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洐等人等了三天,却不见床上的人醒过来,不由得万分惊慌。
安胡逸洐的预算,三天一过,踏雪就该醒过来了。
而且,现在的踏雪也真的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不再是那副老妇人的面貌,所以他们其实是满怀着希望等待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胡逸洐和夜痕还好,两人都是比较沉稳的人,也就一直保持着坐姿。
而尉迟焱已经从凳子上晃到门边,一边看看天色一边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又回到凳子边,坐下。
如此反反复复中,一个半天又这样过去了。
到底行不行啊?这都过了好半天了。
最终,还是尉迟焱最先爆发出来。
我也不知道。
胡逸洐迟疑了一下,才说道。
尉迟焱站了起来,在屋子里烦躁的转了两圈,最后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人说道:丫头,睡了这么久,该起来了。
你不饿吗?我有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香酥鸡,虽然用法术保存着,可是也不能再放了,否则肯定得坏了。
你先起来把它吃了再睡好不好?说完,尉迟焱下意识的用手去摸摸敖踏雪的手,却发现这双早上还温热的手此时已经冰冷。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也是如此冰冷。
所以他吓了一大跳,也慌了神,大声叫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样冰凉?听他这么一说,本来还装的气闲淡定的另外两人也终于坐不住了,疾步跑向床边。
夜痕直接拉着踏雪的手,探起脉搏;与此同时,胡逸洐也伸出手探向她的鼻下,感受她的鼻息。
两人几乎是同时皱起了眉头,又同时在手上凝结了法力注入踏雪的体内。
尉迟焱看到他们的动作,也条件反射的跟着往踏雪身上注入法力,边输还不忘边问:她这是怎么了?此时的他好像他不是凡人,他是妖,具有凡人没有的本事,自然也懂些医理。
关心则乱。
三个人都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去想,都以为是绝情果的药效将踏雪的灵魂封住了,才会往她的体内注入法力。
可是,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身体早已冰冷,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不是死了又能是什么呢?法力注入了一次又一次,从天还亮着到现在暮色降临,还是不见踏雪醒来。
看样子,踏雪的魂早已不在体内了。
还是胡逸洐最先承认这个实现。
不过,他却不肯说出那个字眼,仿佛只要不说,就不是真的那样。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一直都守着她的吗?尉迟焱百思不得其解。
这三天来,他们都密切的关注着踏雪,怎么会连她的魂魄什么时候离体的都不知道?夜痕也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的头脑里灵光一闪,开口说道:我好像又看到过一股很轻很淡的青烟从踏雪的额头冒出来,然后消失。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以为那不过是吃了绝情果的正常现象。
胡逸洐抬起头来,看着他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前天快到晌午的时候。
夜痕略微推算,才说道。
前天……到现在足足有两天的时间了。
如果她的魂魄被鬼差勾去,经过鬼道,到过了阎王大殿,再过奈何桥,现下也差不多要送去重新投胎了。
胡逸洐道。
他好看的眉毛都快拧着一团了,银色的眸子里也都是焦急不安。
如果我们现在马不停蹄的赶往冥界,应该还能在踏雪投胎前将她截住!尉迟焱说道。
他毕竟也是一族的王,抛却刚开始的慌乱,现在镇静下来的他思路也很敏捷。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追!说完,三人便分工合作了起来。
胡逸洐正对着床上了无生气的人,抬高左手,嘴里默念了几段咒语,一个白色的光球便出现在他的左手上。
光球越变越大,颜色也越来越淡,最后当光球变得和床一样大时,颜色已经接近透明了。
胡逸洐将结界抛向床位,结界便自动自发的将床包裹起来。
等他做完这一切,尉迟焱和夜痕也早把通往冥界的光门打开,就等着他了。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很有默契的快速向着光门冲了进去。
只见三道不同颜色的光团消失在光门里以后,光门也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