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异常热闹的杀青宴,被任思齐和格雾的这一吻瞬时推向了□□,俩人在人群中吻的忘乎所以,贝仙被挤在外围却是急的乱蹦。
好不容易挤到俩人身边,也顾不得会不会破坏气氛,直接把手机递到了格雾面前,急匆匆的道:格医生,您诊所的护士来了几次电话了,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让您立即回电。
格雾一怔,完全想不到诊所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她开的又不是急诊。
手里的病患除了前一阵子刚回国的秦守外,就剩下任思齐和秦翡算是真的有病的,其他的均是些失眠、抑郁的小毛病,来诊所多数都是倾诉和谈心,至多给开一些百忧解一类的药物服用,再无其他。
我去回个电话。
她抿了抿下唇,只觉得唇瓣上沾染的都是他的气息,格外的甜蜜。
任思齐点头,回身就瞪了眼不识相的贝仙。
贝仙被他瞪得身上的肥肉都抖了抖,心里好不委屈。
待得格雾打完电话再回来,脸上的情绪已然是不对劲了,任思齐瞬时就皱起了眉头,出了什么事?诊所进了贼,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要回去才知道。
格雾沉口气,对不起,我得先走了。
傻子,道什么歉。
我陪你一起回去。
任思齐说着话就要拉她走,胳膊却被格雾扯住。
今天你是主角,这么走了就太扫大家的兴的。
再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没什么大损失,我就再折回来。
一会儿我就偷溜了,你别跟大家说我走了,让他们好好玩。
说罢,她又勾唇笑了笑,踮起脚贴着他耳根说:少喝一点,别醉的什么雄风都没了。
说完,还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任思齐知道她这是故意逗弄他,却还是被撩的恨不得立即把人拐走一展雄风去。
泄愤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才不放心的嘱咐:我找人送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不然我这里也不放心。
知道了,老夫子。
格雾嗔他一声才走,待她出了摄影基地脸上却是再不见任何轻松的表情,阴沉的让原本想与她搭话的司机都自觉地闭了嘴。
回到诊所,护士已经报了警,警察正在取证。
格雾直奔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心便沉了。
办公桌的电脑不翼而飞,保险柜也被打开了,里面存放的病例一本不留。
丢失病例的后果,格雾甚至不敢去想。
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绊倒,好在被护士扶住。
格医生,您别急,也许警察很快能把小偷抓到。
格雾看向警察,来办案的是两个年轻的民警,还不太懂得婉转的与受害者说话的技巧,直言道:我们刚才检查了监控录像,发现所有的摄像头都被破坏了。
诊所大门的锁头,还有您办公室的保险柜的密码锁,均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这就说明不是熟人犯案就是技术性偷盗。
技术性偷盗一般都是惯犯所为,他们会有计划的偷盗,这种盗窃案侦破的几率很低,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格雾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抚着额头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她摸到手机,想打给任思齐,可是指尖在键盘上按了几下,便删了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找了秦守的名字,打了过去。
在这些丢失的病例中,最不能曝光的大抵就是秦守了。
如果让媒体知道秦家的继承人有严重的认知障碍,连文字都无法识别的话,后果不敢设想。
格雾拼命的想会是谁干的?枔易的报复吗?针对任思齐?可他偷病例又有什么用呢?任思齐的病不说众人皆知,也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他拿到任思齐的病例,也做不了什么文章。
格雾怎么想都想不通,可除了枔易,还能是谁干的呢?秦守和女友何晓诺赶来的很快,他们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取证离开。
两个小护士正在收拾被翻的乱码七糟的工作室。
格雾发愣的歪在沙发上,好似一只被打败的豹子。
何晓诺从未见过情绪如此低落的格雾,担忧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护士默默的退出去,秦守关上门,蹙着眉骂道:你摆出这幅死了人的样,给谁看?格雾充耳不闻,一动不动。
秦守更气了,指着她又骂:有本事撕了葛艾薇那个泼妇去。
听见葛艾薇三个字,格雾眼带诧异的昂起头,片刻的疑惑后,狠狠的搓了搓脸颊。
葛艾薇是格雾姑姑家的女儿,自秦守回国后便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做着要当秦太太的梦。
可惜,秦守根本看不上她。
格雾怎么想都想不到,葛艾薇会疯狂的来偷秦守的病例,心下又是恨又是气。
你确定是她干的?秦守哼了哼,一脸鄙夷,似乎连提都不愿提葛艾薇这个人。
何晓诺替他回答: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葛艾薇正用秦守的病威胁我。
格雾诊所被盗,葛艾薇试探秦守,何晓诺才不信世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发生,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格雾狠狠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里的颓败消散干净,反而多了几分厉色。
今晚我会跟我爸妈坦白病情。
秦守坐到了沙发上,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格雾点头赞同,她一直都希望他能坦然面对自己的病,只是没料到推动他坦白病情的原因是这样的。
Sorry,是我没有做好安保。
不怪你。
只怕格雾是受了他的牵连。
秦守见她的神情,隐隐猜测丢失的病例中,还有一些麻烦事。
你,会不会有麻烦?他意有所指的问。
如果真是葛艾薇动的手,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
葛艾薇针对的是秦守,那么其他人的病例对她来说自然是毫无价值。
估计她把全部病例拿走,也不过是为了掩饰最终目的罢了。
她沉口气,看了眼乱七八糟的办公室,抓起手包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看着这里心烦。
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刚坐下,秦守就开口道:病例的事你就别插手了,怎么说她都是你表妹。
秦守不想她为难。
她既然敢跑到我的地盘撒野,我还跟她讲什么姐妹情谊。
格雾讽刺的道,这事怕是我想不插手也难。
她自己作死,我也没办法。
格雾眸光一闪,凌厉之色乍现,看的何晓诺一哆嗦。
秦守默然,心下却是隐隐躁动,这只是个开头而已。
我不会再与葛家有任何的合作。
格雾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开口。
与其说秦氏不与葛家合作,倒不如说秦氏不会再与格家合作。
家里的生意,她向来是不过问的,可也知道最近家里与秦氏合作竞标一个大项目。
格家这几年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这个项目算是翻身仗。
初战大捷,主将却不打了,只怕再好的形势,也会溃不成军。
如果格家因为这个项目断了资金链,怕是几年都翻不了身。
格雾知道,若是她现在开口求情,秦守便不会做的那么绝,可心里却一点不想开口。
当年,妈妈那句你爸爸的事业正在上升期,我不希望因为你交朋友而有什么闲言碎语影响你爸爸。
她至今记忆犹新,或许有些不孝,可这一刻她竟是有些期待那个高高在上的格家,也该沉下来了。
三个人的谈话,以格雾喝醉画上了句号。
秦守捂着一直大叫着任思齐名字的醉鬼,催着何晓诺给任思齐打电话。
任思齐赶过来看见烂醉的格雾,脸黑的秦守都不敢与他打招呼。
他揪起人就扛走了,何晓诺看着他近乎粗鲁的将格雾带走,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对格雾做什么不好的事?秦守揉了揉她的脑袋,忍不住笑道:格雾巴不得他做点什么。
这话还真被秦守说中了,上了车,格雾就一头扎在了任思齐的怀里,仰着头亲他下巴,边亲还边问:任思齐,你喝了多少酒,还能一展雄风吗?她说话的声音极大,车内空间又小,坐在前面的司机听的都脸红,更别说任思齐了。
要不是舍不得,他真想一手刀把这个醉妞给劈晕,手倒是举起来了,却也只是指着她愤愤的道:再敢喝酒,我就揍你。
格雾呲着牙对他笑,哼唧着说:亲亲我,你快亲亲我。
任思齐:……——————————————————————————————————————————作者有话要说: 秦守和何晓诺的故事网络名《别想花我一分钱》,大概三月四月纸书上市请假:二月麦粒肿和中耳炎齐飞,家里因为对面楼拆迁还停电了,估计明天是不能按时更新了。
如果明天白天来了电,二月码字又快的话,我就晚上更新,如果没写完我就休息一天,跟你们请个病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