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飞机抵挡仁川机场还有二十分钟,羽纱坐在座位上随手翻看着包里携带的文件。
隐隐约约的听到后排的游客兴奋的声音,不由的回想起她刚来韩国的时候。
那时的气温变换太大总冻得她直哆嗦,即使窝在被窝里也不会感到温暖。
大概是心凉的因素,让她显得更冷。
当在台北被最亲密的朋友徐莹美背叛陷害,她就不在对人热情,也不再开怀笑过。
伤的太重她决定飞到外面去疗伤,即使父母百般不愿,她仍坚持离开。
无奈父母答应,到机场挥手送她离开。
那不舍的目光虽让她心痛不已,但她必须走。
如果不走出去接受新事物来分散自己的精力,她怕自己会崩溃。
来这里半年,她在首尔‘华顿奥克国际贸易公司’工作也已经半年了,除衣食住行都很稳定之外,让她感到最欣慰的就是平静。
耳边不再听到别人对她的怀疑声,也不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她身心都在平静中慢慢恢复,虽然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先生你怎么了?稍等一下,我去喊人。
空姐的焦急声引来机舱很多人侧目,议论纷纷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打扰到她看资料。
没五分钟空姐带着飞机上的急救队赶来,伤口破裂,需要输血。
艾米,去调血袋。
接着空姐从她身边匆匆擦过,羽纱把资料放到公文包,闭上眼睛休息。
她被常务调到济州岛出差一星期,总算是结束了。
她都快累挂了,就算在大的热闹她都没兴趣去看。
可是天不遂人愿,机舱传来医师标准的韩语,在座的朋友有没有人是RH阴性血型,或者O型血。
现在飞机上有位乘客急需血来维持等待十分钟后到达机场。
如果说大家其中有RH阴性血的朋友,希望你能伸出援手。
许久没有人回应,面对此时的尴尬医师只好从空姐群中选,不巧的是没有人与他的血型相配。
RH血型是血型中最少见的,听到此,羽纱睁开眼睛走了过去,我是O型的血,用我的吧。
医生惊讶的看了她片刻,问道,你想清楚了?大家的疑虑他很清楚,谁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献血。
可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羽纱点点头的讲道,输我的吧,救人要紧。
说完坐在快要陷入昏迷的人旁边,卷起袖子。
医师鼓励的看了她一眼,动手帮她消毒进行输血。
多少目光投向她,她都没有抬头理会,斜眼瞄了一眼眼睛慢慢睁开的男子,不带任何表情的一眸。
让权政勋放心的闭上眼睛休息。
他硬撑着醒来就是为了想看看救他的人是谁?如果眼神中散发着异样那他宁可不要,看到她生疏的脸眸时他便放心了。
他是‘华顿国际的少主’有多少人千方百计的接近他,他不得不防。
就像前段日子竟然有人在他美国的住处意图行凶,虽然有练过但始终难敌四手害他中了一刀,在医院疗养又接到总公司代理弟弟的电话,他才马不停蹄的赶上飞机。
没想到会挣破伤口,真是够衰。
医师拔掉羽纱手臂上的针头,笑着道谢,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客气。
我要下机了。
感到自己被人抬起,身旁的人也要离开,权政勋立刻睁开眼睛,等一下,我还没谢谢你。
羽纱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心中一阵不舍。
冷冷的微笑,我接受,保重。
说完便回自己刚刚的位子上,拿起公事包离开。
权政勋陷入昏迷中,不过他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她的模样,紫色和黑色格子相间的吊带,里面白色的短袖衫。
波浪似的秀发用白纱花卡倌住,稳重冷静的样子,简短不带任何感情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