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回头,树下有些黑,他站的角度看不太清楚迎面来的人。
等那个人走近了,才看到是谁。
夏湉甜,和他同一个城市。
只不过,是另外一个消防队的后勤人员。
傅砚诧异:你也来参加培训了?夏湉甜双手交叉在背后一步步走过来,不同于平日穿的作战训练服,她今天穿了一件蓝色裙子,头发没扎,披散在肩膀周围。
看着傅砚,她微微一笑。
是啊,你果然眼里看不到女同志。
培训的时候,她就坐在傅砚身后两排的位置,傅砚竟然没看见她。
说白了,没看见是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夏湉甜难免心里有点失望。
她眼神亮亮的看着傅砚,试探性说:刚才我过来,看到你在这儿打电话。
我没偷听啊,我过来的时候你正好说完。
跟谁打电话呢,是不是女朋友?夏湉甜是故意这么说的。
其实她知道,傅砚是单身。
没女朋友。
傅砚跟谁打电话,没必要跟外人交代的那么清楚。
他没多解释,只是顺着她的话应声。
嗯。
再然后,没打算多聊,傅砚神情冷淡疏离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夏湉甜赶忙说:傅砚,你等一下,我真的有话问你。
见傅砚停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夏湉甜的内心无端的紧张,脸色有些发烫。
还好是在树下,环境比较昏暗,可以遮掩一些真实。
她怕傅砚等不及要走。
说:傅砚,是这样的。
我的一个朋友挺中意你的,就是想问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夏湉甜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故作矜持说:我替我朋友问问,你告诉我了,我好回答她。
傅砚说: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没多停留,转身走了。
给人的态度,冷冷淡淡。
夏湉甜咬着唇,看着傅砚挺拔修长离开的背影,目光黯淡下来。
脸上有几分失落的咬了咬唇。
这个傅砚,还真是。
他对待女人的态度总是这么冷冰冰,不知道他对待喜欢的姑娘是不是也是这样。
这就是他一直单身的原因?傅砚回去后,放心不下,又给江晚柠打了一通电话。
江晚柠还是不接。
傅砚没辙了,无奈的叹口气。
江晚柠,她好像真的生他的气了。
傅砚沉思,等他回去了,该怎么跟江晚柠赔礼道歉。
请她吃饭?还是请她看电影?他给点的外卖,不同口味的,都是销量最好的,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吃。
那几家餐厅的外卖,是很受欢迎的,价格也不便宜。
她应该喜欢的吧。
傅砚现在还不知道的是,他给江晚柠点的外卖,江晚柠一份都没有吃。
全部被垃圾桶吃了。
——过了几天,江晚柠的脚踝好了,感冒也好了。
她的心情阴转多云。
她跟舒夏还有林瓷一同约好了,周六日要去福利院看望孩子们的。
江晚柠不想开新提的车,太扎眼,而她现有的那辆车,还停在消防队附近,她懒得去开回来。
主要是,不想看到傅砚。
连带着消防队也都不想看到,免得触景生情。
舒夏开着宽敞的越野车来接江晚柠,江晚柠说马上就下来,不用舒夏上楼的。
舒夏就没上楼,跟保安递了一杯水,聊着天。
聊着聊着,就打听1617户主的事。
保安说:那家户主是个男性,应该没成家,是个警察。
舒夏装作无意的问:那你知道是什么警察不?交通治安警察还是户籍警?保安大哥一笑:都不是,人家是刑侦队的。
舒夏内心:哇喔(*^__^*)刑警,酷毙了!执行任务时可以配枪的那种!保安想到什么,跟舒夏说:舒小姐,你是江小姐朋友,知不知道有什么人在追江小姐?舒夏:怎么说?保安大哥说:外卖小哥跟我吐槽的,说每天他都过来送外卖,但是每次江小姐都说不是她点的外卖。
但地址姓名门牌号都准确无误,外卖还是有名的餐厅,价格贵着呢。
我几次都听送外卖的小伙子说,江小姐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进垃圾桶了。
舒夏:还有这事?江晚柠这么豪的吗?她不像是浪费的主儿啊。
正聊着,江晚柠下来了。
物业叫保安,那个保安大哥走了。
到车上,舒夏问:听说最近一直有人给你订外卖?还是知名的餐厅家的外卖,你都扔了,知不知道是谁送的?江晚柠:不知道。
舒夏无语:所以你就扔了?不然呢。
江晚柠对着车内镜子,从包里取出口红均匀的涂上,她抿抿唇,说:都不知道是谁送的,你也不怕饭菜里下毒,我还没那么二百五。
舒夏气笑了:行,你美你有理!她接着问:会不会是你哥送的?不是。
我哥没那么闲。
要真是他,就会跟我说了。
不会这么默默无闻的奉献。
也是。
舒夏启动车,又问:周云深?万一是他呢?江晚柠嘴角扯了扯:周云深知道我不吃辣,你觉得是他点的话,会给我点麻辣兔子头?舒夏崩溃了,那是谁?陆凌昭?他那天凶了你,这万一反应过来觉得不好意思,想给你道歉呢?江晚柠无语道:你还不如说是傅砚给我订的。
舒夏挑眉,嘿一声,别说,有可能还真是他订的。
那更不可能。
江晚柠直接否定。
她想都没想,都不会认为是傅砚。
舒夏纳闷:为什么这么肯定?江晚柠平静说:你觉得,以他一个消防员的工资,能请我吃的起这么贵的外卖吗?而且还不止一次。