人动手杀了这些太后的人。
亭子中剑拔弩张,亭子外腥风血雨。
你们自找的!柳介沉声对太后说道。
太后抽出手帕,带着一丝厌恶的擦了擦脖子。
宫外,俞思弦本不想参与这档子事,不曾想李子昂现身了。
李子昂骑着马,拦住了俞思弦的去路,本想开口喊俞姐姐。
被俞思弦用警告的眼神看过去。
李子昂被迫改口,锦瑟郡主!俞思弦笑道;什么事!我需要一队人马,把父王救出来!李子昂直言此次的目的。
俞思弦挥手拒绝,我就二十几人,皇宫外面守着三万人!就是一场失败仗!走密道!李子昂道。
俞思弦依旧拒绝;不,都有风险!交易!李子昂知道她脾性,不吐出点什么,绝对不会答应。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看看我感不感兴趣!俞思弦笑道。
你想要什么?李子昂问道。
我想要你手中的淮河的运航线!俞思弦淡淡地说道。
换一个,行不!李子昂说道。
俞思弦白了他一眼,不想就算了,正好困了,回府睡觉!穆景华让暗卫驾马离开。
李子昂连忙道;成交!李子昂心里这叫一个心疼啊!他费了五年时间才搞到的运航,就这么被弄走了,这女人还是不好对付。
俞思弦思量了一下,让云涛带着十五人跟着李子昂去。
李子昂前脚刚走,柳介留在城中巡视的人赶来了。
什么人还不快下马车!有人喊道。
今日是被第二这般对待,俞思弦看了一眼天气,轻声对穆景华道;今天天气不好,是不宜出门!穆景华柔声说道;好像是!下次看下黄历!俞思弦笑道。
穆景华道;听瑟瑟的!领头的人见马车上没人搭理他们,警惕的让人把他们围了起来。
这时穆景华幽幽地从掀开车帘,淡漠的说道;有事?领头通过穆景华的穿着认出了他,态度缓和的说道;原来是苗疆少主!陛下有令,现在有异党作乱,还请外来使臣回到自己府邸!穆景华道;何时下的旨意?今日!领头回道。
是吗!穆景华玩味一笑。
领头的也不愿得罪苗疆之人,只想穆景华赶紧走。
正好有事,需入宫见商君可否护送一程!穆景华淡淡说道。
宫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入宫!领头的说道。
穆景华放下车帘,吩咐暗卫道;那就回府吧!领头的人让人退下放行。
俞思弦和穆景华还没走呢,这一行人就被穆景华的人擒住。
领头的大吃一惊,苗疆少主,你这是何意,挟持大商兵员!穆前刀架在他脖子上,凶狠地说道;你是大商的兵吗!自然是!领头的说道。
穆前不废话,以为我们不知道?现在宫内在谋反!领头的见事情暴露想让人敲起锣鼓,通知皇宫的守卫。
被穆前截住他的动作,然后被他们抬手打晕了过去。
俞思弦探出了头来,看在锣鼓忽然想到了什么。
穆前,你们带着几人在城中四处,敲响锣鼓。
俞思弦说道。
穆前看了一眼穆景华,得到允许后,带着人拿起锣鼓,四处敲响了起来。
引得守在宫门的人,以为是有外军赶来,纷纷派出人马从各个街口包抄过去,打一个措手不及。
城墙上,苍松依旧站在上面一脸茫然。
此刻他动弹不了,身后还被人挟持,被苗刀抵住脖子,凉气嗖嗖的往颈间灌。
城墙上的弓箭手也都被控制住了,俞思弦穆景华留下一行人看守着城墙,保持着之前的样子。
几番戏弄下来,便觉着不对,让人去城门查看,发现城墙上都是自己人,又放松警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