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子时。
风云变色,天突然亮了起来。
忽而,又暗了下去。
闪电兴风,雷声狂作。
又是一阵晕眩……周围突然雾气笼罩,让人摸不到四周,看不到四周的情况。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颜洛璘无力抓住手中的剑。
剑应声落地。
瞬时,又惊现十六年前的那个迷幻的场景,天上飘下雪花似的樱花,漫天飞舞,转动,飘扬,从破了的屋顶飞了进来。
成堆。
忽地,一眨眼间,天又亮起,雾气散去,一片一片,樱花飘落在大家的眼前,轻而无声地落下,时而一阵阴飞,又从地上,卷起,飞扬。
舞动。
旋转。
每个人的眼前都看不到对方,全是漫天的樱花瓣。
花碧谦想伸手去抓身边的人,可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抓到的还是樱花瓣,他捂着头,依旧头昏难受,颜兄,能听到我说话吗?没有人应他。
似被隔离了一样,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
这时。
天,又暗了下去,白茫茫的一片,顿时变得漆黑。
樱花飘落的数量慢慢、慢慢地减少……他们也不再感到晕眩。
对方的身影逐渐清晰。
花碧谦更加迷惘了,明明身边有人,为何自己刚刚伸手,却抓不住他,难道是中了什么迷幻之术吗?一切恢复了正常。
等他们都回过神来时,发现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
悬疑。
秦鳌睁大了眼倒在地上,面带惊恐,原先在颜洛璘手上的那把剑正直愣愣地插在他的胸口上,樱花飘浮在血色中,覆盖在他的身上……不知是谁杀了他?他们面面相觑,没有承认自己杀了秦鳌。
难不成,是天?他们不知道。
只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天意。
颜洛璘忽然想起倩涵还未起身,便转过身,想去扶起她,可是她却已不见了踪影……他慌张地看着四周,没有她离去的痕迹。
地上,只留下了一个玉鸳鸯。
那是她,曾要送他的。
可惜,他不知道。
捡起它,放在手心……他以为,她再一次地离自己而去……花府。
云籽临产。
她的惨叫声与外面的雷声呼应。
她痛苦地抓着被子,可是接生婆却迟迟未来。
截管家怎么还没把接生婆请过来?丫头们都急了。
一个一个,手足无措,只好帮云籽擦着头上的汗,却帮不上其他的忙。
干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云籽痛哭,边抚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全是汗水,孩子,你为什么要现在出来?未到临盆的时候,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早产。
花碧谦也不在身边。
孩子似乎呆不住了,要出来了。
身边的丫头们看着云籽一个人在痛苦,心惊肉跳。
孩子的头出来了!谁惊呼了一声。
一个丫头坐到床边,握住云籽的手,夫人,加油,加努力一把,孩子快出来了。
嗯啊……嗯啊……云籽吸气、呼气、使劲,吸气、呼气、使劲……一下,接着一下。
孩子出来了。
大家都惊呼起来,这时,接生婆也到了。
夫人,恭喜您,生了个大胖小子。
接生婆马上上去帮忙,剪去脐带,孩子终于从肚里出来了。
云籽虚脱,但仍支起身子,让我看看。
接生婆抱着孩子,放低身子,让云籽瞧瞧。
孩子,虽然你爹并不在身边,但你的坚强,娘看到了。
眼中泪水满溢。
夫人,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云籽看看外面的天,应吮,花碧谦不在,这主意就她自己定了吧,就叫他花樱雷吧。
雷儿……花樱雷。
花倩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灵堂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眼前的一切,白茫茫的,她害怕地伸出手,摸不到任何东西,又往前挪一步。
却失足掉进了万丈深渊,一下子,又落入了水里。
她不会游泳,呼吸困难,水不断地吸入鼻子里,呛着。
身子感觉很沉,慢慢地向下沉去。
可她的心,却越感觉轻松。
似乎一切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她看见,看见……贾妈妈向她跑来,涵儿,你终于回来了……妈妈!她抱住贾燕容,痛哭流涕。
没事,没事了,我们回家了!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自此,花倩涵就安安乐乐地又回到了醉芳楼,与贾燕容重新生活在了一起。
师傅,这里有位施主晕倒在了河边。
放眼望去,那里山明水秀,四面环山,是个隐世之地,很少有陌生人来。
快过去看看。
一位上了年纪的师太,小跑过去,与小尼姑一起把倒在河边的女子小心地拉了上来,平放在河岸边。
小尼姑双手用力地按了按她的胃部,水,从她的口腔里流了出来。
老师太拿起她的手,把了把脉,走,快把这位施主背回去,不要让她着凉了,不知道她还有哪里撞到了。
是。
小尼姑利落地背起她。
小心点,这位施主已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刚才我看她的脉象平稳,孩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真是坚强!……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脉象还如此平稳。
看来,命不该绝。
一个月后。
京城里热闹万分。
听说,今天是二皇子的婚事。
是吗?怪不得皇上要大赦天下。
街上,百姓议论纷纷。
皇宫里。
颜洛璘盘坐在二皇子的身边。
洛璘,你也该安顿下来了吧?该回到父皇身边了。
不要,我还是习惯叫他老爷。
而且除了你知道我是他儿子之外,还有谁知道呢?他嗑着放在一旁的瓜子。
资源熊出品 ----百万级打包资源提供者 zybear.taobao.com难不成你想这一辈子都在外飘泊,居无定所?这有什么不好?一边帮朝廷与外朝做生意,还老爷的生育之恩,一边还可以游山玩水,散散心。
散心?有什么不开心的吗?没什么。
他说得很淡然。
我听慧儿说……你好像有一个深爱的人……她……不是说要带她,来见父皇的吗?他停下了动作,你不必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想问她现在在哪里?二皇子点点头。
她失踪了,或许,她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对了,我想帮她做最后一件事,这也应该是她希望我做的。
他曾疯狂地找她,可是却依旧无声无息,没有头绪。
所有与她有关的人、事,他统统派人去调查过。
还是,一无所知。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件?他代她为花家平反。
颜洛璘郑重地点了点头,好了,二哥,你也该出去了。
马上要开始了,等会找不到新郎倌,老爷、语慧、语月,还有那些王公大臣们都要找我算账了……进了皇宫后,他才知道二皇子对全语慧是一见钟情,他们这一对,也是经过了大风大浪,才好不容易在一起。
而全语月则在皇宫里当起了舞娘,并自己带了群的徒弟,看中她的人倒是很多,可是她却眼光高得很,至今未看上一个。
把他推出门外,他那颗假装坚强的心,马上懈了下来。
他走出房间,身后是鞭炮鸣响,锣鼓喧天,可他却心如死灰。
走着,走着。
漫无目的。
过了好几条街,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
招牌上的字:醉芳楼。
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
他抬脚进门。
有人便迎了上来,公子,这边请。
姑娘们,贵客来了。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可却是如此的僵硬,贾妈妈,你不认识我了。
贾燕容细看,才认出是颜洛璘,颜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
生意好吗?她突然愁容满面,脸上已浮有明显的皱纹,才一年未见,却似过了几载,岁月对他们不再仁慈,涵儿走了之后,就这样马马虎虎的,凑合着过日子,打发时间。
花倩涵?他心中永远的痛。
不知道后来颜公子有没有见过涵儿?她一直没有和我联系,连封信都没有,这丫头的情意还真薄,呵呵……她还是很记挂着她,时常在菩萨面前,祈求花倩涵能够平平安安的。
为了不让贾燕容担心,他编了一个故事,我也是前段时间听说的,倩涵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原来他们都是外朝人,现在倩涵已跟着他们去了外朝,不过好像还是很挂念贾妈妈你!是吗?那带涵儿走的那个花公子呢?他呀!成家了。
谎话只能暂时地麻痹自己。
真好,涵儿终于找到了好人家!也算我当初没有看错花公子……他苦笑,就让她这样的误会吧?或许,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儿,能少一个人为其担心。
贾燕容以为自己的话刺到了颜洛璘的伤心处,我知道我们涵儿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颜公子你。
算是你们今生没有缘分吧,来生有缘相遇,再做夫妻!妈妈别这么说,谁叫这是我一厢情愿的爱呢?倩涵那么特别,是我抓不住她……对了,别光在外面说话,里面请!贾燕容热情地招待他。
她没有叫姑娘陪他,只是单独地安排了一个桌子、一壶酒、端了几盘小菜给他,贾燕容看穿了他,其实他一直未放开花倩涵,她深深地埋在他的心底。
你坐会儿,这酒、这菜我请!他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一切,并无多少变化,当初的事情,也似乎还在眼前。
斟满一杯酒。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颜洛璘抬起头,一眼就出了她。
女扮男装的凌双蓉。
你怎么在这里?他惊奇。
是皇上让我来的,代替我爹参加二皇子的婚礼。
要不是皇上大赦天下,可能再追究起来,我们凌府也就是我爹那个谋反事件,难逃罪责!还要多谢……噢。
那就好!他没有心情听下去,便打错了她的话。
我都知道了。
花碧谦把一切都告诉我了,真想不到,倩涵会是我的同胞妹妹?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嗯。
他越不想去记,可是周围的人偏偏都要提起。
对不起。
以前都是我太无理取闹了。
你找到她了吗?没有。
你娘跟你奶奶怎么样了?他们皈依了,他们要为我们凌府以前犯下的错过赎罪。
以后的凌府,也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我没有告诉她们倩涵的事,我怕她们无法接受……她依旧不敢直视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像是以前那样的野蛮,哽咽,对了,花碧谦的妻子生了一个男孩,我想他们以后会很幸福……她也变了,变得落寞了,似换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么的活泼、开朗。
你愿意跟着我吗?他的神情一直都是如此的漠然,自花倩涵失踪那天起,将扬州的一切全抛还给了柳影,孑然一身。
他知道,其实她也回不去了,无论是以前的她,还是那个家,都已随落叶腐烂在地。
他那句真心话,让她突感意外,不假思索,愿意,我愿意。
我想去找花倩涵!他还是没有放弃,只要自己还活着的一天,他就不会放弃寻找。
我陪你!相视一笑。
她成熟了,不再乱吃醋了,变得善解人意。
他那久违的笑容,再次出现……虽然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但是希望还在。
第二天.京城一匹快马,飞速地抵达到扬州,贴出皇榜。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经查实,十七年前,花烨谋反一案实属有人造假冤枉忠臣,陷害花府一家。
特此恢复花烨的名誉,花府后人世代承袭‘花旗郡君’一职,赐匾额一块,玉章一枚,黄金万两,世享荣华,钦此!七年后。
樱花飞舞时。
娘亲、娘亲,你不要再睡了,醒醒吧?一个幼童摇晃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想叫醒她。
可是床上的人儿,却一动未动。
她长得很像她的娘亲,雪樱似的肌肤。
老师太走上前,一把抱住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善儿,你又不乖了。
师傅,可是我娘自达我出生以来,便一直睡着不醒,我想要叫醒她……要她陪我去看外面漫天飞舞的樱花……那的樱花,好美!好美噢……你娘以前一定是太累了,让她睡吧,不要打扰她?善儿是个乖孩子,不是吗?总有一天,你娘会醒过来的。
绝世的容颜,却换来今朝的无言。
那……师傅,你就继续给我讲那个倾国倾城的花倩涵的故事吧?那幼童边把玩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玉鸳鸯,边说。
这个故事,从外面,传到了深谷里,在世人的心中花倩涵——随怪象而生、而灭,似仙女,似鬼魅。
好。
我们上次讲到哪儿了?讲到她失踪了。
她真的好可怜!老师太抚了她的头,后来啊,江湖上多了一对年轻男女,有传闻说,他们一个是最深爱花倩涵的男人,一个就是她的亲姐姐。
他们飘荡在江湖中,四处寻找,花倩涵的踪迹……那他们后来找到她了吗?我也不知道,或许已经找到了吧……樱花漫天飞舞时,你我相见时……—完结—二○○八年七月花非花(落樱篇外篇)生者,为情而生;死者,亦为情而死。
生若夏花之绚烂者,情到深处,难计较朝朝与暮暮;死若秋叶之静美者,情到伤处,愿一抛红尘化作灰。
——题记花非花(落樱篇外篇)(一)互知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颜若宁:六曲阑干偎碧树,杨柳风轻展尽黄金缕。
高墙红瓦,缕传悦耳笑,甚为欣慰。
在洛阳已待半月有余,初为办货,却为一已之私而耽误了行程,多有愧。
今,是我最后一日来此与你相伴。
花小姐,后会有期,望你一切安好!初见花小姐,是在洛阳的牡丹节。
她,一袭白衣,体态婀娜,在众人的簇拥下,掀开了牡丹王的盖头。
正随下人办货的我被挤进了人群,才有幸一睹佳人芳容,方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为何意。
听旁人介绍此乃洛阳首富之千金花倩涵,才貌双全。
知此生难与小姐再相见,甚为遗憾。
偶路过花府,徘徊不前。
花府大门突开,吓得我直往墙上靠,却因此听见你与丫头的对话。
你荡着秋千,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闭上眼,脑中浮现你那倾国倾城的笑靥。
就让我那份相思化作风絮,吹到你那儿去。
花倩涵:云籽告诉我,那男子又出现在墙外,时而闭上眼,展露笑容,时而摇摇头,喃喃自语。
虽然没有见过他的样子,但我能想象,因此一悦,笑声不止。
第一次,云籽出外买东西而归,却见一男子倚墙而立,双眼微闭,嘴角上扬,以为是那些粗俗不堪的狂蜂浪蝶,在我面前,手舞足蹈地描述一番。
我大致听懂了她的意思,因这事常有,也就见怪不怪了。
第二次,云籽告诉我时,我以为他不会坚持太久,哪知他一次又一次地出乎我的意料。
我对那男子的好奇也进一步加深,碍于世俗的眼光,知晓彼此难相见。
向母亲说要去姐姐府上拜访,才得以机会。
出门一看,他已不在,只好悻悻而归。
第二日,派云籽出外瞧,人去无踪。
他走了。
甚至我连他的名字、样子都不曾知晓。
(二)互思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
颜若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回到扬州后,脑海中仍不时地出现她的倩影,耳边仍不时地传来她的笑声。
母亲见我最近一反常态,问我何故,我却难于启齿,只是我独相思。
她是富家千金,我虽是个衣食无忧的公子哥,与之相比,仍相差甚远,难以匹配。
我为她一改旧习惯,一心只为父亲的事业奔波操劳。
父亲说我长大了,其实只是我心有不甘。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不知道,她在洛阳是否安好?嫁人了吗?倩涵,我在一方,想你。
花倩涵:最近,笑容渐少,父亲告诉我,他已安排好了我的婚事,我不愿意,但根本无从抵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包办了一切。
月圆之夜,荡着秋千,初将明月比佳期,长向月圆时候望人归。
闭上眼,学着他的样子,嘴角向上扬起,摇摇头,喃喃自语,会心一笑。
他的长相模糊,但动作却如此清晰。
他在我的心里越来越明朗了。
可是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
辗转反侧,难入眠,夜半三更,独写《蝶恋花》,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他忘了我吗?原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我将嫁他人为妇,此生两人无缘再会。
(三)互守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颜若宁: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父亲的事业并没有因为我而好转,反而渐走下坡路,无奈我只好迎娶富家千金来帮助父亲解决问题,我离倩涵越来越远了。
那天,外面锣鼓喧天,我却丝毫也开心不起来,直至拜堂后,我仍不知我的夫人姓甚名谁。
郁闷的心情,多喝了几杯,头晕得厉害。
在众人的嘘闹中,闯进了我的新房。
摇摇晃晃地走到新娘面前,打量她。
她怀抱着一盆牡丹,身体微颤,我十分不悦,触景伤情,我把丫头、嬷嬷都轰了出去,然后怒不可遏地掀开了她的锦帕。
这才发现,那个泪流满面的可人儿,居然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她——倩涵。
天呐,我刚才居然那么对她。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走来走去,想着该如何去安抚她。
一转头,却见她噗嗤一下笑开了。
真是个善变的美人儿。
我上前拥住她,却听她说,在墙外守着我的,一直是你,对不对?我愣住了,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不是我独相思,而是两情相悦。
倩涵,有你真好!花倩涵:上花轿了,手中捧着洛阳牡丹嫁去扬州。
几许不舍,见母亲流泪把我送走,我的泪夺眶而出,抑止不住。
花轿行进了两天才至扬州,鞭炮刺耳地响,围观的人群太过喧闹,我有些厌恶这场景。
拜完堂后,我便由媒婆领着坐在了喜床上。
直至此时,我只知道我的夫君叫颜若宁,再无其它。
过了许久,我听见房门被打开了,身边的云籽有些惊讶,她低头告诉我,是他。
我明白过来,激动不已,泪如雨下,泪珠滴落在牡丹花上,分外妖娆。
他似乎心情很差,怒气冲冲地将屋内的下人和媒婆赶出屋外,只剩下我和他。
他一手掀开了我头上的锦帕。
我见到他了,梦里寻他千百回,与我想象得一样,动作一样,姿态也一样。
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着急,见他走来又走去的模样,我竟忘了哭泣,一下子笑了出来。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上来抱住了我。
我像是一个小人精似的,坏坏地在他耳边说道:在墙外守着我的,一直是你,对不对?看着他惊愕的表情,我知道自己的将来会很幸福,因为我知道他爱我,他也知道我爱他。
倩涵,有你真好!莞尔一笑。
一样的,在我心里,有你真好!花非花,花无情,人有情,人能如花般绽放,若夏花之绚烂,花却只能墨守自然的规律,开且落,落且开,愿全天下人能将自己最美的一刻绽放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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