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询问般的望了他一眼,我继续低头小心的将精神力沿着指头输入他身体,量很少,却持续而平稳,按常理来说,人与人之间的精神力是不能互相输送的,因为波动不一样很容易造成震荡和受伤,但是鉴于咱大地之母的特性,那像是个中转站似的精神海,只要是生命气息便可以接受转化,所以,并不用担心会给春宵造成损伤。
远方。
他又喊了一声,我继续不厌其烦的应着,怎么了?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他轻轻的说,我微微一愣,感觉他的神志似乎恢复了一点,便有些兴奋的俯下身靠近他,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那里已经清澈得能够看见我的倒影,春宵??你清……醒了??是啊,我醒了。
他轻轻勾了勾嘴角,熟悉的妩媚勾起久远的记忆,令我的视线一瞬间模糊,吸了吸鼻子,我有些怨念的开口,你怎么这么笨啊?都说我不是叶家人了,你干嘛还要去找那帮疯子理论?呵~,因为我笨啊。
他无奈的笑笑,你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一点音讯都没有,连身为百晓的真空蔬菜都查不到你的下落,我一时着急所以就……。
他的笑渐渐变得有些发苦。
……对不起。
想了半天,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静静的望着我,他慢慢抬起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颊,潋滟的凤眸里酝酿着令人沉醉的色彩,不用向我道歉,只要你没有从我生命中消失就好。
……,对不起。
现在的陪伴并不代表未来的相守,我终归是要回去的,而且下一次消失也许就远都不会再回来,这些话……,我是否要告诉他?或者说,是不是要现在告诉他?望着我有些闪烁的眼神,他轻轻笑了笑,掩去眼底的不安,故作轻松的勾了勾嘴角,手指还不老实的从脸颊滑至我的唇,略显冰凉的拇指轻轻压了压,你还欠我一个故事?嗯?一心注意他举动的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微一挑眉,妖娆的凤眼微微眯起,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危险,国战之前你答应过我,战争结束后会告诉我你是谁,住哪,为什么连百晓都查不到你的存在。
声音一顿,他目光一凛,你该不会反悔了吧?没有,没有。
我慌忙摇手,有些后怕的擦擦额头冷汗,晕得很,妖孽就是妖孽,清醒后竟然这么难搞,果然还是那只知道对我笑的意识混沌时比较可爱,心中腹诽着却又对上他凌厉的目光,我忙正了正面部表情,认真的望着他,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过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别吓得抽过去。
嗯。
你说。
其实……,我来自三千年前的公元2010年,是中国S市一个普通的小班族。
我一口气说完,然后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哦。
他呆了呆,然后淡淡的应声。
……!我继续等待。
……??他却没了下文。
就这样?我惊吼的瞪着面不改色的春宵一刻。
不然还要怎样?他莫名的望着我,眼底却闪过一丝促狭的危芒。
有没有搞错,我说我是三千年前穿越过来的古人,你却只给我一声‘哦’,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啊混蛋~!我出离愤怒了,暴走到想掀桌子。
他挣扎着半坐起来,抓着我张牙舞爪的臂膀拽到床沿坐下,笑得那叫一个高深莫测,完全就是大马路上一块钱抽个签的神棍翻版,别激动,别激动,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你可能不是现代的人,只是没想到时间会隔得那么遥远。
嘎??望着我呆滞的表情,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慢慢加深,略带宠溺的弹指敲了敲我额头,声音里却毫不掩饰对我的鄙视以及对自己的崇拜: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发现你对大家话语中的某些词汇都一脸茫然,完全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却又对上古神话那么熟悉,还对已经消失了数百年的山峦森林那么了解,我要是还感觉不出不对劲,那还真是枉费了这第一智者之名呐~!……!啊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当初是谁要约我出来玩的。
咳……被我红果果的鄙视眼神刺激到,他掩饰般的轻咳一声,凤眸一瞪,气势没见涨,妖媚感却蹭~蹭~蹭~的直往上冒,你既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不早说?我微一哽,眼眸黯了黯,只能苦笑一声,我不敢,怕别人会去举报,然后游戏把我当成bug给格式掉,然后我的灵魂就会直接消失了。
他笑脸一僵,抿了抿唇,有些心疼的摸摸我苦涩的嘴角,抱歉。
微微摇头,我握着他的手背轻轻蹭了蹭,不用向我道歉,春宵,你放心,在找到办法治好你之前,我不会回去的……,你一定要好起来。
他手指蓦的收紧,潋滟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冷冽,回去?去哪?当然是回家啊。
我有些好笑的望着他,心里却漫溢着心酸的无奈,他的反应跟菜头如出一辙,我却只能装傻不明白,无法成为现实的承诺我给不起,也不能给,只能没心没肺的笑着,未来世界果然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神奇,我都有点乐不思蜀了,但……毕竟……二十一世纪才是我的家,有我的父母亲人,有我的同事朋友,有我所爱的人,所以我必须回……。
你有爱人?他打断我的话,似乎没有因为我要离开而生气,却对话里所表达的含义产生莫名的执着。
我微微一愣,舔舔略有些干涩的唇瓣,迎着他认真的近乎深邃的视线,微微点头,是。
他略一挑眉,我以为当初在女娲秘境的那个吻是你的初吻。
脸部肌肉一僵,我目光飘移的望了望渐渐暗下来的窗口,却又在他的强硬掰动中转了回来,他略有些恼怒的瞪着我,说话,那可是我的初吻,你不觉得自己该负责么?呃?就算不负责也该给我一个交代吧!那个……其实……,我不安的扭着手指,知道挑不过,干脆心一横眼一闭,那个男人找人把我的记忆给抹掉了,所以我根本不记得跟他发生过的事情。
那你现在记得了?……,嗯,我精神力超越了那个下催眠的人,所以冲开了封印。
嗯哼——,除了亲吻你们还做了什么?他声音平和毫无起伏,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你吃了什么般简单,但那若有似无的杀气却吓得我一凛,即使没有了精神力,这个男人仍然可以把我吃的死死的。
我撇嘴含泪,憋屈的想死,春宵一刻,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啊,干嘛问那么多!他微一挑眉,你觉得我不该问么??……!当然不该。
我扁着嘴继续催泪。
你侵占了我的初吻。
他理直气壮的指责。
……!明明是你自己主动的。
我泪洒床单,等待六月飞雪中。
我是天门弟子,奉行洁身自好,从一而终的条约。
……!P~,小羊羔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时候明明就说过那里的爱眼情仇很混乱啊很混乱。
我在心里偷偷比了个优雅的中指。
来自远方,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凸==凸,表以为你是病人你就可以像个抓到老婆爬墙般的男人那样审问我,咱没有义务向你报备,而且严格算起来你才是咱爬墙的对象,就算要抓也是小舞抓……,不对,我明明没有爬墙,干嘛给自己乱下套啊混蛋,泪目~!你到底说不说?他猛然坐了起来,却脸色微变,又蹙眉跌了回去,我见他略有些痛苦的捂着脑袋,吓得脸色比他还要白上几分,赶忙帮他舒缓舒缓,好了,好了,我说了,你想知道什么都说还不行么。
真的。
他怀疑的瞪着我,额头还有些冷汗,我高频率的点头,真的。
好。
他霍然坐了起来,表情严肃一副审问犯人的法官样,哪里还有一点虚弱的状态,我目瞪口呆的瞪着他,郁结得手指开始打摆子,你你你你……你居然装病骗我。
我哪有装?他微一挑眉,你敢说我没病?……。
不敢。
呜——!为毛我会碰上这么个无赖啊混蛋。
我眶底含泪,欲落不落的望着他,却被他直接无视……,呜呜呜~,菜头,我要跟你去玩,快来救我~!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戚靳舞。
你们怎么认识的?他高中转学到我们学校,两天后就成为二中最新的校草。
春宵微一挑眉,他为什么会爱上你?不知道。
我耷拉着脑袋摇头,反正我去告白的,他接受了,我们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