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走这么快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吗?回到房中,阿凝娇声责备道。
夫妻伦常之事,有什么可掩饰的?某个厚脸皮的男人不以为然,大掌三两下就剥开她的衣裳。
最初仍然免不了疼,但现在她已经被训练出来了,很快就进入状态,小身子粉红粉红的,无意识地配合着他。
阿凝万分后悔白天睡了那么久,这会子在他身下小死几回都没晕过去,只能由着他继续。
烛火渐熄,夜色浮沉。
好不容易等他尽了兴,抱着她到浴池去清洗。
之前他抱着她沐浴过很多次了,但她都是半睡半醒的。
这回是第一次她还清醒着。
小姑娘的脸简直红得像石榴花,一双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
他拿了巾子帮她擦身子,却能感到她丝丝的颤栗,某处雪白还在他眼帘里不断起伏。
他忍无可忍,甩了巾子,火热的大掌握上去,你是不想睡了吧?阿凝连忙摇头,想把他覆在身上的手掌拿开,却怎么都扳不动,殿下别……别这样。
我自己来洗就好!赵琰看着她痕迹斑斓的身子,有心放过她。
末了手掌用力捏了一下,换得她一声低吟,然后豁然起身,走了出去。
阿凝走出去时,赵琰已经重新命人点了灯,正坐在南窗榻上拿了卷书在看。
男子精美绝伦的侧颜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一层晕染的光华,纤长的睫毛掩下一片青影。
殿下怎么还没睡呀?明天不是还要去枢府么?他抬头一看,只见娇艳粉嫩的小姑娘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粉色纱衣,美妙到极点的漂亮身子若隐若现。
他放下书,过来我这里。
阿凝下意识拉了拉衣裳,虽然也掩不了什么,迟疑道:我要睡了。
赵琰就定定看着她,一双眸子幽沉幽沉的。
两个人对峙片刻,终究还是阿凝认输。
她慢慢走过去,赵琰起身,向前两步把她抱起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膝上。
男子淡笑着亲了下她粉嫩干净的脸蛋儿,不是说过不许忤逆我么?这么快就忘了?阿凝嫌他霸道,娇嗔道:凭什么呀。
凭我是你的夫君。
他觉得她一张红艳艳粉嘟嘟的小嘴简直刺眼,低头轻咬了一口,尝到一股子清甜。
就算是夫君,也不能不讲道理……唔……她偏头躲了躲,就被他摁住深深吻了一阵。
他轻舔了下掠夺来的甘甜,我不会不讲道理的,阿凝。
但你什么都要听我的,凡事要顺着我的意思。
这还叫讲道理?阿凝瞪他。
赵琰亲了下她的眼睛,大约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矛盾,又解释道:我不会让你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但是,阿凝。
他摆正了她的脸,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你如今嫁给了我,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以后都不能离开我,不能违背我。
他的话沉而低缓,眸中暗黑如夜,沉静而幽深。
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要一辈子陪着我。
听懂了?他凑近她的脸,问道。
这算是很好听的情话吧?可他这么郑重地说出来,声音凉凉的,让人莫名生出悲怆来。
阿凝简直受不了他这种占有欲十足的目光,璀璨的眸子闪了几下,知道了啦。
赵琰似乎松了口气,松开她的桎梏,让她舒适地躺在自己怀里。
他轻轻抚弄着她的长发,低低道:阿凝,若你有一日也想离开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感到他的不安,想到他孤寂的身世,不由心下一软,也不介意他的霸道了,小手也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背,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原本是极温情的。
可某个人总有把温情歪曲向色情的能力。
隔着单薄的衣物,他的大掌从她的脖子往下,细细摩挲过怀中人儿细弱的脊背,很快阿凝便感到他下面隆起的火热。
她立刻抬起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双眸惺忪道:殿下,我困了。
赵琰笑着亲亲她的额角,装得真像,再来一个。
阿凝只好瞪了双水灿美眸,撅了嘴,抱怨道:殿下不觉得,我们这个……太过频繁了么?赵琰正色道:还不是你给撩拨的。
瞧你这双大眼睛,这是瞪人么?是勾人才对吧?整日把他勾得魂不守舍的。
我才没有,殿下自己不知节制,怎么能怪我?阿凝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她被他肆无忌惮地欺负时,说过多少次让他停下了?嗓子都喊哑了,他有理过她么?每次只会更残酷地镇压,平时的风度和温柔早不知去哪儿了。
赵琰见小姑娘跟炸毛的猫儿一样,又低声安抚道:不怪你,都是我的不是。
他低头来亲她粉嘟嘟的红唇,阿凝别别扭扭的,欲拒还迎地让他亲了几口,一双细臂搂着他的脖子,轻透的的纱衣袖子落到了手肘处,雪白的手臂上痕迹重叠,之前留下的已经淡了,而刚留下的尚且新鲜醒目。
这还只是一截手臂而已,身上更是密密麻麻,惨不忍睹。
他像是故意的,在她身上刻满了自己的印记,宣誓着某种占有与被占有的从属关系。
沐浴之后,阿凝浑身上下都擦了清凉的药膏。
这药吸收得快,效果也极好。
现在除了下身之外,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感觉了,所以她也没在意。
赵琰侧头,视线却凝在她的手臂上,目中有着心疼。
他偏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臂,又含了下她的红唇,宝贝儿,辛苦了。
阿凝瞧他一眼,殿下也该好好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薛先生给我配了药,给你配了没有?赵琰笑道:我若是还吃药,只怕你这小命真要被我折腾没了。
小姑娘不说话了,侧头乖乖的伏在那儿,也不敢动,因为屁股底下某块还蓬勃着呢。
这会儿赵琰只能压抑自己,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又问起了今日阿凝都做了些什么。
待知道她未设帘子就见了府里上下的奴才们时,皱了皱眉。
他不是吩咐过陈匀么?阿凝道:你别怪陈公公,是我不让设帘子的。
总得让他们见见我长得什么样儿吧?不然他们都不认得我这个王妃。
他承认她说得对,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别的男人看见她。
阿凝觉得这人已经没办法沟通了,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摆脸色,让他摆好了。
她正要收回自己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赵琰就拉住了她,牵着她的细臂又绕了回去。
好了,是我不对。
我不该这么小心眼儿。
阿凝噗嗤笑了出来,可不是?殿下一个大男人,心眼儿就针尖儿大小。
赵琰又抱着她亲了一口,那还不是因为跟你有关?过了半晌,阿凝又问道:殿下,咱们什么时候进宫去啊?按理来说,大婚第二日就要去了,给他推了,赵琰到现在似乎都没有让她进宫一趟的打算。
阿凝觉得不妥,她一个新媳妇儿却不去见见公婆,说出去便是她的不是了。
说起这个事儿,赵琰更烦躁了。
他低头看了眼阿凝的脸,只见灿若春花,艳若朝霞,一双眼睛灵动而又泛着水媚动人的光华,眸子又黑又亮,眉宇间的无边艳色,瞬间能夺去男人的心魂。
她不知道,这张绝色的脸、这副柔媚的身子对男人意味着什么。
她也不知道,她身上某种魅惑人心的东西已经被他几日的浇灌完全激发了出来,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比做姑娘的时候多了无数风情。
不是秦楼楚馆那种刻意外露矫揉造作的风情,而是一种纯天然的无意流露出的动人诱惑。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不动心。
景元帝倒是不用担心,可他那一帮子兄弟呢,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所以他一点都不想她进宫。
他微微叹口气,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她的滑嫩的脸蛋,就是不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那怎么行?阿凝不满地撅了嘴。
这小嘴儿红艳如石榴,还微微吐着香甜的气息,叫人见了就想含着,含着就想要吞下去。
怎么总是话说得好好的,就亲个不停。
阿凝推来推去,好不容易把他推开,娇娇道:殿下,我跟你说认真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赵琰笑道:急什么?阿凝道:殿下刚打了胜仗回来不久,如今在国中声名鼎盛,连我这个整日不出门的人都听说过,天下人敬祈王更甚于尊天子的说法。
殿下这时候不是更应该谨言慎行么?殿下大婚之后,到现在还不按规矩拜见帝后,就不怕皇上会找个理由降你的罪么?阿凝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说完了才觉得有点失言。
但她也的确是担心,这几日两个人只顾在屋里腻歪,别的什么都不管,若是有御史上奏参他不知礼法不敬圣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起来,这位殿下也是够宽心的。
一个人若是名声到了鼎盛,便是在走钢丝了,指不定哪天就会被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拉下来。
对此,阿凝是有些体会的。
去年在锦花台她连拿下了四枚梅花玉牌,后来就冒出个说法,说她是靠着祈王的裙带关系,才让几位评判官选了她做魁首。
她为了梅花玉牌苦练许久,却得来这么一个谣言,心里难免郁闷。
但清者自清,她的作品就摆着那儿了,众人的目光是雪亮的,久而久之,这说法也逐渐消失了。
赵琰淡笑着瞧着她,眸中亮晶晶的,满是惊喜。
他是没想过,这几日这丫头整日被他弄得神魂不知的,竟还能有这一番觉悟。
你看我干嘛?阿凝抿了抿唇,我说的不对么?赵琰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对极了,宝贝儿。
来,给奖励一个。
闻言,她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可敌不过他骤然压过来的身子,一直就没消过肿的双唇又被掠夺了去。
每次奖励,根本都是他自己在享受,享受到后面就变成了痛苦的忍耐。
他粗喘着,艰难地把火热的手掌从她衣裳里面抽出来,把她紧紧摁在怀中。
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地要她了,薛临涧已经跟他说过。
阿凝年纪尚小,娇嫩的身子经不起这么多折腾,那副药就是再好也不是仙丹。
他还指望着她这副温暖娇嫩的身子给自己多生几个孩子呢。
阿凝搂着他,心里暗爽。
终于知道节制了啊。
宝贝儿,去给我泡杯凉茶来可好?赵琰道。
阿凝行动迅速,给他沏了杯降火的荷叶茶,送到他手里。
赵琰一口喝下去,才觉得身上的火热退了一些。
结果他又不怕死地把小妖精搂在怀里,阿凝,我有时候忍不住,你也要学乖一点,懂得如何巧妙地拒绝我。
阿凝瞪圆了眼睛,好奇道:怎么……怎么巧妙地拒绝你啊?赵琰沉默着不说话。
他其实就那么一说,细想之下,好像的确没什么好法子。
小姑娘故意扑在他胸口,小脸娇笑着,求殿下给阿凝支个招吧?殿下……殿下……她这会儿知道赵琰有意隐忍,便觉得自己安全极了,若是有尾巴,指不定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柔软的身子无意识地在他胸口蹭来蹭去,脸蛋艳若红莲,眼眸晶亮,笑容甜美。
赵琰浑身立刻绷起来,冷森森地警告道:作死吗你?阿凝很不服气地瞪着他。
忽然又想起他说她瞪人的时候像在勾人,便又别开了眼,恨恨地不说话。
她不动了,赵琰微微松口气,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副降低欲望的药来。
不晓得有没有这种药。
原以为婚前已经够隐忍的,忍得浑身都疼。
没想到婚后还是得隐忍。
感觉到身上趴着的软软的小小的身躯,心中莫名泛起一阵柔软和甜蜜。
这是他的小姑娘,是他的娇宝贝。
为了她的身子,就是隐忍一番又如何?赵琰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过了一会儿,发现胸口的小姑娘气息均匀,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