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圣火!……虎伥爹爹和你势不两立!虎伥真人仰天怒吼,他头上斗笠被打碎,显示出了真实的容貌:脖子上满是白毛,长着一个毛茸茸的猛虎脑袋,张开着血盆大口。
这就是妖修!兽头人身!模样怪异无比,俨然一个凶神恶煞,猛虎妖魔!就连站在山门中的一些圣火魔宗弟子,都被吓得脸色发白,惊问道:我以前也见过妖修,他们外表看起来和正常人相差无几,为什么这虎伥真人,还长着一个老虎脑袋?立刻就有圣火魔宗高手回答道:妖修体内血脉越强大,就越难以保持人形。
寻常的妖修,的确能够保持正常人的外表。
可这虎伥真人体内,有着上古白虎妖圣的血脉!这种血脉极其强横,虎伥真人怎能完全保持正常人的面貌?……周圣火的元神一路飞驰,越过山川河岳。
在月满中天的午夜时分,来到玉溪派山下。
玉溪派有大阵守护。
无论是谁,只要来到了山门之外,就会被八卦庚金大阵察觉到。
而那些藏在暗处、守卫山门的玉溪派内门弟子,会在第一时间分辨来者的身份。
一旦察觉到此人不是玉溪派弟子,立刻会传讯报警。
此阵,本是由玉溪派开山祖师罗半道布置而成。
嗖!周圣火的元神飞进玉溪派山门,就像是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中。
元神从山下一路飞驰而来,进入玉溪派山门,竟然没有引动玉溪派的护山大阵!……两个玉溪派弟子,一男一女,正躺在玉溪峰的草地上,仰天看星星。
青春年少,总是充满幻想。
男弟子说:弄玉师妹,要是今夜天上飞来一个仙人,就让他带着你和我,一同离开尘世间,从此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女弟子脸色绯红,痴痴的点了点头。
一道金光,腾空飞来。
周圣火的元神停在空中,手臂一挥,把正在幻想的男弟子抓住,掐着脖子将他提到空中,柳毅在哪里?男弟子脸色惨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说!周圣火怒喝道,你要是不说,本座就将你的小情人,剥皮抽筋!男弟子被逼无奈,只好伸出手来,指着柳毅的洞府方向。
元神虽是由一团金灿灿的光芒组成,却长得人模人样,手臂一挥,洒出凛然寒气,将这一男一女,冻成了冰块。
咔嚓嚓!冰块猛地碎开,化作冰沙粉尘,随风飘散。
两道璀璨金光,从元神的眼睛部位释放出来,直达柳毅洞府门口。
眼神金光照亮洞府大门,门口牌匾上写着的一个柳字,灼灼生辉。
拜师一年,修为达到神魂境!实力超群,掌控天火!居然连我圣火魔宗的长老,都败在你手中!……要是让你继续成长下去,在这三万里蛮荒地界,只怕再也没有我周圣火的容身之处!元神轻轻一颤,朝着柳毅洞府,疾驰而去。
转瞬之间,就来到了洞府门口。
今夜就将你冻成冰渣,碎裂成寒冰碎屑,融化蒸发,从此尸骨无存,烟消云散!元神在洞府门口盘膝坐下,左手掌心摊开,摆放在元神小腹处,右手掌心竖起,垂在胸前。
冻彻骨髓的寒气,从元神双掌中散发出来。
守护洞府的层层阵法,竟然被寒气冻得失去了效果,阵中灵石被冻得碎裂成粉。
眨眼之间,柳毅这座洞府,已经结满了白霜。
屋檐瓦楞一片雪白,仿佛是用寒冰雕刻而成,在星月光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晶莹剔透的荧光。
元神手臂一挥,洒出一股沧浪无涯水。
地水的威力,非同小可!洞府大门受到寒气侵袭,立即碎成寒冰雪雾,随风飘散。
罗半道的龙纹剑!火风溶洞中的玉尺!漆黑砖头!稀世灵根!……柳毅所拥有的一切,只有到了我周圣火手中,才能威名远扬,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洞府之内,越来越冷。
柳毅早就醒了过来,此时正盘膝坐在床上。
突然,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出现在柳毅胸口,居然有人施展元神出窍的手段,半夜来到玉溪峰,想要偷袭柳兄!这不学无术的鼠辈,是一个纯阳境的修士,他以为施展‘地水’法术,就能把你冻僵,实在太小看我羽毛了!森白寒气,从门窗缝隙当中,吹进房中。
纯阳境的高手!地水法术!柳毅扫视了一眼门口的森白寒气,双眸中满是精光,强行压住激动的情绪,传音道:地水的威力,只比天水差一些,这人的修为,比我高了整整三个大境界,只怕如今的玉溪派,无一人能斗得过他!今夜我若想活命,只有拼死一战,才有一线生机!神魂境、真法境、真人境、纯阳境……周圣火的修为与实力,远超柳毅!不可!绝不可硬拼,只能智取!你只有神魂境修为,就算你我合力,再加上两道天火,也绝对不是此人的对手!羽毛语气焦急,赶紧传音道:我有一种雷法,叫做‘纯阳天雷’,这种雷法专门伤人元神。
可惜,你修为太低,使得我只能让雷法缠绕在你身上,不能隔空发出。
只有让他主动靠近你,你我才有击败他的机会!那我就脱掉上衣,坐在床上,假装是打坐修行之时,猝不防及被他的寒气冻僵。
此人既然是纯阳境的高手,必定能一眼就看穿我的资质。
柳毅心念狂转,立刻做出一个决定,传音道:稀世灵根,世间少有!……这个纯阳境高手,只需占据我的肉身,他便能拥有稀世灵根的资质!一旦此人起了贪念,想要施展夺舍之法,来夺取我的肉身,他就必定会主动飞到我身边。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一线机会,以弱胜强!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房内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柳毅光着身子坐在房中,手臂、肩膀、头发上面,布满了冰霜,仿佛他已经被寒气冻得身体僵硬,不能动弹。
羽毛则飞到了柳毅脑后,藏在头发里面。
一缕金光,从墙壁上渗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