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寒霆意外姜疏忽然问这个问题,他的眼底闪过一分冷漠。
我们该认识吗?湛寒霆偏过头,目光落在姜疏的脸上。
姜疏笑,我以前得罪过你吗?车内的气氛忽然就变得沉重。
湛寒霆沉默三秒,眸光里带着不易被察觉的冷淡,他说:没有。
没有吗?姜疏偏过头,耳边的头发垂下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没说话,姜疏先开口,湛爷,不管我以前对你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你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行不行?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姜疏望着湛寒霆,语调十分平静。
让她爱上他,再狠狠的甩开她,无非就是想侮辱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大小姐罢了。
如今她的处境,姜疏可以明确的告诉湛寒霆,没有任何意义。
湛寒霆意外,姜疏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姜疏。
湛寒霆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姜疏眸光炙热,看的湛寒霆心尖发凉。
湛寒霆盯着她,到嘴边的话,忽然就无法再继续问下去。
他太清楚姜疏内心的想法,在外,他们怎么演戏都可以;可在内,她只是想要一个干净的结婚关系。
她不爱他,一点都不。
湛寒霆闷笑了一声,他像个舔狗一样,到底在折腾什么呢……那年,她写给他的那封信,难道不足以证明她的想法吗?他竟然真的以为,她说嫁给他,是他捡了便宜,是个好事儿。
我可以都听你的,你想怎样,便怎样。
他嗓音低沉,传入耳底时,带着几分清冷。
我想……姜疏话在嘴边。
湛寒霆抬眸,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语调霸道不容抗拒,他说:离婚不行。
离婚不行,姜疏只能是他湛寒霆的人!姜疏哽住。
湛寒霆眸光沉重的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慢慢熟悉彼此,姜疏,你会爱上我的。
姜疏的眼睛冷淡无比,语调无情的说:湛寒霆,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闻声,湛寒霆的眼角轻挑。
叶江听到这句话,心里都跟着打了个颤。
这姑奶奶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她知道这个坐在他面前一直爱着她,哪怕全世界都骂她是二手货,也心甘情愿娶她回家的男人是谁吗?!湛寒霆冷笑了一声,他指尖摩挲着唇边,眸光往外看去。
这句话,还真是不陌生。
姜疏,你有种。
湛寒霆点了点头。
他眼神再看向姜疏的时候,带着几分凶狠,都听你的,从今天开始,只是结婚关系,各玩各的。
湛寒霆靠近姜疏,伸手捏住姜疏的脸,额头的疤痕衬得他更凶了。
姜疏往后缩了缩,显然有几分被吓到。
他说:但姜疏,你给我记住,你敢在外面有男人,老子tm弄死你!他几乎咬牙切齿,浓密的睫毛下,那双深邃的双眸泛着红。
还有,老子tm再也不管你了,你在外面爱死死爱活活,爱怎么着怎么着!他像个大舔狗一样每天跟在她后面,换来的就是人家一句句: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他是个人!二十几岁的成年男人!真当他是条狗了?叶江,停车!湛寒霆忽然喝了一声。
湛寒霆眸光扫向姜疏,面无表情的喝着:滚下去!姜疏盯着湛寒霆,这是高架桥。
高架桥怎么了?姜大小姐不是有种吗?有种就自己走回去!湛寒霆的神色越发的冷,像是寒冬腊月里忽降下的一场雪,让人浑身发凉。
姜疏咬了咬牙,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
她关上车门,湛寒霆闭上眼睛,开车,回家。
湛爷,那少夫人……这走回家得半个小时呢!叶江有些担心的往外看。
你这么担心,就跟她一起滚下去走回家!湛寒霆就差直接将叶江踹下车。
叶江立刻闭上了嘴,赶紧开了车,嘀咕着:湛爷,少夫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姜疏打起架来,他一个男人都未必拦得住!姜疏站在路边,默默的看着那台远去的奔驰,眼底闪过一丝黯淡。
她仿佛是一个夹心饼干。
上面是湛寒霆,下面是盛落。
一个对她意图不明,一个让她注意分寸。
姜疏闷笑了两声。
她往前走了没多远,脚下便疼的厉害了。
本就在晚宴站了很久,现在又要走那么远的路。
姜疏盯着脚下的高跟鞋,有些烦闷的将鞋子脱掉,双手拎着鞋子继续往前走。
混蛋东西,竟然把她丢在高架桥上。
好歹下了高架桥再把她放下去嘛。
这路过车子上的人都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她。
姜疏一边碎碎念,一边往前走,沙子嗝的脚底板格外不舒服。
她这细皮的,哪儿受过这种委屈,走着走着就想哭。
不远处,黑色的奔驰就停在那儿,湛寒霆看着后视镜里那个女人,闭上眼睛,冷清清的说:开车。
叶江搞不懂,湛爷又狠不下心,又偏要这么做。
这到底是折腾少夫人,还是折腾自己呢?!奔驰刚开远,便有一台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姜疏的身边。
姜疏偏过头,眼眶红红的,这会儿楚楚可怜似的,格外的委屈,像极了一朵盛开的小白莲花。
驾驶位上,男人西装履革,一头黑色短发干净利落,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痞痞的。
漂亮姐姐,怎么自己啊?捎你一程?他笑着问。
姜疏拧眉,没理会,继续往前走。
无事献殷勤,这种人的车她敢上?哎,漂亮姐姐……我不是坏人,我就是看你太可怜了,你这速度,下高架桥都得半小时!车子慢慢的跟着她,姜疏震惊住了。
下高架桥就得半小时?!法拉利上的男人点了点头。
姜疏果断拉开车门上车了,而后掏出一百块放到了他的车上,这是车费。
带我下高架桥。
下了高架桥就能打到车了。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噗嗤笑了一声。
姜疏皱眉,笑什么?我怎么看你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男人盯着姜疏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