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儿?赵春花说了一句。
荣娘凑着门缝儿,往外面瞧了瞧。
倒也没打算开了门。
这时候,只见着外面,一队一队威武的骑士走过了街道。
那当头的是一位身装金甲的将军,被众位骑士拥促着。
街道两旁有些百姓的欢呼声。
桓将军威武。
桓家军威武。
……从欢呼里,荣娘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赵春花似乎也听清楚了众人的欢呼。
这时候,她就准备打开了铺面门,也是喊几句。
荣娘拉着亲娘的手,拒绝了。
娘,这热闹事儿,咱们还是不凑了。
回前院,去陪一陪玉娘、伯玉吧。
荣娘不爱凑热闹。
毕竟,前一世时,在电视上看过的大阅兵啥的,比这壮观多了。
当然,更多的还是小老百姓的想法。
不凑热闹,免得招惹了麻烦来。
在荣娘和亲娘赵春花要离开时。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保护将军。
抓刺客。
……各种的吵杂声,以及街道两旁百姓的惊呼。
荣娘和亲娘赵春花哪怕隔了一道大门呢,谨是从门疑里瞧到的情况,也瞧得大大的不妙啊。
娘,咱们赶紧的回前院。
荣娘小声说了一声。
赵春花反映过来。
她是随女儿一起,离开了小铺面,然后,母女二人又是关上了铺面靠前院的角门。
这时候,回了前院时。
刘之烨正是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街道那边的动静太大了。
荣娘望了坐了沙盘前,还是玩儿的女儿玉娘,以及安静坐那儿不言不语的儿子小伯玉。
她看了两眼后,把目光收回来。
荣娘对夫君刘之烨说道:有人在惊呼,好像那位桓家军的什么将军遇刺了。
刘之烨脸色一变。
咱们一家人守好门户,千万别管了外面的事情。
刘之烨这时候叮嘱了一句。
荣娘点头,说道:放心,咱们肯定不多管了闲事儿。
外面那般乱,他们家哪敢多管啊?外面的喧闹声,过去了许久后。
荣娘家的大院门,也是没打开了。
不管外面如何闹,总之,荣娘家就是紧守了门户。
当天。
皇宫,御书房。
太和帝接到了最新的奏报,大胜归来的桓小将军遇刺了。
这等事情发生在建业城,发生在太和帝的眼皮子底下,当真是胆大包天。
太和帝自然大怒,下旨彻查。
桓小将军重伤晕迷。
太和帝没闲着,暗里也是派了人手,准备去桓家军里面发动一些暗手了。
毕竟,太和帝可是谋划得太久了。
对于桓家军,太和帝是垂涎三尺啊。
彼时。
谢氏一族,京城的府第中。
谢族长正在秘会一些客人。
此乃东南路的盐场地契,是我等一点小小心意。
那位客人赠了礼物,当然,更是想让谢氏一族表明了态度。
利益嘛,总在某些决定前,是要事先规划好的。
那些客人的态度更明确。
不需要谢氏做什么,谢氏一族冷眼旁观,等着胜利者决出来即可。
这等一本万利的事情,谢族长沉默了。
良久后。
谢族长收下了那盐场的地契。
这算是彼此之间的默契达成。
等客人离开后。
谢族长的嫡长子从暗室之中走出来,他望着搁了桌上的盐场地契,说道:爹,这些人可真够大方的。
比咱们那位圣上,大手笔多了。
似笑非笑的神情,谢家的嫡长子谢桉,太子妃谢蕴的嫡亲弟弟,这会儿,倒是在给父亲谢族长一个躬身之礼后,坐了下首位置。
圣上先是得罪了士族,如今连桓氏也不放过。
手伸得太长了,我谢氏一族是士族中的一员,总不能自绝于士族之列。
谢族长有些感叹。
爹,既然下了决断,为何不加了筹码?谢桉问了一句。
不了,我谢氏一族总要敬了皇权三分。
谢族长说了这一句后,又是抚了胡须,再说道:桉儿,你瞧这世间,只有百年不灭的皇朝,却有千年传世的世家。
咱们世家要懂一个道理,上善若水。
谢族长讲了一句道。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谢桉起身,行一礼,恭敬回道。
至于从谢氏府第中离开的客人,得了明确的答案,自然就是开始了一场风波。
一场士族与桓氏联合的朝堂斗争。
夜。
渐深。
建业城的外城西区。
在桓小将军遇刺的第五天晚,在太医都宣布了,桓小将军这一位桓大将军的儿子危险时。
这位被朝廷正式册封为镇西将军的桓将军。
却是在一晚上,出现了建业城的外城西区的城门口。
打出信号。
镇西将军一声令下,自然有亲信去处理。
等城门打开后。
早是埋伏的军队进了城。
有士族的帮忙,桓家军的大军没全数回了老剿,倒是有一部分来到了建业城。
在太和帝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起来。
夜,偶有月光洒落。
那城门里,有好些的尸体。
那是城门的守门兵卒的尸体。
当然,这些人只能是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兵变中的小小牺牲品。
因为,还有更多的人,在这一场的兵变中,将要被淹没。
皇宫。
太和帝这一晚,睡得不安稳。
他总被惊醒。
其实,不光太和帝睡得不安稳。
还有一个人,同样没睡安稳。
那便是如今的小皇孙司马元曜。
这一位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预知者。
杀……杀……喊杀声起时,皇城有火光冲天。
内城时的方向,皇城的火光,连外城的百姓也是惊醒了许多。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太和帝死了。
死在了当晚的兵变中。
桓将军这位镇西将军挺郁闷的。
他没想要太和帝死啊,他只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
奈何……有人混水摸鱼。
桓将军成了背锅侠。
最后,桓将军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太和帝死后,立了当今太子司马仁为帝。
没错,就是这般的霸道无双。
至于太子妃谢蕴自然是顺势成为了皇后娘娘。
东宫里。
太子妃谢蕴是哭成了泪人儿。
她是真的害怕。
昨晚的动静,以及被兵卒围了东宫后,那等心慌慌的感觉。
太子妃谢蕴哪怕是士族之女,也是害怕的。
一旦遇上了兵变,对于女眷而言,真是生死由人手啊。
那等无助,谢蕴如今哪怕在知道了,她的夫君司马仁当了帝王又如何?这还不是一个傀儡?东宫的正殿中,太子妃与自己的亲信陪嫁嬷嬷正在私语。
二人都非常的小声。
父亲可来信儿了?太子妃在等待了家族的消息。
她不相信,桓氏就真能权倾天下?哼,这一个白天过去了,哪怕册封皇后的大典,要晚一点举行呢。
其实,太子妃谢蕴也能被尊称一声皇后娘娘。
可太子妃谢蕴拒绝了。
没正式册封的皇后,那是皇后吗?大人已经来信了。
陪嫁嬷嬷拿出了一张绢帕。
太子妃谢蕴接了过去,尔后,她又从梳妆台里,拿出了一盒子的胭脂。
这是一盒子浅色带香的胭脂。
当这胭脂用水溶了后,再是将空白的绢帕子是搁进去后。
接着,那绢帕上就是显了字迹。
太子妃谢蕴拿着湿的绢帕,仔细的看了起来。
片刻后。
太子妃谢蕴是把绢帕子给烧了。
烧了后,她才是坐了小榻上,满面的舒了一口气。
她笑道:嬷嬷,看来本宫的皇后之位是稳稳当当了。
倒也不无在意了,一时的挫折。
太子妃谢蕴似乎从父亲谢族长那儿,得到了无数的勇气。
这时候,她的态度越发的从容。
……就是这一对主仆说完了话,也是彼此心中有底儿时。
有小宫人来禀报,说是小皇孙醒了,一直在寻了太子妃。
这时候,太子妃自然有心情去瞧了,她这个白得的儿子司马元曜了。
毕竟,要做稳了皇后的宝座,一个儿子非有必要的。
在太子妃谢蕴的眼中,培养了一个亲近她的小皇孙,不,应该是小皇子司马元曜。
于她,于谢氏一族都是大大的美事儿。
建业城。
整座城的百姓,都知道变天了。
太和帝没了,新的天子登基了。
诏告天下的,便是改年号,以及大赫天下。
这一年是太和四年,同样的,亦是咸安元年。
建业城,外城的北区,三榕巷子口。
荣娘和夫君刘之烨一天的生意结束后。
自然就是又去给女儿、儿子讲了一些小故事。
玉娘是乐意听的,至于小伯玉?小伯玉虽然没什么反映。
可荣娘是知子莫若母,她总有一种直觉,其实小伯玉没反映,也是认真听了的。
在哄了小孩儿们后,一天的时间就是慢慢的过去了。
夕食后。
又是忙碌了一些杂活。
忙碌完后,还得给孩子们沐浴洗漱一翻,接着,就是歇息了。
一天过去了。
次日。
荣娘夫妻早早起来做豆腐,赵春花也是有帮忙了,早早也起来了。
一家人俱是忙碌的。
朝食时。
荣娘家的小铺子生意好,一直在忙碌,这朝食自然是对付着就填饱了肚子。
等朝食后,辰时过了。
刘王氏坐了马车,从内城来到外城北区的三榕巷子口,来看望了儿子三郎。
当然,也是来看望了孙女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