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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对璧人

2025-04-01 15:26:35

好你个柳影,真是我的冤家对头啊!秦艳苏捏紧拳头,自己居然忘了扬州花魁大赛就在下个月。

差点就坏了大事,今年再输给柳影,自己这张老脸啊,真的是没地方搁了。

自从柳影从她们的妈妈手里接手了彩蝶楼后,秦艳苏就花了几年工夫,赚足了钱,也开了一家用红泪居,与柳影相抗衡,可是这几年的花魁大赛中,一直输给柳影,她很不服气。

这样一来,想靠花倩涵大赚一笔的想法得搁置一下了。

你,等一下!秦艳苏喊住了正准备去通知凌威的下人。

秦妈妈,有何吩咐?通知凌大人的事!你就说倩涵小姐之前已经先答应了参加花魁大赛,所以所有的事情都等到花魁大赛之后再商议。

是!速去速回。

顺便帮我探探凌大人的口风。

是。

下人听话地退下。

秦艳苏吩咐好一切后,便来到花倩涵门前。

倩涵,妈妈有几句话刚刚忘了对你说。

吱呀,门开了。

她走进去后,一屁股坐在了花倩涵的床上。

倩涵,过来!她示意着。

花倩涵乖乖地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一把抓住花倩涵的手,反复地揉搓,一看便知有事,下个月就是花魁大赛了,妈妈希望你能代表红泪居出赛。

这?我来这儿不过几月,可是梨芹姐她们却早已熟知这一切,我想,她们可能比我更合适。

你原是京城第一花魁,无论在哪儿,你的光芒别人是无法遮挡的。

有你参加这比赛,妈妈也比较放心。

可?花倩涵很犹豫要不要出赛,原已不是风尘女子的她,为了复仇,却再次跳入了这万丈的深渊,这种痛楚,有谁能知?为了凌大人,你也一定要出赛,不然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哪能配上权倾朝野的尚书大人?凌大人已答应要接我回府的啊!这你就错了,我的倩涵丫头呀!凌大人虽已辞官,但他的势力仍不可小觑,只有女人中的女人才可配上如此身份的大官呐!她的话虽然没有错,可是重要的是要让凌威同意。

她,沉默不语。

哈……你是不是在担心凌大人那边不好交代?这你放心,妈妈会帮你解决这问题的!更何况,你若能登上花魁之位,不仅顺理成章地进入凌府,得到凌大人的眷顾,还能有幸面见圣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会扑面而来那些,可是别人几辈子都无法遇到的良机啊……秦艳苏拍拍胸脯保证,绘声绘色地向她说着可得到的好处。

能面见圣上?皇上?如果你当填表可以面见圣上,什么要求,我想他都会答应你的!是吗?任何事儿都可以?当然,那还用说!如果是真的,那么反而比自己设身冒险来得好得多。

能进宫吗?当然了,前几届可都没有这种荣耀,就光赢一个名号,但依旧只能呆在青楼。

为了复仇,只能任凭其摆布。

就这么说定了。

秦艳苏缓缓地起身。

花倩涵一把拉住她的袖角,有事还没有说出口,妈妈,我有事想求您!说吧!秦艳苏笑着答道。

我,想出门!现在?不是,是后天。

秦艳苏有些怕花倩涵会一去不复返,为何事?后天是云籽成婚之日,我想应邀参加。

这?妈妈,我求求您!花倩涵的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眶里落下。

好吧!不过,要让梨芹陪你去!她的泪水顿时不见,笑逐颜开,好!虽然她也担心梨芹会找她的麻烦,可是为了花碧谦和云籽,她已决定抛开旧往,出席他俩的婚宴。

‘我会送给你们最好的礼物——祝福你们,愿永远幸福!’她想着,‘至于危险的事儿,还是我来吧!’秦艳苏走了以后,她来到自己的衣柜旁,想准备后天参加婚宴的衣裳。

轻轻地打开衣柜,琳琅满目的衣裳,精致而又鲜艳,可又是如此的曝露——都是秦艳苏当初特地请人来为她量身订做的。

一件件地翻过,不是颜色不对,就是布料太少,平时,她都不愿意穿这些,何况去参加哥哥的宴席,她怎能如此着衣,去丢花家的脸呢?选来选去,挑来挑去,似乎没有一件合她心意的。

如果是贾妈妈或是云籽能在这儿就好了!孤单的感觉又再次涌上全身,瑟瑟发抖。

用颤抖的手,从衣服中挑选出当初选花魁娘子时穿过的紫衣,还是这件好了!那时应该不会盖过云籽的风头吧?她傻笑着,聊以安慰。

她静静地走到梳妆台,对着镜子,‘那天,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苍白、憔悴的脸,我要好好地为自己打扮打扮!相信,那天也会是我的好日子!’她打开胭脂盒,用手轻轻地在粉上画圈,然后将手指上的胭脂均匀地涂在脸上。

她的惨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晕红彩,肤色也略微显鲜亮。

花倩涵,到那时不能绷着一张脸噢!你要笑一笑!对着镜子,她的笑容绽放,可是,还是那么的不自然。

那时,会好的。

用木梳整理了一下自己稍微凌乱的头发。

一梳梳到底,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子孙满堂!云籽,我好想为你梳梳发,以前总是你为我打理,可是过了后天,你就成了我的嫂子,过去的日子,就这样的过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样的感慨,从她知道他俩要成婚起,不知发了多少遍,那些祝福,全是由心而生,渗不得半点的虚情假意。

仇恨的牺牲品,我不要是你。

就来我来承担这一切!瘦弱的肩膀怎能承受得起?无情的冬,似乎还在吝啬其那仅有的几束光芒。

天,不暗不亮的。

寒风从窗缝里钻进,刺骨得痕。

难道连老天也读出了她的悲伤?花倩涵对着铜镜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自己。

紫衣着身,如仙子下凡。

鬓旁两束发丝,微垂于胸,后边的头发盘起,插根紫钗,力求尽善尽美。

好了没?你可是让别人好等啊……大小姐!外边已有人在催促。

听了外边的话,花倩涵赶忙偷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提起贺礼,便出了门。

唉哟哟!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可别抢了别人的风头。

梨芹见花倩涵如此美若天仙,心生妒忌。

花倩涵并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姐姐,我们走吧!唉约,现在反而来催我了。

胆儿大了,是不?梨芹嘲笑道。

你们好了没?轿夫在外可是等久了呀!秦艳苏也催道。

妈妈,我可是早好了,不像某人。

梨芹白了花倩涵一眼。

好了,快走吧,早去早回!她们在秦艳苏的催促下,上了轿。

花倩涵根本没在意之前发生的事儿,她只是牢牢抓紧手中的礼品。

轿子不停地行进着。

她不时地打开轿帘,偷望外边的风景。

这街市对花倩涵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街市还是原来的街市,可是当初的回忆却早已成了过往云烟。

人世变迁,事事难料。

只有那街市的味道,还能勾起一点点对往事的感觉。

它,只是在隐约地证明,那些事儿,曾经,有过。

轿子往荒郊处行进。

周围不乏围观者。

有人认出了花倩涵,引得众人狂热难耐,甚者,尾随其后。

轿夫为了与他们保持距离,弯弯扭扭地前进,以摆脱他们骚扰。

轿子行进越远,越是荒凉。

周围杂草丛生,跟随者因感寂落,纷纷停滞不前,远观着轿子走远,消失在视线中……安静下来了。

不知不觉中,轿子已到了花府门口。

小姐,请下轿!轿夫帮花倩涵拉起轿帘。

喜布挂满了花府的梁柱。

与之前入住花府的情况完全不同,可花府与她的关系已发生了天大的转变,而从今天起花府也有了自己的女主人。

花倩涵下轿后,幽幽地走到梨芹身旁,两人齐齐走进花府。

花小姐,梨小姐到!截刚在内堂口报喊,虽然他对花倩涵的到来略感意外。

花倩涵与梨芹双双将自己准备的贺礼递给截刚,然后进入内堂。

令人熟悉的花府,除了那些大红布和大喜字,其他的,倒没什么变化。

以前她也是以客人的身份入往,可是如今前来,虽也是以客为名,但已是意义非凡。

大堂内的人,并不多。

但依着装来看,应是花碧谦在江湖中的朋友。

其实大部分的江湖朋友,都是通过他义父秦鳌才认识的。

花倩涵与梨芹两人静静地找了座位坐下,听着周围人的豪言壮语。

想当初,花公子父母双亡,遇仇家寻仇,幸得我相救。

今个儿,花公子成亲,我是他当初的救命恩人,此上位,应由我来坐!此言差矣!此上位应由我来坐!以在场所有人的年纪而言,我最大!……咯咯……花倩涵听着周围人的话,不由地笑出了声。

他们的视线,马上转到了她的身上。

姑娘,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认为我们没资格做那个位子?梨芹见他们凶神恶煞,害怕地拉了拉花倩涵的袖角,想让她闭嘴。

花倩涵不慌不忙地说道,小女子失礼了,请各位见谅!你是何人?与花公子有何交情?一个身材槐梧的人问道。

我们是云籽的娘家人!原来是花家娘子的家人呐!众人这才恍然。

可这姑娘看来为何如此面善?梨芹见他们对花倩涵如此的殷切,煞是嫉妒,红泪居的头牌,有人没见过才奇怪吧?的确,这句话引起不小的轰动。

花公子怎会和青楼的人有瓜葛?我听说花家娘子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啊?是啊,那她们怎么会是花家娘子的家人呢?真是不知。

等会儿问问吧?这可不好,人家大婚之日!那倒也是。

此话立刻引起了梨芹的不满。

我们是怎样?花公子为何不能与我们有瓜葛?我告诉你们,花家娘子原先也是住在我们红泪居!那里的人都是下等人呐!那人十分直白。

是吗?我也觉得奇怪,为何花公子会结交你这样的朋友,虽是人面,可长了颗兽心,魑魅魍魉,怎么看怎么像怪物!梨芹回嘴。

你!那人一时气结,瞠目结舌。

众人却被梨芹的话给逗乐了。

各位,请静一静!来者皆是客,只要到了花府,大家都是难得一见的朋友,请给我这个面子!出来救场的是雄林双刀秦鳌,也就是花碧谦的义父。

花倩涵见是秦鳌,便背过身去,不让他见到。

其实秦鳌早已发现了她,只是不愿戳穿她的掩饰。

秦大哥来了。

各位也就不必争了,此上位非秦大哥莫属!甚是,甚是!大堂内,偌大的喜字,撑满全场,带来了喜庆的感觉。

各位稍等片刻。

好!良辰未来,吉时未到,大家都耐心等待。

各位,我来晚了。

大门口出现了花倩涵熟悉的面孔。

颜洛璘也看到了她。

四目相接,躲开他的眼睛,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假装不在意。

她将手放在心口上,听着心给出的信号,悄悄地问自己:我是怎么了?为什么再次相见,竟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再次相见,义含深远。

婚宴称不上隆重,从四周的布置、宾客间的聊天中,却感到异常温馨。

吉时到!请新人入场。

截刚大声喊道。

顿时锣鼓齐鸣,鞭炮飞响。

在场观礼的宾客都纷纷起立,站立两旁,自觉地为新人开道。

只见云籽头蒙喜帕,身披大红嫁衣,在喜娘搀扶下,莲步轻移,款款地走向内堂。

而花碧谦则从内堂左侧走出,站在花家二老的灵位前,激动地等候,此时的他,眼中只有云籽。

花碧谦那种期盼的神情,深深地落入了花倩涵的眼中:何时自己已从他的视线中永久的消失?那种亦悲亦喜的起伏,像是平静湖面上的一荡涟漪,虽不严重,但却打乱了花倩涵的心绪。

她有点慌,她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对他俩那种矛盾的情感,抑制。

梨芹看着身旁的花倩涵,像只惊弓之鸟,你还好吧?她抬起头,看到梨芹眼中难得见到的一丝温柔,略感安心,我没事。

只是为云籽高兴!是啊,虽然需要人安慰,但是梨芹毕竟什么都不知道,花倩涵只好找借口来掩盖住自己复杂的情绪。

一步、一步……云籽离她越走越近,她却不感面对,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难道她还是没有放下?蒙着喜帕的云籽认出了花倩涵的鞋子,也看到了她往后挪的情景。

‘小姐来了,可是她为什么要避着我。

’云籽终于来到了花碧谦的面前,喜娘将绣锦球交给他俩,他俩人各拿一边,然后在一旁捧起茶托,准备好一切。

花碧谦转过身来,两人面对着上位。

云籽对于刚才所见的,心情未能平复,我要先求得她的原谅!一拜……慢着!正当花碧谦打算跟花倩涵拜天地时,身边的云籽却突然出声。

云籽一把取下头上的喜帕。

新娘子,这可使不得呀!云籽身旁的喜娘可着急了,这新娘子自行揭帕,可是新人拜堂时的忌讳啊!这吉时可是不过能的呀!喜娘打算劝服云籽,可是失败了。

在拜堂之前,我有两件事想做!我相信碧谦知道我要做什么,他不会怪罪我的。

云籽正视着花碧谦的眼睛,想从他的眼里得出答案。

花碧谦看着云籽那坚定的眼神,给予支持。

云籽感激地笑了笑。

她从喜娘端的茶托上,拿了杯茶,来到了花倩涵面前,跪了下来。

花倩涵被云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云籽你这是干什么?她赶紧上前,欲扶起云籽,但却被云籽拒绝了。

我把我的话说完,我便会起来。

花倩涵没有勉强她。

姐,我知道我早已没有资格叫你一声‘姐’,我得到了太多,而同时,那也正是你所失去的,可是哪怕这是个奢求,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我还是想得到你的原谅。

从小,我便听贾妈妈的话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可你从未把我当作是丫环来看待,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在身边陪着你的人,知心的人。

当初,我也以为,我会成为这样的人,在你身边一辈子。

可是,世事难料,一些原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却残忍地剥夺了你身边的一切,而我却仍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日日愧疚,夜夜难眠,我要离开你了,尽管我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舍。

但是,离开你,只希望能为你求得一丝丝的心安。

我对不起你,我让你一无所有……我对不你,我让你独自忍受着孤独……我对不起你,我居然为了自己的幸福,把……你不要说了。

两个人,泪如雨下,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不要说了,我原谅你。

其实我从未责怪过你,你是一辈子的亲人,我怎么会亲手去断我们之间的感情呢?花倩涵哽咽着把自己一直想说话,说出了口。

云籽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花倩涵。

她用颤抖的手接过,咪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回了茶盘上。

她扶起云籽,从喜娘手中拿过喜帕,盖在了云籽的头上。

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姐,颜公子待你真的很好,要珍惜!低语。

其实,说出这句话,云籽也暂时抛开了自己对颜洛璘的那颗动心不已心。

我知道。

释然。

她把云籽搀扶到花碧谦的身旁,好好待她!我会的。

偷偷地望了颜洛璘一眼。

这四个人的心结,仿佛在这一刻全部解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云籽在喜娘的带领下,走进了新房。

而花碧谦则留在了内堂,与宾客狂饮,不醉不归。

她坐在床上,等待着他为她揭开喜帕。

一切,都很平和……花兄弟,来,干!喜桌上大家都纷纷向花碧谦敬酒。

好,喝!花碧谦一干而尽。

看着花碧谦一杯接着一杯喝尽,花倩涵多多少少有些担忧。

颜洛璘看出了她的心思,放心,看来他的酒量很好,应该不会有事。

谢谢!我敬你!颜洛璘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灌下喉咙,麻烈的滋味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他并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

看着眼前的他,花倩涵眼中一阵迷离。

怎么不喝?颜洛璘见她没有动,问道。

没有。

她也一饮而尽,酒精对她已没有任何作用,今天的酒很淡。

会么?颜洛璘一点也喝不出来酒浓酒淡,只觉得凡是酒都有一种让人麻烈的感觉,迷惑人的心智。

嗯。

她将空杯满上,然后一点一点地往外移动,走到了回廊边上。

看见落花随波逐流,心声感慨万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不正好是我的写照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正好是我现在的写照。

有时候,落花可能一时将亲情与爱情相混淆,忽略了流水的情……颜洛璘盯着水廊边上的花倩涵,想到、暗示。

她没想到他俩的心思竟如此相近。

他再次走到花倩涵的身边,我买下红泪居对面的彩蝶楼!噢!彩蝶楼的新老板是他。

可他的话外音,她并没有听出来。

我现在是彩蝶楼的老板!颜洛璘以为花倩涵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彩蝶楼这次也会派人参加花魁大赛?终于给出了反应。

是,我正在物色参赛人选。

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于颜洛璘的真正目的,她却猜不透,你不是还有自己的事情吗?为你。

我要……他只是把目的讲清,却对其他的,有所保留。

我在那儿很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所以请你不要这么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的脸上莫名地泛起了红晕。

我总想不明白,既然已离开青楼那是非之地,为何还要回去呢?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没的事,我是觉得一个在青楼长大的女子,到头来,还是发觉,那里才是自己的家……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你却跟那个凌威在一起?那又怎样?当初花碧谦已暗许颜洛璘,只要靠其本事,就可带走花倩涵,所以他的理由十分充分,直接挑明,你哥哥已同意了。

我哥哥?是。

我没有哥哥。

花倩涵不知道颜洛璘已经了解了什么,只是觉得事情已变得越来越复杂。

是吗?花碧谦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颜洛璘笑了笑,如此深沉,耐人深思。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花倩涵刨根问底。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和你哥的良苦用心了。

根本就猜不到花碧谦跟他说了些什么,难道是他们的家仇?不可能。

这很快被花倩涵否定了——花碧谦已将这个秘密隐藏了20多年,不可能会将它轻易向外人托出。

不要再想了。

我再敬你!喝完,他就走开了,留下花倩涵一人还在那儿寻思。

哈哈……开心呐!喝酒……堂内传来一阵阵的劝酒声。

倩涵,你怎么在这儿?快进来!已喝得满脸通红的花碧谦发现了花倩涵在回廊上独站着,似乎冷落了自己的妹妹,赶紧将她拉回内堂。

其中一人见红泪居头牌走进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她搂进怀里,猛灌她酒,花倩涵拼命挣扎着,酒滴随着嘴角划落了下来。

住手!住手!两声齐出。

是花碧谦与颜洛璘。

放开她。

颜洛璘抢先一步。

她是烟花女子,陪我是应该的。

颜洛璘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然后指着她,当着花碧谦的面,大声吼道,她是我的女人!你不准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